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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要文儕還沒愛上他,先噁心上了。

儘管文儕總推開他,但是他知道那小子不是真討厭他,他若是現下冷不丁越過兄弟線,那也太齷齪了。

所以此刻,他單像只被扔在外頭的狗似的,耷拉著耳朵和尾巴等主人把他撿回去。他直勾勾地盯著文儕瞧,見文儕嘟嘟囔囔什麼,可愛兩字還沒出口,先被那人含糊吐出的個「哥」字敲了腦袋。

他開始給文儕哼小曲兒,曲子響了,就聽不見他喊別的男人了。

可其實他也就是心底那麼想想罷了,一直豎著耳朵聽文儕說什麼,可怎麼聽都只是零零碎碎幾個詞——

【哥】

【不是】

【錯了】

【對不起】

至於這「哥」究竟是指的別人還是自己,也不大好說,戚檐將耳朵越貼越近,到最後那人的唇幾乎貼到他耳垂上時,他聽見了最完整的一句話。

「你幹嘛呢?!」

戚檐一抖,再扭頭,瞧見了文儕蒼白的臉上尤其無語的神情。

「醒啦?」戚檐又拿腦袋蹭文儕,撒嬌似的道,「我想你想得心都快碎成渣了。」

文儕正要開口,門吱呀呀一響,倏然間,戚檐覺著好似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撓過他的脊背,凍得他縮了一下。

「哥——你沒事吧?!」

戚檐聽出了小孩的聲音,於是回頭瞧了眼那急赤白臉、捧著滿手藥罐的李策。他正猜文儕這會兒應又強擠出笑要討好那孩子,沒成想回頭看去卻只瞧見了一張驚恐萬分的臉。

文儕忽然掐住了自個的脖頸,殷紅的疹子在李策站至床頭的那一剎海嘯一般將他淹沒了,從四肢、軀幹乃至到面頰,無一倖免。

他又昏死過去了,戚檐的手抖著,最終卻只咽下一口氣,而後指著門沖李策說:「你哥病了你不知道麼?給我出去……」

見李策毛毛楞楞地將手中藥罐摔在地上,戚檐的怒火已經涌到了嗓子眼。

他不好對NPC撒火,於是只抬手遮去凶光畢露的眼,有氣無力說:「我已經足夠生氣了,你聽話,別逼我發火。」

那孩子的眼底倏然泛起淚花,匆忙將藥罐拾起便哽咽著跑了出去。

***

一把彎刀掛上了牛犢的後腿,那小牛將腿猛一蹬,緊接著跟來的便是一聲嘶啼。血淋淋的刀從後往前,將那匹瘦得近乎皮包骨的牛犢給剖開了,腸啊肝啊,各式各樣的東西都嘩啦啦流了一地。

「蠢東西,叫你不長眼撞了那貴人,今兒就送你歸西!」

那看不清臉的屠戶將血擦在發黃的舊汗衫上,又獰笑一聲:「來世投了人胎,也別忘了去那貴人面前跪下磕幾個頭,求人原諒!」

早已死透了的小牛還睜著眼,那屠戶卻猛地抻腿踩著它的腦袋過去,被血泡髒了塑膠靴也只是繼續笑。

他說:「我早同你說過的,你這畜生的壞毛病一日不改,就……」

文儕是被那屠戶陰森森的笑聲嚇醒的,睜開眼時後背一片濕,原是厚棉被悶出了淋漓的汗。

他試探性地動了動腦袋,覺著沒有不適,便撐著床坐起身。

從屋外端藥進來的戚檐瞧見他像是見了鬼一樣,那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彆扭地安在他面上,叫文儕覺著有些陌生。

戚檐哭訴:「嗚你又拋下我一個人……」

文儕應聲:「滾出去。」

戚檐聞言瞧他一眼,於是把碗往桌上一擱,旋即猴上樹一般爬上床去,鑽入被窩拉著文儕一塊躺了下來。

「你幹什麼?!我沒事了……」

「多休息會兒准沒錯的,要是不當心又像剛剛那樣復發,你身子當真受得住?」戚檐伸手幫他掖好被子,知道文儕一定擔心浪費時間,於是又問,「說說吧,你剛剛瞧見李策怎麼那副表情?」

「唔……不清楚……周宣他好似有點怕李策?是恐懼沒錯……但我總覺著他好似怕的不是李策他這個人……很奇怪,我也說不上來……」

「怕一個小孩?不大對吧?」

戚檐斜眼瞧那放鬆警惕的文儕一眼,想趁機抱住他,不料卻被文儕躲開了。

「滿身汗,抱什麼抱……少動手動腳的!」

「我又不嫌棄,」戚檐撇撇嘴,又忽然笑彎了眼睛,「那你先去洗個澡吧,洗完了我再抱。」

見文儕的面色更不好看了,戚檐於是繼續說:「上一回委託里,明顯是李策挨了周宣好一頓揍吧?再怎麼都得是李策怕周宣才更有可能性吧?或者他怕的是和李策相關的什麼東西麼?」

文儕一時半會兒沒有頭緒,於是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推開門徑直往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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