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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裡頭拿出了幾張舊照片,擰著眉看幾眼,便扔到戚檐跟前去。

「喏,證據。」

照片中有三個人,王父王母與「戚檐」,那孩子約是4、5歲的年紀。

大抵是春節拍的,身後一條晾衣繩上吊著一串大紅鞭炮。「戚檐」被王父大笑著架在脖子上,娘抬手護著他的背,三人面上皆是歡喜。

舊夢已逝,這便是王虔對王父之「愛」的來源了。

那照片叫王虔心情不好,戚檐自然也愁眉不展。再換張照片琢磨,王虔心情更差了,戚檐的心情倒是轉了晴。

第二張照片僅有王虔的母親與「戚檐」。

顯而易見,第一個離開這個家的是「王父」。

戚檐將那張照片翻到背面,瞧見一行清雋的正楷字——【爹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偶有回家,不過是為了談錢,當然從沒談妥過,便只剩下了拳打腳踢。他不打女人,而我是男人。】

「是婚內出軌。」文儕言簡意賅,「但小白與王虔年齡相仿,卻又與王父毫無血緣關係,估摸著應是他爹出軌對象的孩子……王虔怨恨小白倒也正常。」

「所以,愛與恨不論是放在王父還是小白身上都說得通呢。」戚檐笑了笑,「那就兩個都試試。」

文儕點頭,從木筒里抽了根原子筆,便開始默寫謎題一。

【壹、我將一段骨鋸作兩截,一端說愛,一端說恨。】

文儕瞧一眼在不遠處忙活著擦拭身上血,恨不能把皮給剝下來的戚檐,果斷從親情角度下手。

【解:「一段骨」暗含骨肉之意,「鋸骨」則反映出「我」對於血親的矛盾心理。「說愛」是「我」對於未出軌前的溫柔父親的突出情感表現;「說恨」表明「我」對於直接導致美滿家庭破裂,且對自己施以暴力的父親的痛恨。「我」明知出軌後的父親本性畢露,卻因為舊憶美好,仍對其心存幻想,以至於對父親抱有又愛又恨的矛盾感情。】

血擦不乾淨,戚檐貼過來時已穿上了從柜子里摸出的一條白大褂。他從背後緊緊抱著文儕,也不去看文儕寫了什麼,呼吸緩慢而沉重。

嗞——

電流通遍全身的剎那,戚檐正將頭埋在文儕的肩窩。他像是被電得僵了,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抬首時,頭髮已有些蓬亂。

「那就是另一個了。」文儕雙手發麻,像是被電出的火星子燒沒了知覺,甩了幾下,便把手粘貼一些冰涼的東西,比如報亭的玻璃,角落裡的瓷花瓶……

聽聞戚檐將鋼筆的筆帽拔開的聲響,文儕又飄了回來,頗自然地貼住了他。

【解:「一段骨」在此處有兩重含義,一是暗示「我」與小白在父親的重組家庭中的兄弟身份,二是暗示「我」與小白之間的狀態。「鋸作兩截」是「我的」動作,表明「我」對這段關係抱有兩極化感情。一是「愛」,作為小白的愛人,我對小白懷有強烈愛意;二是「恨」,我」痛恨出軌導致家庭破裂的父親,也嫉妒父親出軌對象的兒子。不曾想某一天突然發現交往多年的愛人,竟是自己經年痛恨者。「我」恨他身為父親出軌對象的兒子的身份,更恨他長久以來的欺瞞。】

紅圈。

文儕鬆了口氣,五指卻仍卡在戚檐指縫裡,被那人含著笑放在嘴邊親了親。

大抵是對此脫敏的緣故,文儕也沒反抗,任他親,一偏頭,卻見那本被他們攤在桌上的日記本內頁有墨水洇出。

漸漸地,日記的後幾頁顯出字來,卻也不過短短四句話。

【小白臉上有被火燒出的疤,醜陋至極,可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小白犯下殺人暴行,他投案自首,我鬆了口氣。】

【小白出獄後脾氣很怪,總是做出些荒謬又瘋癲的舉動。】

【小白愈發的頹廢,幾度揚言要和我分手,為表抗議,我一個月沒回家。】

第245章

日記一段段看去,二人的指還相扣著。

「鬆手。」話是這麼說,文儕也不等他,自顧抽出手,壓住那總是要翻動的日記本,「說實話,我真不明白,小白既已如此墮落,為何王虔還是沒法放棄他,甚至他和小白之間還有父母糾葛的恨,難道小白手上握著王虔的把柄麼……」

戚檐湊上前:「說到把柄……王虔不是忒重視自個兒的地位、名譽之類的麼?在那個年代,男人喜歡男人可不是能被社會廣泛接受的事。」

「名譽要挾?」文儕將眉峰壓了壓,「可王虔日記里寫的很清楚啊,小白想分手,但王虔他不樂意,若是被要挾了,該是恨不能點頭哈腰,離他遠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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