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蛇嘶嘶地吐著信子,眼珠一轉:「你還挺重感情,這樣,你要是說出那人是誰,我就讓你死的輕鬆點。」
說完她自己又琢磨道:「難道是當時那個小孩?偷看我殺人都嚇傻了,不過我忙著料理這些人,沒空管他,讓他給跑了。」
這個小孩應該就是小杜,怪不得他非說自己肚子裡有蛋,
「不是他,告訴你也不怕,你肯定拿他沒有辦法,」商允一字一頓,「是村子的劉大叔。」
聞言少女蛇嘴角嫌棄勾起,不屑道:「怎麼可能,那是我的人,你爹娘就是被他騙過來的……口感不太好,吃著有點柴。」
商允眸子垂下掩蓋住眼裡的冰冷,慌亂喃喃道:「我失憶了,怪不得他對我這麼好,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少女蛇猩紅的蛇信子慢慢舔過嘴角:「人類不就是這樣的嗎,只要給點好處,就會心甘情願為你賣命。」
商允剛開始看出劉叔有問題是爬出棺材,自己在說失憶後,他明顯鬆了一口氣,還不讓小杜繼續說他爹娘的事,恐怕是怕他恢復記憶,想起自己一家是他騙過去的。
第二次確定就是周家爹娘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去山上找草藥,看桌子上沒吃完的剩菜,明顯是吃到一半跑出去,只可能是突然有人告訴他們,崖邊蓮現在沒有少女蛇看守,是最佳的採摘機會。
最後確定就是他明明是個「病秧子」,但是房間裡連一個藥罐子都沒有,他猜測是或許自己之前確實有點小病,但後面被人換了藥方,導致病情加重,碰巧有人說崖邊蓮治百病,病急亂投醫去摘花。
只不過他們被騙,正好對上等待已久的少女蛇,而把周家人騙過去的人卻和少女蛇達成交易,全身而退,並怕事情敗露,回去把藥罐藥渣全都藏起來了。
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劉叔。
哄騙的手段這麼熟練,肯定是慣犯,以後還不知道會騙多少人,不能留。
少女蛇終於扳回一局,慢條斯理看自己長長的指甲:「你還……」
「不可能!劉大叔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還是他去聯繫的考古隊呢!」商允猛地抬頭,信誓旦旦的說,「我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把這些消息送出去!」
「他下輩子不愁吃不愁穿,肯定不願意再和你幹這種鋌而走險的事。」
小稻草和小寶終於從衣服底下掙脫,莫名其妙聽他們對話:「什麼時候給資料了,我怎麼不知道?」
小寶倒是反應的很快:「騙人呢。」
「這是善意的謊言,你們平時可別騙人啊,」為了商老師的形象,關之洲趕忙解釋。
小稻草似懂非懂。
這邊,少女蛇聽見商允的話明顯有些動搖。
劉棍,也就是劉大叔,就是和她達成交換,他把村民騙來給自己吃,自己作為回報則是給對方金銀珠寶,這麼多年來也騙了不下一百個人。
按照商允這麼說真的收錢公布資料,離開大山也有可能。
她冷冷勾起嘴角,豎瞳瀰漫濃濃殺意:「看來你們真是對幾張破紙寶貝的很,真以為對著幾塊大石頭掃幾下就是歷史了?既然這麼想知道,做鬼自己去看吧!」
話音落下的,少女蛇的蛇尾急速膨脹,姣好的面容獰笑著扭曲化成巨大的蛇頭,衝著商允張開黑洞洞的大嘴——
腰上尾巴猛地收緊,五臟六腑都要被勒出來,商允眼前一花,失去意識的最後幾秒,聽見小稻草焦急問關之洲:「咱們要不要跟著被吃啊?可是它嘴裡看起來真的很臭!」
「不被吃等著在這春遊啊,」關之洲果斷一手抱起一個崽,剩下的鬼祭幼崽不等他說便直接跳下去。他讚賞地看了眼,在蛇嘴閉上的最後剎那,夾著吱哇亂叫的崽跳下去。
少女蛇笑容猙獰:「吃了這個,還有那個叛徒……」
黑暗中,一道金光慢慢亮起,幾秒後瘋狂閃動,蛇肚子裡的空間逐漸扭曲,最後重歸平靜。
「醒醒啊……」
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很癢。商允慢慢睜開眼,看見面前殷涼擔憂的臉。
殷涼看著人醒了,把手上沾了水的柳條扔掉,人還站在距離他半米的地方,柔著嗓子道:「你沒事吧……」
眨眼間,商允掃過她全身,確認這個也不是殷涼:「這是哪,你又是誰?」
剛趁人昏迷,殷涼就把這人的臉看個遍,越看越覺得長得白淨,現在人醒了,說話還這麼溫柔,躲開視線回答:「我叫殷涼,你叫我阿涼就好。」
商允的視線從她頭上繁雜的銀飾上掠過,最後落到她稍顯稚嫩的臉上,溫柔道:「你好阿涼,我叫小商。」
阿涼耳朵一紅,「你看著比我大,叫小商哥吧,」她起身拿過旁邊的竹筐背好:「我是採藥的時候發現你暈倒在這,就來看看你怎麼樣。」
商允嘗試活動一下身體,還能動:「真是謝謝你,這是哪裡,我好像撞到頭,忘記發生什麼事了。」
阿涼道:「這是塔塔木森林,好奇怪,怎麼最近失憶的人這麼多。」
商允心頭微動:「除了我還有其餘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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