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原本還想反駁,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秦嶼此刻的不對勁。
「小嶼,小嶼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小嶼!」
江琳哭喊著,也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地跑到秦嶼身邊,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秦開正這才捨得垂眼施捨給秦嶼一個眼神。
見秦嶼面色鐵青,就連呼吸都顯得異常困難,躺在江琳懷裡像是一隻脫水的魚一般激烈地抽搐著,秦開正這才抬起手環,輕輕,點了兩下。
很快,就有傭人提著醫藥箱著急忙慌地跑了上來。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青草被碾碎揉進土裡的氣息,很濃,濃到有些嗆鼻。
提著醫藥箱快速衝上來的傭人不知道是被秦嶼這幅模樣嚇得還是被這氣味嗆得,剛上樓梯就整個人就雙腿一軟,狠狠跌倒在地。
醫藥箱被巨大的衝擊力撞開,幾十隻盛滿藍色液體的針管骨碌碌地滾了滿地。
甚至有些直接滾過窗簾的縫隙,停靠在秦暮修鞋邊。
宋遠慰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抑制劑!
一些玻璃管因為衝擊力過大碎裂開來,淡藍色液體撒了一地,卻在接觸到空氣之後慢慢由藍變綠。
「廢物,一群廢物。」秦開正看著躺倒在地的傭人,眼底滿是怒火。
他上前幾步,撿起地板上離自己不遠處的一管針劑,轉身扎進了秦嶼的手臂。
藥液注入,秦嶼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好多少,甚至還有加劇的趨勢。
江琳抱著秦嶼的身子,整個人抖得比秦嶼還厲害。
秦開正見一針下去沒起效,還想再打一針,可針管落下的瞬間卻被江琳狠狠拍開。
「畜生……你這個畜生,你到底還要把嶼兒折磨成什麼樣你才肯罷休……你簡直就是神經病!去死,你去死!」
江琳說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直起身來,朝秦開正撲去。
秦開正擰眉,似乎不願意和江琳糾纏,可江琳發了狠,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力氣也大得驚人。
兩人竟然就這麼扭打在一起。
「瘋女人,放開我,再不打抑制劑他會死。」秦開正呵斥一聲,卻並沒有讓江琳就此放手。
沒辦法,為了抱住秦嶼這條小命,秦開正只能轉頭喊了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傭人,讓他上來幫秦嶼打。
傭人見狀,只好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抑制劑,朝著秦嶼靠近。
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秦暮修卻十分淡定地微微垂手,從腳邊撈起三支抑制劑揣進兜里放好,似乎根本沒聽見外面又打又吵的聲音似得。
第25章
撿完自己腳邊的, 秦暮修又伸出手去將不遠處的兩支抑制劑也撿了過來。
外面正打得火熱,因此並米有人注意到這邊多出來的一隻手。
將撿來的抑制劑裝好,秦暮修又趁亂將窗子悄悄打開一點縫隙。
這扇窗子外面就是花園, 種了很多樹打理得枝繁葉茂, 看起來很適合藏人。
別墅里的人現在都被主臥這邊的聲響吸引過來, 一個個擠在樓梯口,外面根本沒什麼人。
秦暮修輕手輕腳的從窗子裡爬了出去,甚至還有閒心單手插兜慢慢從窗沿跨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宋遠慰看著秦暮修這一系列動作,腦海里默默飄過一串省略號,超長的那種。
「不是,裡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宋遠慰看著秦暮修從粗大的樹幹上靈巧地跳下去, 順利落在花園中央。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 花園裡的花都謝得差不多隻剩一些光禿禿的杆子了, 倒是角落裡一朵不知名小花悄咪咪地開著, 好像順利躲過了寒風。
這種野花, 宋遠慰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第一眼就覺得它十分眼熟。
秦暮修朝著那朵淡粉色的四瓣小野花走去, 伸手摘下。
「亂成一鍋粥關我什麼事?」秦暮修邊說邊把那朵小花揣進兜里, 和抑制劑放在一起。
「……」宋遠慰原本還想斥責一下秦暮修這沒什麼公德心的行為, 但注意力卻被秦暮修一句話成功轉移。
「你沒聽見剛剛那人說要把你抓回來給人做實驗,換他兒子嗎?」
秦暮修四下看了一圈, 確認沒人之後才抬腿大搖大擺的從花園裡走了出去。
「聽見了。」秦暮修穿過花園, 徑直朝著旁邊一扇木門走去。
「你難道都不好奇她打算怎麼讓你退學然後把你抓回來嗎?還有, 他們說的把你放走又是怎麼一回事?那狗籠……」
「不是很好奇。」秦暮修打斷宋遠慰的話, 卻只回答了前半句,選擇性忽略了後半句。
說完,秦暮修抬手輸入密碼, 拉開了那扇木門。
房間裡沒開燈,很暗,但借著門口的光,宋遠慰還是認出這是一間酒窖。
關上門,僅剩的一點光線也全都消失在身後,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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