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修勾唇笑了笑,不置可否,隨後便仰頭把僅剩的酒盡數喝下,
氣氛有些尷尬,宋遠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於是乾巴巴地說了句:「別喝這麼猛,待會兒該吐了。」
結果,真的吐了。
吐得昏天黑地,吐得不省人事。
但吐的人不是秦暮修,而是宋遠慰。
胃裡那點東西基本被宋遠慰吐了個乾淨,他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麼大,更沒想到秦暮修喝了那麼多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但他還剩小半瓶卻吐成這樣。
秦暮修站在宋遠慰身後,一隻手攬著宋遠慰的腰,把人固定在自己懷裡,以免宋遠慰站不穩倒在地上,另一隻手緩緩幫宋遠慰拍著背,好讓他舒服一些。
吐到最後,宋遠慰整個人都暈乎乎地倒在秦暮修懷裡。
「我……唔……我得回去……回去。」宋遠慰手腳並用地撲騰著,嘴裡不斷叫嚷著要回去,卻不說回哪去。
秦暮修收緊手臂,以一種完全禁錮的姿勢把宋遠慰困在懷裡。
宋遠慰實在太瘦了,身上根本沒幾兩肉,秦暮修的手掌落在他腰側,帶著滾燙的溫度。
「唔,給我給我撒手!喘……喘不上氣了,謀殺……謀殺啊!」大聲叫喊著,好在這地方荒無人煙,不然秦暮修恐怕真要被人當成殺人犯了。
「安靜點,好嗎?」秦暮修湊近宋遠慰的耳廓,小聲問他。
「不好……不好!你要勒死我,勒死我了……我脆弱的小心臟又要不跳了……快鬆開……嗝……」
秦暮修無奈極了,只能掰著宋遠慰的臉,把他轉向自己這邊,強迫宋遠慰看著自己。
「不會的,它還在跳,不信你摸。」秦暮修的聲音像是某種蠱惑人心的妖精發出來的,宋遠慰一下子聽得有些愣神。
「摸摸看,還在跳,很健康的。」秦暮修繼續哄他。
宋遠慰愣了幾秒,不知道怎麼想的,抬手把自己的巴掌狠狠按在秦暮修的胸膛上。
「……」
「喔~兄弟健身成果不錯嘛,可惜是軟的。」宋遠慰五根指頭縮了縮,手底下的溫度卻瞬間消失不見。
而他卻感覺自己腳下一輕,隨後就飛了起來。
倒也不是真的飛起來了,是他被秦暮修抱了起來。
好在宋遠慰現在醉得不省人事,不然他肯定能發現秦暮修此刻從脖頸到耳朵根都是紅的。
安靜了沒幾秒,宋遠慰又開始掙扎,掙扎幾下沒掙脫眼淚倒是先下來了。
「我不要……不要……你拿走好不好?都拿走……」
「我不想要……不要……」
「算了,給我吧……把他還給我……是我的……我的。」
宋遠慰嘴裡說著意味不明的話,淚水打濕了秦暮修的肩膀。
姿勢原因,宋遠慰的腦袋靠在秦暮修肩膀上,呼出來的熱氣不經意間擦過腺體,秦暮修手抖了幾下,反倒把宋遠慰抱得更緊了。
弄到最後,秦暮修都不記得宋遠慰到底是怎麼安靜下來的了。
總之,他把人抱著,在外面待了一夜。
宋遠慰是被陽光晃醒的。
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打在臉上,沒有溫度,卻格外刺眼。
宋遠慰皺了皺眉,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就聞見一股熟悉的香味。
「……?」
眼睛酸澀得要命,宋遠慰努力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
太陽刺得宋遠慰差點失明,他只能抬手擋了一下。
緩了幾秒等眼睛適應過來,他才緩緩坐了起來。
宋遠慰這才發現他身上披著毯子,身下鋪了些不知道從哪裡搬過來的乾草。
「秦暮修?秦暮修!」宋遠慰反應過來秦暮修人不見了,於是喊了兩聲,結果……無人應答。
起身四下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只有他們昨晚吃剩的羊腿骨和酒瓶散落在不遠處的石頭下面。
「該死的,竟然敢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宋遠慰暗罵了一聲,起身活動一下筋骨這才回了秦暮修腦子裡。
才剛過去,宋遠慰就沒忍住質問道:「你幹嘛把我……」
話還沒說完宋遠慰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而秦暮修也愣了一瞬,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扯了浴巾圍在腰間。
秦暮修洗了個冷水澡,身上還掛著水珠,似乎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你大清早你你你……你身體怪好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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