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看著他的動作:「會是有人故意把鵝膏放進碗裡的嗎?」
金眼角下垂看著他:「可能吧。」
納斯大叔在旁邊笑:「要我說哪來的那麼多可能,說不定就是古德做飯的時候看見廚房有老鼠,想用點鵝膏殺老鼠,結果自己不小心吃到了。」
身邊有人出聲:「哎,我好像拿肉的時候確實看見古德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
金的視線從商允身上離開:「去廚房看看就知道了。」
溫蒂大嬸生怕這毒東西沾到自己手上,趕緊說:「我就不去了,我要去給我家溫蒂買早點。」她把東西塞到商允手上,狠狠往前推了他一把:「你去。」
說完不等金說話,趕忙離開。
還有幾個人找藉口離開,剩下的就是想湊熱鬧,一群人來了廚房。
廚房是公共的,很多人自己家裡都有廚房,很少會在這個廚房做飯,也就只有做大鍋飯的時候會用。
金為首站在廚房門口,先看了眼地上的雪,經過一整晚,地上積攢薄薄一層雪,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他推開門,迎面撲來一陣冷氣。廚房窗戶大開,正呼呼往裡進風。
「哎呦,這風,別是把我的酒瓶凍碎了,」納斯大叔趕緊跑到自己存放酒的地方,小心撈出凍成冰棍的酒瓶,「還好還好。」
金冷眼看著的動作,指使旁邊的人去在角落裡都找一遍。
商允站在他身邊沒動,垂著頭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那人找了圈,最後舉著一根斷掉的木板跑過來:「角落裡都有鵝膏,但是好像被風吹散了,到處都是。」
他給金看完木板上的藥粉,然後縮著脖子往水池跑,瘋狂搓手生怕沾上一點。
金沿著廚房邊走了一圈,最後在碗櫥前站定,碗櫥角落裡也有點白色粉末。
納斯大叔小心把他的酒瓶揣進懷裡:「看來還真是古德把鵝膏撒到廚房裡面殺老鼠,結果不小心沾到碗上了。」他聳聳肩,「 然後被毒死了。」
金看著斷掉的木板,上面確實有老鼠啃過的痕跡。
商允抬起眼睛:「古德叔叔的屍體要怎麼處理?」
金沒看他,最後在廚房掃視一圈,確定沒有重要信息,轉身往外面走:「交給你吧,你很有處理屍體的經驗呢。」
後面的人看沒有熱鬧可以看,又怕不小心把鵝膏沾到自己身上,趕忙離開了。
最後房間裡只剩下納斯大叔和商允兩個人。
商允主動拿了掃帚把地上的塵土和鵝膏掃乾淨,掃到納斯大叔腳下的的時候剛想掉頭,後者主動抬腳。
「你怎麼就知道用毒藥殺人?這是最容易留下痕跡的殺人手法。」
納斯大叔咂咂嘴,忍不住把酒瓶拿出來,起開瓶蓋,在瓶口的冰上舔了口,「不過你現場還掩蓋的蠻好的。」
商允沒說話,繼續沉默掃地。
納斯大叔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應,自顧自說話:「你說你要是早點有這覺悟,你媽媽也不會……」
商允動作停頓,等他接著往下說,可納斯又舔了口酒,「算了,人都死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商允在他腳上用力掃了下:「讓開。」
納斯大叔哎了聲,看著他的腦袋頂沒罵人:「說吧,古德又想對你做什麼,你還把人家給殺了。」
商允轉身又去擦碗櫥:「人都死了,還說這些的幹什麼。」
納斯大叔不滿哼哼兩聲:「他主動對你下手了?你倆什麼仇什麼怨。」
「難道雜技團死個人就是我殺的嗎,怎麼就不能是他自己誤吃了毒藥,」商允小心把鵝膏擦掉,雖然他現在擦乾淨了,但這廚房以後應該是沒人敢用了。
納斯大叔嗤笑的:「得了吧,我昨晚清清楚楚看見你拖著他像拖著一條死狗似得往那邊走呢。」
商允哦了聲:「你看見了啊。」
「啊,我當午夜謀殺電影看呢,」納斯大叔順著他的話開玩笑,「你說你不會把整個雜技團的人都殺光吧?」
「我說過了,別來招惹我,」商允把擦完的抹布扔到垃圾桶,「是他想殺了我。」
納斯大叔哦了聲,又抱著酒瓶舔來舔去,含糊不清說道:「那你還挺厲害的,都殺了三個人了。」
商允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間:「多舔一會,我還挺想你的舌頭粘在瓶子上拿不下來的。」
納斯大叔皺眉:「哎,你這小子……」
商允勾起嘴角,心情很愉悅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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