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藤沒有直接回答舒詞,而是馬上分了兩個任務:「先跟我去接琦琦,這段時間你先照顧它,我就不帶著它了。」
「啊?」舒詞非常驚訝,他又說,「琦琦平時跟你可是很親近的,我怕我照顧不好它。」
玄藤也沒有搭理舒詞的說法,而是繼續道:「另外,把我那邊的辦公室打掃一下,裡面亂糟。」
「啊……好。」舒詞緩緩地答應了,他怎麼覺得今天玄藤很不對勁呢!
玄藤在這邊給舒詞安排好了活兒之後,她便往局裡去了,昨天的事情亂遭的,還是得好生調查一下才行。
於是,玄藤很快聯繫了安十七,叫他過一會兒去局裡見面談一下,安十七自然是很快就答應了。
玄藤安排了醫院的事情,便打算現在就去局裡一趟。她大踏步往前走了一段,可就在她往前走的這麼幾步之下,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而且眩暈的感覺在腦子裡越來越重。她不得不先扶著一旁的欄杆先穩住身形,這才不至於暈倒下來,可是她的腦海中卻忽然地出現了幾個片段式的畫面,那是她第一次觸碰到那樣的記憶中的畫面。
陰暗潮濕的牆面,擠滿了囚徒的牢房,嘈雜的痛苦沉吟的聲音一聲又一聲。角落裡一個年輕的女人被鐵鏈鎖住了雙手,不得自由。
玄藤看不見那個女人的面容,在這段記憶里,她是以這個年輕女人的視角,平靜地凝視周圍的一切。
第155章
她獨自被關在一處, 隔著兩層欄杆的對面,是好幾個青年男人和女人。他們看起來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有些人呆呆地坐在潮濕的地板上, 還有些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口中振振有詞地念叨,又聽不清楚他們在念叨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忽然,從一個未知的位置走出來一個蒙著面紗的人,從身形來看無法分辨是男是女。只見他的手上彎曲地攀爬著一條蛇, 蛇頭挨著他的中指朝下張著嘴,吐著芯子。
他走到對面那一處牢房的外面, 當他站在那裡的時候, 裡面的年輕人,不管是躺著的還是坐著的, 全都條件反射一般, 一個接著一個排隊在裡面站好。
然後,蒙面人手指伸出去,那條蛇便張開嘴,咬住了最前面那個人的脖子開始吸血。那條蛇吸血的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 被吸血的青年臉上逐漸蒼白起來,直到幾乎沒有血色的時候,那條蛇才吃飽了將人鬆開。
一條蛇喝飽了血, 蒙面人將那條蛇丟進簍子裡,又換一條蛇,朝著下一個年輕人走過去。如此循環往復,直到蒙面人的蛇已經將對面牢房的每一個人都咬過了之後,他才轉過身來。
蒙面人剛一轉身,玄藤就對上了那雙猩紅的眼睛。那一抹紅色, 忽然暈染開來,整個畫面都變成了那種可怕的顏色,然後瞬間墮入黑暗。
黑暗中,身體開始抗拒這段記憶。
這一段回憶就像是不屬於她的東西被生生地嵌入了腦子裡一般,極其突兀,她的身體處於本能地想要將這段記憶從腦海中清除出去。
記憶的強行推進,以及身體對這段記憶的排斥,造成了腦海中不斷碰撞、擠壓的兩股力量,這兩股力量折騰的玄藤並不好受。她緊緊抓住了周身的欄杆,轉身就進了一間閒置的病房,然後將這間病房從裡邊反鎖住,關閉上了窗簾,叫外人瞧不出裡面的情形來。
玄藤關閉了房間裡可以被發現的所有的窗口,然後她在房間當中尋了個位置坐下,再取出銀針給自己先做一下治療。
自己給自己扎針的事情,現在明顯的,她已經十分熟練了。
當玄藤給自己治療結束了以後,終於將兩股互相排斥的力量都壓了下去,使它們不再繼續在腦子裡接著碰撞。
當這種互相碰撞的力量消失的時候,玄藤卻再也找不到剛才那段一閃而逝的記憶片段,它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玄藤覺得有點可惜,不過,她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現在她還有別的更要緊的事情要先去做。
於是,玄藤馬上趕往局裡。
*
白辰將車開到學校的外面,就給連華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幾乎馬上就接了電話。
「小白。」連華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周圍還有閒人說話的聲音,他好像是在辦公室一類的地方。
「你在學校哪裡?」白辰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就問了。
「我在院長辦公室,怎麼了?」連華有些疑惑地問。
「我過來,你把地址發我。」白辰道。
「好,我發定位給你,稍等一下。」
「好。」
跟連華商量好了,接著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白辰幾乎立刻就收到了定位的消息,然後同步了車上的導航就把車開過去了。
來到的這棟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它是一處不過三層高的古早風格的建築,圍繞著這棟樓栽著不少高大的樹木,有些樹上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依稀留下突兀的枝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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