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直的彎的,說人話。」
宋遠慰發誓,他現在要是有眼睛的話,一定已經淚流滿面了。
「難得,真難得……這世界竟然有個和我一樣筆直的男人……朕心甚慰。」
「……」
秦暮修現在對宋遠慰隨時隨地胡言亂語似乎已經免疫了。
帶著宴觀鳴一路來到湖邊,秦暮修這才停住腳步。
而湖邊的長凳上,早有人等在那裡。
見兩人走來,蝰蛇這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
秦暮修走近了,才發現蝰蛇身後還坐著個人,正是陳安。
陳安等得實在無聊,坐在長椅上睡了過去,身上還蓋著一件略微寬大的衣服。
兩人一前一後在蝰蛇面前站定,陳安這才悠悠轉醒。
眼睛都還沒睜開,陳安人卻先倒在蝰蛇身上蹭了蹭。
「好了,醒醒,人都來齊了。」蝰蛇說完,陳安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來。
一看面前杵著兩尊冷臉大佛,陳安一下子就驚醒了。
「這就是組織里的另外兩人?」
陳安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眨巴兩下眼睛看向對面兩人。
「需要介紹一下嗎?」蝰蛇瞥了眼對面的宴觀鳴和秦暮修。
「不用。」兩人異口同聲。
宴觀鳴轉頭,似乎有些不滿地問了句:「幹嘛學我?」
秦暮修賞了他一個白眼,沒回話。
倒是宋遠慰,看著眼前這場景,腦子差點轉不過彎來。
這是什麼情況?地下組織成員開大會?
還有,為什麼宴觀鳴也摻和進來了?
這組織里不都是貧困生嗎?宴觀鳴看起來可一點也不窮。
「今天找大家來的目的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對於異化體今早找上二位,我表示很抱歉。」
蝰蛇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有些沙啞。
「我這裡倒是沒什麼事,倒是這位……」宴觀鳴雙手抱胸,略帶不屑的看了眼秦暮修,「他身邊跟著軍隊的家屬,現在那片小樹林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這位軍隊家屬指的當然是凌星文。
「這事我聽說了,現在異化體那邊的貨出了問題,交易地點又被查了,還真是有點棘手,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險把你們找過來。」
蝰蛇說著,從自己兜里掏出一管淡藍色的針劑,「這是異化體那邊返回來的抑制劑,我查了一下成分,的確少放了一種原料,而抑制劑一直是獵鷹這邊負責的,我想你應該給我們幾個一個合理的解釋。」
獵鷹就是宴觀鳴在組織里的代號。
宴觀鳴垂眸看了眼蝰蛇手裡的抑制劑,抿了抿唇這才開口道:「抑制劑和之前那幾批貨都是同一家公司生產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怕不是它們自己有問題,想來訛錢。」
這話一出,坐在一沉默良久的陳安突然抬頭看了宴觀鳴一眼。
「抑制劑一直是你負責的,現在出了問題你不想著怎麼解決,倒在這怪起買家,是不是不太合適?」
陳安語氣平和,但矛頭卻直指宴觀鳴。
「抑制劑的確是我在負責,但我只能保證把東西弄來,不能保證這東西的質量,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對抑制劑的管控有多嚴嗎?」
宴觀鳴沒好氣的回了句,氣得陳安直接擰過頭去,一張白淨的小臉都氣得通紅。
蝰蛇見狀,忙上前勸解: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咱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與其在這自相矛盾,不如想想怎麼應對。」
「那些異化體一旦真的被逼急了,咱們很有可能也要受到牽連。」
四人瞬間陷入沉默。
蝰蛇說的很對,那些異化體才不會幫他們保守什麼秘密,一旦這件事被捅出去,他們四個人都會被立即停學並且接受聯邦警局的調查。
畢竟現在整個聯邦對於抑制劑的管控可謂十分嚴格,尤其是流向異化體的抑制劑,一旦被查到,可不止是被停學這麼簡單。
幾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所以聚集在一起打算商量個辦法出來。
「它們找你的時候有說幾天要嗎?」蝰蛇把視線轉向秦暮修。
後者沒說話,只默默深處指頭比了個一。
「一天?一天怎麼可能?我他媽上哪找這麼多抑制劑?」
宴觀鳴看著秦暮修那那根手指,沒忍住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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