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看他,絞盡腦汁:「您是……我……」
「張叔,」小寶從棺材的另一邊探出腦袋提醒他,除了它,鬼祭和小稻草正飄在空中,好奇地看周圍的場景。
「張叔。」商允狠掐自己大腿,疼得臉皺在一起,「我為什麼在這啊。」他掃視一圈周圍神色各異的村民,「他們又是什麼人?」
聽見後面那句,張叔一顆心沉下去:「娃,你不認識他們了?」
商允神色痛苦揉腦袋:「不認識了,只記得我看見一條很大的蛇,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
聽見蛇,周圍的人面色古怪,相互看看,最後一個鬍子蒼白的老人揮手讓張叔把他扶出來:「看來真是咱們搞錯了,小周只是暈倒了。」
「那周叔周嬸都被少女蛇吃了,怎麼就剩他一個活著?」
另一個年紀稍小的少年皺著眉嘟囔,「我還是覺得他是詐屍了,說不定皮下被少女蛇塞了蛋……」
「好了!」張叔喝止他,「人醒了就好。」
商允看著小年輕還在往自己肚子上看,又狠掐自己一把,愣是逼出幾滴淚:「我爹娘呢,怎麼了?死了?怎麼回事?」
張叔連忙上前拍拍他的後背,狠瞪小年輕一眼,後者翻了個白眼,走到隊伍最後面。
「張叔,你說啊,爹娘怎麼了?」商允還拉著張叔問。
張叔看著他通紅的眼睛不忍心道:「就是你們一家上山去摘草藥,遇見少女蛇……你爹娘就被咬死了,全屍都沒留下。」
商允失神收回手,喃喃:「為什麼要摘草藥呢。」
小年輕忍不住回:「還不是給你這個病秧子治病,周叔周嬸怎麼可能去摘崖邊蓮。」他呸得吐了嘴,「看來少女蛇也不願意吃你這病貨。」
「好了!」鬍子花白的老人打斷他說話,「既然是誤會,現在就回村吧。」
村民還覺得是奇事,竊竊私語調轉方向往山下走去。
劉叔看他體弱,在路邊蹲下:「上來,叔背你。」
商允推辭:「不用了叔,我自己可以。」
劉叔又勸幾句,看他還是不願意,最後只能在路邊撅了樹杈給他撐著走路。
走了半天,商允故意落在隊伍後面和三個小崽說話:「謝謝小寶。」
小寶得意地哼了聲,剛到這裡時,商允還在棺材裡暈著,他無所事事坐在棺材上,就聽見有人回管大鬍子叫劉叔。
小稻草趕緊舉手:「我也知道!那個花白鬍子的瘦老頭是村長,那個小個子,我聽見他們管他叫小杜!」
商允也誇他,又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鬼祭:「鬼祭,可以幫老師算算別的外來者都在哪裡嗎?」
鬼祭點頭,拿出自己的寶貝羅盤,嘴裡輕聲念著咒語。
羅盤慢慢轉動,它仔細看了半天,最後才說:「他們死了。」
商允腳步一頓:「什麼意思?」
「惡魔砍斷了他們的生命線,」鬼祭幼崽一字一頓說。
「不是吧,剛進副本就死?」小稻草不可置信地說,「是不是你算錯了?」
鬼祭幼崽拿著羅盤的手晃了幾下,最後慢慢放下:「可能……」
「沒事,接著測,」商允抬住他的手腕,「可以看出來是怎麼死的嗎。」
鬼祭又看,零星說了幾個字:「洞口,蛇,尾巴,死亡。」
難道死去的周叔周嬸就是外來者?
商允神色不變,剛進副本就死了大半,怪不得殷涼能摸魚乾那麼多事。
小寶倒是不驚訝:「沒事的,只要找對方法,他們還是能活的。」
「怎麼說?」小稻草越來越好奇。
可小寶攤手示意自己還是聽殷涼說過幾句,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商允收回視線繼續跟著村民走,下山的小路崎嶇不平,路邊都是奇形怪狀的樹,彎曲的樹枝像一個個吊死鬼。
低矮的灌木叢中,有影一閃而過。
商允放慢腳步,不多時就聽見身旁有人和自己拉長聲調打招呼:「商老師——」
「在呢,」商允嘴唇勾起,「今天怎麼沒有努力掙錢娶媳婦啊?」
關之洲笑嘻嘻地側過身子看他:「適當放鬆。」
商允看他遊手好閒,忍不住問:「異形昨天查工作,你沒被檢查到嗎。」
關之洲晃腦袋:「我工資那麼少,他再扣就沒了,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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