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儕在他身邊落座,只還要求戚檐把腳往郭欽那兒偏一偏。
六個人圍桌坐下,面前擺了一副壘好的麻將。
廣播在「嗞啦」一聲過後,響起了一男人悶厚的嗓音。那男聲音調尤為低沉,字皆機械似的一個個往外吐,毫無連接感。
他說:「親愛的老師,敬愛的同學們,歡迎來到【飛黃騰達八人牌戲】,擺在各位眼前的是一副麻將,現在我們將重塑每類牌的含義。」
在那廣播聲停頓的間隙,江昭忽而怯生生地開口沖戚文二人說:「我家沒人搓麻將,這牌我也不大懂看……」
「不難。」文儕這局打定主意要籠絡人心,便說,「這副麻將共144張,分做字牌、序數牌、花牌三類。」
文儕怕他分不清,便畫圖寫字起來:
【字牌:①風牌:東南西北;②箭牌:中發白】
【序數牌:①筒子牌(1-9筒);②束子牌(1-9束);③萬子牌(1-9萬)】
【花牌:春夏秋冬、梅蘭竹菊】
江昭點頭的剎那,廣播聲又響了起來。
「在我們這場遊戲中,每張牌都映射著一條具體的規則,但它們所屬的各個種類都擁有著一定屬性。」
「一、字牌,包括了箭牌與風牌,均僅有【一次】發動規則的機會。」
「二、 序數牌,包括了筒子牌、束子牌以及萬子牌。序數牌限制【發動次數】,且每次發動技能的【持續時間】皆以牌面數字為準,其中——
①筒子牌:總共可發動【五】次;
②束子牌:總共可發動【兩】次;
③萬子牌:總共可發動【三】次。」
「三、花牌,僅限制【停止時間】,發動規則後,這條規則將會持續到,遊戲中有一人死亡時停止。」
廣播又似卡頓一般驟停,恰這時忽有一陣疾風來,桌上麻將被卷著稀稀拉拉地滾到桌下,只留下了八張倒蓋著的牌。
首先掀開的是一張【箭牌-中】。
「這張牌映射的是『替死鬼』,即持牌者在發動規則時,可以任意挑選一名還活著的玩家代替自己死亡。」
「喔,泯滅人性。」戚檐笑說,「這牌可不能給咱們文哥抽到。」
「滾你的,烏鴉嘴。」文儕罵他,轉而說,「箭牌為字牌,看來這技能一局僅能發動一次。」
戚檐被他罵了還是美滋滋地笑:「命嘛,在遊戲裡一般都是萬金油。」
在二人吵鬧的間隙,第二張牌掀開了,是一張【花牌-春】。
廣播聲:「此牌映射的是規則『全面防禦』,即在規則生效時間內,若其他遊戲參與者同持牌人合體行動,那麼殭屍只攻擊持牌者以外的人。」
文儕嘖了聲:「這牌好麻煩,花牌映射的是『直到發動後一人死亡時失效』,豈不是同免死金牌一樣了?」
戚檐依舊笑嘻嘻:「原來適才追我們的是殭屍,我說感覺他們穿戴還挺整齊的。——哦,你說這規則好啊?痛擊隊友的牌當然好。不過要我說,這牌用好是好,用壞那就是張廢牌。說不準有時候持牌者運氣差點,一用,遠處有人被咬死了,近處的殭屍可就避不掉了。」
戚檐話音一落,又有一張牌被翻開了——【萬子牌-一萬】。
廣播聲嘈雜:「此牌映射的是規則『殭屍同化』,即在規則生效時間內,持牌者將不再是殭屍的攻擊對象。」
「萬子牌的一萬,那便是三次發動機會,每次持續一個小時。嘖、總共能躲三個小時呢……」文儕感慨一句。
「又是張容易害死隊友的牌啊。」戚檐笑得粲然。
……?
這是該笑的時候?
文儕想掄他一拳。
掀牌還在繼續,這回掀開的是一張【一筒】。
「這張牌映射的是『準確定位』,即持有人在發動時能夠得知所有人的具體方位,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張牌具有即時性,所得知的僅僅是那一刻的方位,若是被定位的諸玩家發生移動,定位準確度會下降。」
「那可是筒子牌啊,總共可以發動五次,若是有心人拿到了,還真他媽刺激。」戚檐眸中閃了絲光。
「怎麼個刺激法?」文儕隨口問了聲。
戚檐朝那廣播努了努嘴,隨即笑著湊在文儕耳邊說:「自然是在廣播裡通報地點,若離開得不及時,保准能讓瘋子纏上。」
在眾人聽著五花八門的技能已有些頭暈眼花時,一張【九束】被猛然掀開,大值數字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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