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有工作人員來催促,舒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和她提起,「小邇,以後要常來新加坡找我玩哦。」
「新加坡?」蘇邇一愣,遲疑地開口,問:「穗姐,你以後……不待在國內嗎?拍戲怎麼辦?」
舒穗的動作停滯了一瞬,笑意有些虛浮,說:「拍戲的話可能就得先……放一放了,他家裡不太同意這些。」
為了這些……所以放棄拍戲嗎?
這是個人的選擇,可蘇邇之前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舒穗身上。
她還記得她們在旅行時,聊起拍戲的細節時,舒穗眼中閃爍的光芒,是一種極為真切的熱愛。
「而且……」舒穗牽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壓低了嗓音,「我最近的身體狀態,可能也不太適合拍戲啦。」
蘇邇的思慮被打斷,循著視線望去,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捂著嘴驚喜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舒穗比了個「噓」的手勢,「上個月查出來的,要保密哦。」
蘇邇猛點了點頭,房門也在這時被推開,是舒穗的丈夫。
他走至舒穗身側,扶住她的手,滿眼都是柔情,「阿穗,準備好了沒有。」
舒穗挎住他的手臂,點了點頭,「嗯。」
「那我們得出去了。」
「好。」舒穗招呼了一位助理過來,「小邇,月月會帶你去宴會廳的,我們一會兒見。」
再看到舒穗,已經是在宴會廳。
音樂響起,婚禮正式開始,大門被推開,舒穗換了主紗,潔白華貴的裙擺仿若勾勒出了童話故事裡最完美的結局。
蘇邇坐在椅子上鼓掌,望著台上的人,那似乎是此刻詮釋幸福最好的模樣。
當幸福有了參照物,人好像不由自主地就會生出妄念。
腦海中那個模糊的想法越來越清晰,她曾經想也不敢想的可能性,在這一瞬由心底破土而出,讓蘇邇不得不去正視它。
蘇邇與那渴求的欲望的對視,才發現原來對他的情誼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滋養到了如此深厚的地步。
——她想與蔣斯衍……有個未來。
不只是男朋友,不只是一段有時間限制的戀情關係。
說她犯傻也好,昏了頭也罷,但至少在這一瞬間,她能想到共度餘生的人,好像只有蔣斯衍一個。
婚禮結束後,蘇邇沒留下來參加Afterparty,因為劇組不能請太久的假,她和舒穗打了聲招呼就趕飛機去了。
這回是方梨陪著她一塊來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還沒從剛剛盛大的婚宴中回過神來,「邇邇
姐,剛剛舒穗姐穿婚紗的樣子真的是太美了,看得我也好想穿婚紗。」
方梨說了一大堆,蘇邇卻沒怎麼聽清,回過神有些抱歉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方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邇邇姐,我是不是有點話多了呀。」
「沒有,我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
尚存的理智在努力壓制那股衝動,那股她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他,說愛他,問他要不要娶自己的衝動。
一直到坐到座位上,蘇邇攥著手機,反反覆覆地點亮屏幕又熄滅,在慾念即將戰勝理智的那一瞬,空姐走至身側提醒她,「女士,飛機即將起飛,請您把手機關機。」
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準備偃旗息鼓。
「不好意思。」蘇邇收起手機,終究只是給蔣斯衍發了條簡單的登機消息,隨後長按關機。
落地已經是晚上,到酒店估計也快到凌晨了了,她明天有場早戲,得早起,蘇邇在車上補了會兒覺。
蘇邇睡得並不踏實,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她夢見了一場婚禮,她身處其中,可主角卻好像不是她。
她站在旁觀者的視角,覺得台上穿西服的身影很是熟悉,就在她要走近看清那張臉的前一秒,減速帶顛簸,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蘇邇睜眼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致還在不斷變化,她緩了幾秒,才從虛幻的夢境中清醒,落回現實。
蘇邇舉起手機,眯眼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屏幕上幾條未接電話的提示。
回撥過去,很快接通,「到哪兒了?」
蘇邇聽著他略帶沙啞的嗓音,仿若又回到了夢中,只不過夢裡的聲音是在宣誓。
蘇邇喝了口水潤嗓,強逼著自己靜下心神,「快到了吧,已經下高速了。」
「吃過飯沒有?」蔣斯衍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
蘇邇和他抱怨,「飛機上吃了一點,不太好吃。」
「那紅豆沙想不想喝。」
蘇邇前兩天給他打電話,說饞崔姨做的紅豆沙小圓子了,點了好幾家外賣,都不是那個味。
「哪兒能說想吃就……」蘇邇剛想吐槽,突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你在橫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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