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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什麼?」文儕將腦袋搭去戚檐肩上看。

「王虔的死亡軌跡。」戚檐歪頭蹭了蹭他的頭髮,又補充說,「咱們來到這長生艇後,總在做選擇,每一個選擇都在把王虔引向死亡。由於每次死亡都太過突然,甚至沒辦法還原死況,眼下捋一捋,省得重蹈覆轍。」

「首先,第一個選擇是在王虔從水箱裡出來,這時他作為獄警,面臨兩個選項——第一、去【深水池區】找【荀北】;第二、不接受找荀北的任務,被【蔣工】帶去【操縱室】。由於目前我們重生點基本都在這一選項之後,且固定了選擇蔣工那條路,所以對於這選項的分析先擱一擱,說不準再來一百回也不會再讓我們重做這一選項。」

「接著,第二個選項,到老爹那兒買藥後如何走,一、回蔣工那兒;二、留在老爹那兒,強制觸發荀北表演。目前沒有擺脫這倆選項的可能。」

「再接下來,第三個選項的隨機性極大,即在所有受第二選項影響產生的強制性任務全部完成後,可以做出的選擇。目前我們的選擇有一、守備庫報導;二、秦老闆客棧。這倆選項皆不具有強制性,所以明顯存在選項三四五六七……且第三選項還會決定是否能進行第四選項。」

戚檐說到此處,開始寫流程——

【1、①獄警歸隊(荀北線) ②溺死鬼調查(王虔被咬死結局)】

【2、①獄警歸隊(蔣工線) ②蔣工幫手(蔣工線) ③守備庫報導線(韓大夫死亡-王虔被老二殺死制鏈結局)】

【3、①獄警歸隊(蔣工線) ②蔣工幫手(老爹線—荀北死亡) ③秦老闆客棧線(朱廉死亡) ④參與登山會(小白死亡-王虔被老二殺死制鏈結局)】

文儕瞅了瞅:「你不把最後咱們回到秦老闆客棧並得知楊姐燒【守備庫】歸於一個選項⑤,為什麼?」

戚檐答說:「直覺。我覺得楊姐火燒【守備庫】這一行動是受小白的生死驅動的。」

「你覺得【裝備庫】里那些裝備的真實主人是小白?」

戚檐點了頭。

「喂喂喂!」尤老爹不知何時拿起電話的,這會兒已將話筒掛了回去。

老調重彈:「你倆快去【深水池區】吧!今兒阿北他……」

***

一切就如舊憶中那般進行,只是這回演出結束,戚文二人不再忙著離開,只久久坐於觀眾席,瞧著那撞死的【二腦】沉沒下去,一切歸於寧靜。

涼風絲絲縷縷,蛇尾似的撓向戚檐的頸子:「當初咱們分析過,【二腦】可以鎖定是老二,【四腦】不好判斷是王虔還是老三韓大夫。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他倆是異父異母的兄弟關係。」

戚檐笑著停頓了一下:「先前咱們在常生大樓的牙科診所時,韓大夫不是極肯定地說自己沒有二哥麼?不管王虔和老二什麼關係,至少韓大夫和老二是異父異母。可是王虔陰夢有什麼必要展示兩個毫無關係的人的交互式線索?所以我偏向認為這【四腦】指的是王虔。」

文儕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捋:「那麼就假設【四腦】是王虔,這樣一來,如果老二是【小白】或是【沈道爺】,就算他喜歡王虔,也不涉及倫理方面的問題了。」

戚檐反應過來,笑起來:「你是在想老二那通喊著『哥我愛你』的電話吧?——不過老二他小時候戾氣極重,真沒半點喜歡王虔的模樣。」

文儕點點頭:「我眼下拉你留在這【深水池區】,為的就是再看看這兒有沒有暗示老二身份的線索……該說不說,單憑感覺,老二和小白的氣質還挺像的。不過,關於家庭的線索既出現在荀北這裡,他的嫌疑自然也小不了。」

「咱們第一局時荀北可是將我推下去餵『溺死鬼』了,就因為這事,從【親緣相殺症】方面入手,他的嫌疑最高。」戚檐瞥一眼黑黢黢的深水池,「哥,你說底下當真有『溺死鬼』麼?沒準當初殺死我的是重犯104呢?其實那回死的感覺還不賴,疼痛僅有一瞬間,比被老二捉了要好太多了。」

文儕討厭他動不動就談死,沒應。

這【深水池區】很是空曠,說起話來有隱隱的回聲。

圈定該區大小的圍牆上僅有兩扇門,一扇是他們進來時經過的鐵門,一扇是用高矮不一的木柴拼湊起來的柴門。

那柴門位置隱蔽,若非這回他們摸牆繞場一周,還真注意不到。

指腹壓上木門的一刻,倆人都無端有些神志不清的徵兆。

自門上的一條窄縫裡往內看,裡頭景色與這潛水艇中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布置大不同。

柴門不帶鎖,輕輕一推便進去了。

內里擺設簡單,類似於一個農家小院。院子正中央是一個石桌,角落則擺了兩個米缸與三壇酒,滿地是沙土,其間還有幾個叫人莫名在意的凸起。

「你有沒有覺得阿毛與王虔有些相似?」

戚檐沒頭沒尾地張了口。俯身掀開倒蓋米缸上的簸箕,瞅見的不是米,而是滿缸的血書。

他倒也不吃驚,一面將血書往外拿,一面繼續說:「他倆都與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糾纏不清——阿毛與那自稱『弟弟』的男人遠走高飛;而如若老二真的是小白的話,常生大樓里與小白同居的王虔便也算與『弟弟』跑了。」

「但王虔拋棄舊愛,又有了新歡。」文儕拿起一壇酒,第一反應不是拿到眼前去瞧,而是先往沙地里倒,以確認那是真正的酒,「不過當初秦老闆的故事最後,說的那句話讓我很在意——」

戚檐一隻手壓著滿地血書,斜過頭,便見文儕盯著他,大概是昏暗的光線使然,平日分明泛褐的瞳子瞧上去黑洞洞的。

「她說阿毛再沒有好日子過了。」酒罈被文儕倒扣在地上,可勁地敲,聽得清脆一響,浸在酒液底下的東西便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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