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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獄警歸隊(蔣工線) ②蔣工幫手(老爹線—荀北死亡) ③科考實踐所線(閘門開啟失敗—三所一庫暴亂—王虔被老二削骨制鏈)】

「真是奇了怪了,這長生艇中的線索已再翻不出新花樣,我卻是跑南跑北都躲不過一死,這死況究竟要怎麼還原……」

響指在他耳邊打響。

文儕這回到得遲些,他從老爹鋪子裡拉出個椅子來坐著,說:「有關登山的謎題二眼下僅剩最後一次答題機會,從前薛無平沒少拿這答題機會耗盡來嚇唬人……」

「我還真有點好奇耗盡後的模樣呢?」戚檐笑了笑。

「你再說一句?」文儕乜斜眼看他。

「誒,小的這就麻溜地看題去!」戚檐識相地低下腦袋。

文儕在他手邊擱下一張紙——是他方默好的王虔日記,尾端幾個字的墨跡還沒幹:「我從頭將這日記看了遍,從上到下應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

【小白臉上有被火燒出的疤,醜陋至極,可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這一條,寫王虔對小白樣貌的負面評價,收尾卻是他和小白在一起了,這段日記明顯因果不全。」

【小白犯下殺人暴行,他投案自首,我鬆了口氣。】

「交往的愛人殺了自己的父親,王虔並未顯露出對愛人該有的關切,看他自首,反而如釋重負。」文儕的指尖點在紙張空白處,「但站在人性角度,王虔這般反應算是情有可原。」

【小白出獄後脾氣很怪,總是做出些荒謬又瘋癲的舉動。】

「小白殺人入獄再出獄,彼時他已變得荒謬又瘋癲,應是王虔變心、出軌的緣由之一。」

【小白愈發的頹廢,幾度揚言要和我分手,為表抗議,我一個月沒回家。】

「一條條看下來,小白醜陋、犯法、瘋癲、頹廢……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兒就在這了——王虔為什麼不分手?」戚檐一隻手撐在桌上,另一隻手緩慢地擦過那些褒貶分明的文本。

文儕彎了指節往櫃檯上連叩幾下:「這是王虔的【日記】。」

「你覺得他在撰寫日記時,隱藏了不利於自我的信息?」

文儕點頭,筆尖圈出好些詞——【至極】【可】【暴行】【很】【總是】【揚言】。

「不論他隱藏與否,王虔的用詞都帶有鮮明的感情色彩。在這段感情中,王虔高高在上,似乎與小白在一起,是他大發慈悲的施捨。很顯然,這些關於小白的文本記錄背後,是王虔對於小白的諸多負面情感,王虔嫌棄他、輕視他、怨恨他,甚至懼怕他。」

「這麼多情感中,最為強烈的,要屬怨恨吧?上進心是【第二世界】的成因,不論王虔他對小白是什麼感情,至少他對於上進早有執念。」

鋼筆滴墨,戚檐緩了口氣才繼續。

「凡擋路的,就連他弟弟韓大夫都逃不了被他劃入【第三世界】,比較一番,他又有多大可能放過出獄一月便使他失業的小白,不論他失業與小白之間有多少關聯,光是這兩事緊挨著發生,便很難不叫他對小白產生聯想與怨恨。更何況王虔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小白突然出獄,還『荒謬又瘋癲』只怕他身上受到的生活壓力不會小——這樣解釋的話,此處的『登山』也恰與【常生大樓】中的『登山』意思相近……」

說著,他的指腹輕輕蹭過那【沒回家】三字:「之前咱們總糾結於王虔分明厭惡出獄後的小白,卻死活不肯分手,眼下再讀,倒只覺得沒必要糾結主觀情感問題——就如哥說的那樣,這是王虔的個人日記,自然可能存在隱瞞事實真相的可能性,且不論是積極還是消極的情感都容易被過度放大,所以試圖通過日記來判斷王虔的真實想法並不合理。」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不回家】一事表現於行動上,他不至於憑空捏造事件,應該是確確實實躲到了外邊去,只是他究竟出於什麼心思做出這一行為就不好說了,畢竟,與小白分開,恰恰好是削弱小白對他事業負面影響的方法。」

文儕聽了那話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他:「確定了?」

「我來寫。」戚檐笑道。

【貳、我在登山,我不登山。】

【解:「在登山」表明「我」始終懷有強烈的上進心,追求事業發展。「不登山」取「不能登山」之意。表明小白出獄後的種種行為對「我」的事業發展產生了極大負面影響,以至於事業發展停滯,反映出「我」為維持與小白的感情關係,而面臨巨大的發展難題,進退兩難的處境。】

最後一次機會。

他們不能再錯了。

文儕的心臟擂鼓似的狂跳,他從未如此渴盼著紅圈的到來。

他早已下定決心要復活戚檐的,都走了這麼遠了,若栽在此地,也太悽慘了。

拜託了。

正確吧,現有的線索已沒法再湊出其他的合理答案了。

「咳——!」

兩人的口中同時噴出濃血來。

筆尖脫離紙張不及五秒,電流頓似泄洪般猛衝而來。二人的皮膚迅速碳化,須臾爬上了大簇殘忍又可怖的「雷電之花」。

時間變慢了,很慢、很慢。

二人遽然向後倒地。

嘶嗞嗞嗞嗞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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