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她可以全身心去依賴的人,到時候再討了他的嫌,弄的自己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她本以為,他們也就是這樣了,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斷了聯繫,隨後成為連模樣都覺得模糊的陌生人。
又或者,她坐上車,他冷聲嘲笑一番,說幾句斥責她不識好歹的話,然後再無情地讓她下車。
俗套的劇情總是會上演。
總之,在蘇邇的預演里,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坐在蔣斯衍懷裡,他一邊替她抹著眼淚,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來哄她。
一切都與她預想的軌跡相反。
在她充分意識到他骨子裡的冷漠薄情後,偏又生出那麼一點令人眷戀的繾綣溫柔。
蘇邇突然就明白了那句歌詞,「假如說溫柔是謊話,你不會顛覆這想法。」
她終是向自己妥協,告訴自己,在這段並不單純的關係里,這樣,已經足夠了。
感情往往都是不對等的,但在這一段里,蘇邇覺得她和蔣斯衍也算是半斤八兩,他們都是有所保留的人。
或許這也算是另一種靈魂上的契合。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難不成,還要來要求他有十分的真心嗎?
第47章
感受到她態度的軟化,蔣斯衍摟著她的手也放輕了些。
他從一側拿了紙,輕柔地替她擦著眼淚,笑著說:「你瞧瞧你這一上車,滿嘴都是念著你的師兄,到我這就巴巴兒地掉眼淚,我也會吃醋的,邇邇。」
說到最後,蘇邇好像真從那語氣里聽出一點酸澀的委屈。
蘇邇紅著眼看向他,鼻音濃重,「我跟他今天才碰上的,吃飯都是跟著一大堆人,你吃什麼醋。」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又模模糊糊地嘀咕了一句,「再說,我又沒半夜三更的讓人家來房裡。」
「什麼?」蔣斯衍的尾音揚起,帶著顯而易見的調笑。
蘇邇知道他聽清楚了,悶著頭去自己抹眼淚。
蔣斯衍一見蘇邇這情緒陰轉中雨的趨勢,忙跟她解釋,「底下的人心術不正,想著走歪門邪道,我成冤大頭了不是,你不信去問問賀文,為了這件事,我訓了多少的人,第二天開了多久的作風問題會議。」
賀文是他的人,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不過,這話蘇邇也就放在心裡想想,沒再說出口。
她明白,有些事情是要適可而止的。
但這眼淚一旦流了,也不是說停就停的,情緒一上來,總要有個緩衝的過程。
蔣斯衍看著手上被淚水洇得濕透的紙,以為她還難過,又重新拿了紙巾輕按到她臉上,拿著沾了淚水的紙巾舉給她看,「這眼淚是真擦不完了,邇邇,不然你打我兩拳出出氣,給我露個笑臉也好,你說對不對。」
蘇邇被他低啞的氣息吹得顫慄,真伸手捶了他一下。
蔣斯衍握著她的拳頭捂在胸口,一副痛極了的樣子,「誒喲,不行,這下是真傷著了。」
蘇邇早見識過了這人耍起賴皮的無賴樣,但還是被他誇張的表演逗得破涕為笑。
她的眼睫還掛著淚,但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好看了不少,「蔣斯衍,你演的一點也不好。」
「是,畢竟我們邇邇是專業的,我也只能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了。」
蘇邇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怎麼這麼油嘴滑舌。」
蔣斯衍一臉無奈地點了點她的眉心,「沒辦法,年紀大了,怕外面的花言巧語太多,到時候我們邇邇不要我了可怎麼辦。」
蘇邇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他說得他們仿若能天長地久一般,但這種話只能當過眼雲煙。
蘇邇挺了一晚上的脊背,早累了,她卸了力,耳朵貼在蔣斯衍的胸口。
他的體溫包裹著她,原本被空調吹得發顫的寒意漸淡。
蔣斯衍胸腔中傳來的心跳聲強勁有力,規律的聲響很有催眠的效果,蘇邇聽著聽著就有些困了。
蔣斯衍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的髮絲,突然問:「今天晚上項鍊出問題了?」
蘇邇嗓音懶倦地答:「嗯,跟人撞款了,不好帶,師兄幫我跟其他品牌借的。」
蔣斯衍問:「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蘇邇泄憤似的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她那時候和他打什麼電話,明知故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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