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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儕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只抻長手從抽屜里拿了筆記本和筆,筆尖很快點在了泛黃的紙張上:「錯誤原因無外乎以下倆種:其一,我們上一輪並沒有找到錢柏對董枝恨意最為強烈的時間點;其二,從一開始,死在最恨董枝的時間點就不是終止循環的方法。」

見戚檐眼見的低沉,文儕伸出只手給他捏了捏肩:「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了?難過一會兒當然沒關係,但你浪費太長時間,我會忍不住揍你……」

「嗯。」戚檐微斂上瞼,略微思索,說,「你捏了我肩……不然這樣,你給我摸摸狐狸耳朵,充電治癒一下?沒事的,畢竟那說到底也不是你的耳朵,你的耳朵不還長在腦袋兩邊嘛!」

文儕覺得他說的話狗屁不通,長在自己腦袋上的還能是別人的耳朵不成?可他又瞧了眼戚檐一副心如死灰的頹唐模樣,於是咬咬牙,狠心半跪床下,將腦袋挪到了他膝前。

「摸吧,但不能亂擰亂揉,你也注意點那東西和我的皮肉沒有差別,你動手狠了也會叫我不適……還有,你就是想吐也絕對不能吐我腦袋上……」

那正裝模作樣的戚檐叫文儕此舉嚇了一跳,他略略咳了一聲,便將文儕的腦袋往他腿上壓。

一雙發燙的大掌左右撫弄著那對毛軟白狐耳,下手時輕時重,全然不把文儕的話放在心底。

那過分親昵的觸碰撩起一陣陣的癢,文儕動了動頸子,有些止不住地瑟縮,可每每往後挪幾寸,便又要被戚檐頗強硬地捧著腦袋拽回去。

「夠、夠了……」

戚檐沒有停下。

「靠——傻X,我說話你沒聽見嗎?!」文儕驀然暴起,手一伸就擰住戚檐的耳朵,「摸夠了就快給老子解題!」

戚檐故作忸怩地盯著他暴怒的大哥,見巴掌差些要落下來了,趕忙可憐巴巴地伸手護住臉:「別,想著、想著呢!」

他伸手抓來文儕身側的筆記本,動筆寫字,邊寫邊說:「咱們那會兒分析靠的不是那幾張小冬的日記嘛,我覺著那上頭的信息太具誤導性,導致我們的思考產生偏差,並最終造成了循環終止的失敗。所以,要想過關,咱們大概得再通讀一遍那幾張日記。」

「那玩意不是第三日才出現麼?不必等到那時候了,我給你默一遍吧。」

在戚檐詫異的目光中,文儕已經開始寫了,他的筆速極快,只偶爾有幾分猶豫。

「哥,你真背下來了啊?」

「嗯,你不是給我背過一回簡略版麼?你說的都是關鍵點,又不長。」

「可我當時光是記那東西,就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回呢……好吧,我怎麼能同狀元比記憶力。」

文儕不等那人感慨完便動了筆,他從八月寫到十二月,每個句段都被戚檐咀嚼了幾回。

在目光落到【十二月至千禧年】那欄的「錢柏出院」四個字上時,戚檐猛然一怔,驀地心生一種預感。

當初看到這最後一月時,由於後邊錢柏用卡簧刀割腕的信息同十一月其所說的「和董枝那個叛徒同歸於盡」相照應,他一時竟被那消息引去了注意力,而忘了這裡說的錢柏【出院】並不等同於【逃院】。

如今再看,處處皆是暗示,連小冬個人的猜測「他大概是真的同董枝同歸於盡了吧」,也貼心加了前提「我想」。

小冬覺得錢柏是因為憎恨而去和董枝同歸於盡,可那只是他個人的想法,錢柏實際的想法很有可能並非如此。

戚檐於是指著那兩個字,說:「這裡所說的出院,我覺得應該是病癒出院的意思。」

文儕聞言思忖半晌,才謹慎問:「你是懷疑錢柏在正常出院後,一切過分偏激的情感都會發生改變——比如他對董枝的憎惡?」

見戚檐把腦袋點了,文儕又說:「若照如此想法,錢柏出院後,對董枝的情感轉為正向積極的,卻必須面對自己殺死董枝的現實,如此產生的極大的心理負擔引導他走向自殺……那就是說2000年,錢柏對於董枝的情感該是『愛』。」

「是這樣,但由於陰夢前三天錢桉情感顛倒,所以我們該盯著『我』對錢柏表現出憎惡的時間點……讓我想想當初表現出厭惡的地方在哪裡……」

一瞬之間,如有電流自全身淌過。

二人幾乎在同時說出了「旅店大堂」四字。

戚檐喃喃:「我說為什麼day2那晚,董枝和我談話時,我的情緒那麼奇怪呢……」

他忽而想到什麼,又看向了眼前端坐的白狐狸,眼尾一時漏出露|骨的悲傷意思。

「幹嘛盯著我?你那是什麼眼神?」文儕微眯起眼。

「有點捨不得。」戚檐嘆氣。

「不是吧……你這啥癖好,就那麼想和怪物一起共度餘生麼……」文儕瞥著他,神色鄙夷。

「哎呦,我們小狐狸真不解風情。」

「你認真的?這兒還有死亡捉迷藏……」

「你真不懂我。」戚檐說。

「我幹嘛要懂?」文儕答。

***

Day2,23:30

戚檐最後一次將那隻白狐狸抱入懷中,沒有放肆地去觸碰他漂亮的狐尾與狐耳,就好若僅僅是為了將那個人兒抱住一般。

而後,他湊在文儕耳邊將世界的秘密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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