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一夜總算過去,秦暮修累得恨不得回宿舍倒頭就睡。
凌星文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自從離開首都星,他這一路都沒怎麼好好睡過覺。
但宴觀鳴聽說他倆要睡一個房間,說什麼都不同意他們孤男寡男得待在一間房子裡,非要擠進來。
沒說,兩句,凌星文和宴觀鳴就又吵起來了。
秦暮修身上麻勁還沒過去,實在懶得和他們爭,乾脆轉身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宴觀鳴不知怎麼的已經從他房間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凌星文。髒了一路,凌星文也想洗個澡,於是秦暮修給他拿了套全新未拆封的衣服讓他去洗了。
忙完一切,秦暮修終於在床上坐了下來。
大腦放空了一瞬,明明很累,但洗了個澡把他給洗清醒了,現在毫無困意。
剛剛秦暮修洗澡的時候,宋遠慰為了避嫌,悄悄土遁去了凌星文腦袋裡,現在凌星文去洗了,宋遠慰自然是躲了回來。
一夜沒休息,宋遠慰現在是真的有些困了,但秦暮修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要睡覺的樣子,於是宋遠慰只能問了句你不困嗎?
「在想我應該睡哪裡。」秦暮修說著,視線在房間裡巡視一圈,簡陋的房間除了床就是桌子。
「當然是睡床了,你不都坐在上面了嗎?」宋遠慰不太能理解秦暮修的腦迴路。
秦暮修沒回話,從自床底掏了兩條基地給他們備用的毯子出來,在地板上鋪開。
「不是,為什麼要打地鋪?這床雖然小但是也夠你和他睡的。」宋遠慰實在難以理解。
「……」秦暮修黑著臉把毯子鋪好,然後找了件稍大一點的風衣充當被子,又拿了幾件衣服疊了起來當枕頭。
打理完一切,秦暮修才躺了下去,冷硬的地板躺在上面一點也不舒服。
「我怕擠。」秦暮修直愣愣地躺在地板上,語氣有些怪異地回答了宋遠慰一開始的問題。
「好吧……」宋遠慰說,「真搞不懂你,兩個人睡一起多暖和。」
「你和別人睡一起過?」秦暮修精準提取到了關鍵詞。
宋遠慰啊了一聲,「之前和舍友出去玩,為了省錢擠一起,睡得多了去了」
秦暮修沒再回話,翻了個身側躺著閉上眼睛沉沉地呼出一大口氣。
可能兩人的確是累了,躺下沒多久就都睡著了。
宋遠慰原本還想等著凌星文回來再去他腦袋裡睡床的但架不住實在困,於是便睡了過去。
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直到敲門聲響起,秦暮修才緩緩睜開眼來。
床上的凌星文還睡著,秦暮修看了眼便收回了視線。
敲門聲如同催命符一樣響起,秦暮修被擾得有些煩了才緩緩坐直身子打算起身去開門。
「秦暮修,醒了沒,快給我開門!」宴觀鳴在門外喊了聲。
秦暮修本來都打算起身了,一聽是宴觀鳴,到頭又睡了。
「誰啊,好煩……」宋遠慰也正睡得香呢,被這麼一吵,簡直想罵人。
「姓宴的,有病。」秦暮修說完,拉了拉衣服把自己的腦袋悶在裡面,隔絕了一些噪音。
「病……誰病了……」宋遠慰睡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什麼,反正就胡亂說了一句便重新睡了過去。
被噪音吵醒的不止秦暮修和宋遠慰,還有躺在床上的凌星文。
他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在床上打了個滾,隨後猛地坐起身來。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秦暮修已經用衣服把自己牢牢裹了起來,凌星文暗罵兩句,穿了外套悄悄起身。
房門打開又關上,秦暮修才醒過來。
睜著眼睛緩了幾秒就聽見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從毯子上坐直身子,秦暮修不經意朝門邊看了一眼,只見兩道身影快速略過。
秦暮修盯著門框,眼神暗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半,宋遠慰才終於悠悠轉醒。
「早……」宋遠慰說完早,又跟著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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