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儕覺得耳朵癢,偏著腦袋離戚檐遠了些,眉頭擰得更緊:「我沒哭。」
「唉,騙人,我都看著了——怎麼還不承認?」
「你腦袋真的疼嗎?」文儕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他停頓了會兒,又說,「……老子管你頭疼不頭疼,再說廢話老子就揍你!」
戚檐貪婪地嗅著文儕肩處淡淡的衣香,眼神往旁側一瞥,盯住了他白皙的頸子。他舔了舔唇,喉頭滾動,悄悄往那處湊近了些……
「我、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只是我們得儘快趕去倖存者聚集地了……」江昭又扯起自個兒的長袖,眼神有些閃躲。
文儕趕忙笑著應了,被甩開的戚檐只是揉著挨了一記肩擊的下齶,裝出個疼得快死了模樣跟到了文儕身邊去。
***
二人依舊與那畏畏縮縮的江昭一道往那倖存者教室去,只是這回戚檐嫌麻煩索性跑前頭領路去了。
戚檐心情倍兒好,於是猛然將門一推,便沖裡頭人打起招呼來:「大家好啊,很高興看到大家都活著的模樣。」
「特麼的找抽!」文儕低罵一句,旋即一把將那人給推入屋去。
戚檐並不惱,若非教室里有好些人,那腦袋半黑半黃的挑染小子必然要順勢跌在地上,碰瓷要文儕來扶。
郭欽沒多說什麼,只皺著眉頭,像先前那般催促他們歸位。
在那之後,又是與先前毫無二致的廣播講述規則以及抽牌。
那戚文二人本還在猜測這局手中牌,哪曾想將牌一翻,竟還是那分別映射著無規則持有以及規則【替死鬼】的【箭牌-白】與【箭牌-中】。
老南的自殺也恰發生在揭牌後幾分鐘內。
文儕摩挲著那麻將的紋路,說:「既然一切照常,那麼我們先前分析的各個參賽者所持有規則與他們自身一定存在相關性。」
戚檐點點頭,目光在眾人之間緩慢地繞圈:「江昭是【全面防禦】,童徹是【殭屍同化】,顏添是【準確定位】,郭欽是【全體單獨行動】,老班則是【限制行動】……」
他的瞳子轉回來,笑道:「孫煜是【替死鬼】。」
文儕抬手像是攔太陽一般遮了那人毫不掩飾地刺來的視線,說:「眼下江昭與童徹所持有的規則皆與他們如何防禦各類暴力相關,倒是餘下那三人有點不大一樣。」
「我看大屏時,聽到你分析顏添在俱樂部中負責的工作或許與測算數字有關?」
「是。」文儕說,「距離、溫度、高度、濕度,估摸至少沾了其一。」
「與數字相關也不一定要測算嘛!你看江昭和童徹所持有的規則,可以說是他們想要,且本身並不具備的技能。若是照如此推測,那麼【準確定位】也應是顏添她想得卻不具備的技能。」戚檐笑著,「進了深山,迷路或是遭遇什麼其他事故後,救援信號發送可是至關重要的。」
「你是想說,救援地點定位及信號發送方面是由顏添負責的?」
「不錯。」
文儕很快便接受了這一猜測:「那若照如此思路,郭欽想要全體單獨行動,而老班想要限制他人的行動範圍麼……倒也沒錯,上輪翻得的線索已足夠說明郭欽是那次登山活動的指揮者,且好心做了驢肝肺。他想要自暴自棄,對那些個忘恩負義之人置之不理倒也算是情理之中……倒是老班,最後雖說分析出是個醫護人員,只是【限制行動】與那身份似乎不搭邊。」
「倒不一定要搭邊,我們只要清楚,在當年那場事故當中,最叫老班悔恨的是——他沒能限制他人的行動。我猜想應是當時有些不服從郭欽指揮的人,隨意亂走,闖了禍。興許就是那事害得郭欽受了重傷,才有了這陰夢中老班折郭欽指、縫肚之類的扭曲場面。」
文儕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歡喜地搓了一把他的腦袋,說:「那麼關於這些規則的難題便姑且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搓夠了,要把手拿開,那戚檐卻不幹了,直把文儕的手摁在他腦袋上,力道重得像是想把自個兒的腦袋壓扁。
意思是再摸會兒。
文儕的眸光肉眼可見地失溫,他說:「三、二……」
戚檐撒手了。
***
這輪雖同上輪並無太大出入,但也依舊存在區別。
眼見那老南剛叫屍潮給吞了,廣播播報完那人的死訊卻不停止,只接著說:「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請各位走到教室角落領取我們給各位配備的老人機。其中有安裝校園論壇軟體,請各位同學做好進入【空無一人的早晨】遊戲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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