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藤帶著白辰敲門,尚野聽見了就從裡面出來,跟玄藤說:「這兩個人咬死了說沒有酒駕,而且說是不小心的。」
玄藤:「把人領到樓上去,我不在這裡審。」
尚野答應下來,便將人轉移到閒置的會議室待著,留下尚野在門外看著不許人進來,其餘的人便在裡面直接跟兩個「自首」的人對質。
坐在對面的一男一女看起來臉色都不大好,男人名叫吳得才,女人叫做宋小詩。
吳得才巴巴的懇求:「各位領導,我剛才已經都交代了,這件事……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我們知道錯了!」
宋小詩也在旁邊附和:「是啊,你們體諒一下我們,這年頭開車不容易,風險很大的。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想的,我們可以儘可能賠償給對方的。」
吳得才:「是、是的!我們可以賠償的!」
玄藤對兩個人說:「賠償是應該的,交代事實也是應該的。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把當天撞死受害人的情況再說一遍,不許說謊。」
「如果你們說謊,我一定會知道的。」
在玄藤說完之後,安十七抬起一直看著電腦屏幕的眼睛,視線透過眼鏡上的玻璃落在兩個人身上。他此時的眼神,清澈得像水,就像不會說謊的孩子,展示出他全部的誠意。
吳得才和宋小詩被那樣的眼神看著,忽然就不說話了。剛才的焦慮和懇求,都被這一句話吸收掉了一般,安靜乖順地坐在那裡,等待著安十七接下來的問話。
安十七問:「你叫吳得才?」
吳得才回答:「是的。」
安十七又問:「你叫宋小詩?」
宋小詩回答:「是的。」
「你們兩個是夫妻關係嗎?」
「是的。」
「是的。」
「你們剛才說了那麼久的話,渴了吧,喝點水再慢慢說吧。」安十七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給兩人一人遞了一瓶礦泉水,還貼心地替他們擰開了瓶蓋。
吳得才剛才面對的一直是義正詞嚴的逼迫,安十七態度的轉圜讓兩人的戒備心不再那麼重,便一人接了一瓶水。
吳得才仰頭喝了。
宋小詩卻將瓶子放在一旁沒有動作,她說:「警官,我現在不渴。」
「沒關係,你可以放著,渴的時候再喝。」
安十七在兩人的側面坐下,他又問了句:「水味道怎麼樣?」
吳得才回答:「挺、挺好的。」
安十七:「你現在需要休息,閉上眼睛。」
「好。」吳得才順從地閉上了眼睛,看樣子似乎的確很累。
宋小詩在一旁,她著急要說話,可安十七也對她說了同樣一句話「你現在需要休息,閉上眼睛」,宋小詩腦子就像不聽自己使喚似的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也閉上了眼睛。
白辰站在一旁,自然看明白了這是什麼把戲。剛才的水不過是障眼法,用來吸引兩個人注意的,其實玄藤早就在旁邊點上了薰香。
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放大睏倦的曳香,十分難得。只要人放鬆下來,就很容易一聞到就睡著。
兩人就這樣倒在桌上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玄藤的龍曳香繼續點著,安十七取下自己戴的眼鏡,從鏡框側面的支架上拔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再將銀針對著鍵盤上邊一個位置按壓下去,通過逆時針旋轉了幾周之後,外接鍵盤右邊的數字按鍵那一塊逐漸鬆動。
鬆動的數字鍵盤從鍵盤整體上被拆下來,成為一個獨立出來的硬體。
接著,他又從鍵盤底下取出一卷長長的電線,電線一頭是接口、另一頭類似植物的吸盤。他將電線接口對準剛拆卸下來的獨立硬體側面插了進去,線路另一頭的吸盤則分別給吳得才和宋小詩耳朵後邊各自擺放了一個。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了之後,安十七開始在電腦上操作。
「關燈。」
安十七剛一吩咐,舒詞便走到進門的開關處,把燈給關掉。室內暗下來,但不多久,會議室的投影上邊出現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畫面雖然不清晰,不過聲音卻很能很清楚地分辨。是卡車的聲音、還有人對話的背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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