似乎是想到什麼,凌星文又猛地抬頭看向秦暮修,「對了,那隻異化體,我總覺得在哪見過,好像就是你家外面發現的那隻……」
凌星文說的,正是弗林。
「他當時說什麼像在學校里那樣交易,指的是什麼?」凌星文說著,眼神不自覺地放在了秦暮修身上。
被他這麼盯著,秦暮修多少有點不適,他悄悄移開自己的視線,隨口道:「沒什麼說不定是它瞎掰呢。」
聞言,凌星文也沒再追問,他知道秦暮修要是不想說,他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但凌星文還是和秦暮修說那天異化體突然偷襲疑點重重,比如為什麼他們敢肆無忌憚地邁過邊境線,又比如為什麼後來李成傑遲遲沒有派人增援等等,聊了半天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傍晚。
宋遠慰就這麼待在凌星文腦袋裡聽他們聊了大半天。
期間秦暮修的眼神總不經意往凌星文身上飄,也不是宋遠慰自戀,但他總覺得秦暮修不是在看凌星文而是在看他。
等兩人終於說完回到洞穴附近的時候,蝰蛇和陳安已經折返回來。
兩人出去巡視一圈,發現那些異化體還在周圍搜尋他們的蹤跡,而基地的人還是沒有任何蹤影,而他們手上的武器裝備遠不足以讓他們突圍出去。
看樣子他們暫時被困在這地方了。
好在兩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片仙人掌林,上面結了好多仙人掌果,於是便摘了些回來打算拿來充飢。
說完,陳安才把用自己衣服兜著的一大堆仙人掌果扔在地上。
果子骨碌碌滾出去好多,好在被恰好走出來的宴觀鳴及時截停。
凌星文注意到宴觀鳴走出來,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
而宴觀鳴也在看清凌星文動作的瞬間眼神暗了幾分。
吃東西的幾分鐘時間裡,蝰蛇和陳安自然感受到了宴觀鳴和其餘兩人之間氣場的變化。
陳安眨巴著眼睛在三人之間看了幾圈,終於確認他們剛剛應該是吵架了,不然那個姓宴的最愛纏著凌星文,怎麼會把放任凌星文挨著秦暮修坐……
果子上帶了些刺,幾人拿的時候自然小心了些,要是平時,那個姓宴的肯定會把皮都削好再給凌星文吃的,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蝰蛇見陳安一晃眼睛骨碌碌地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抬手敲了敲他的後腦勺,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吃東西,別亂看。
陳安吃痛,乖乖低頭啃著蝰蛇削好的的果子。
吃完東西天已經完全黑了,幾人沒敢燒火,怕火光和煙霧引來異化體,於是就這麼沐浴著月光坐在洞穴口。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冷的,蝰蛇怕陳安著涼,於是脫了自己的衣服給他披著。
幾人就這麼幹巴巴地坐著,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尷尬得要命。
並且宴觀鳴的眼神還一直在往凌星文這邊看,看了幾次,凌星文終於受不了了,起身說自己出去放哨,讓他們先休息,等會兒再回來換人。
說完凌星文便起身獨自朝著沙漠去了。
秦暮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沒說話,一轉頭卻發現宴觀鳴也在盯著凌星文的背影看。
直到凌星文的背影徹底消失,宴觀鳴才默默地收回視線。
凌星文一個人沒敢走多遠,但他找了個還算安靜的角落坐著,確保沒人來打擾了,才深深嘆了口氣。
宋遠慰沒從他身體裡離開,自然聽見了這聲嘆息。
「宿主……」宋遠慰喊他。
凌星文聞言,勉強笑了一下,「你沒走啊,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早走了呢。」
「沒有,」宋遠慰說,「我一直在呢。」
凌星文沒回話,抬頭靜靜地看向頭頂那輪不算明亮的月亮。
「要是難受的話,不如哭出來?」宋遠慰小聲問他。
「哭?我為什麼要哭?」凌星文不答反問。
「因為……我能感受到您現在並不好受,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是嗎?可我哭不出來。」凌星文淡淡道,「從小我媽就和我說,她凌虞的孩子不能是一個遇到什麼事情只會哭鼻子的窩囊廢,所以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任何事,我媽都不准我哭,敢流眼淚的話只會被揍得更慘。」
「可是有時候哭並不代表著懦弱,就像我有時候憋不住了也會想找個地方嚎啕大哭一陣,哭得鼻涕泡吹了一個又一個,但反正沒人看見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哭完了心情就會好很多。」宋遠慰有些笨拙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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