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要休閒些,寬鬆的襯衫,領口處的三兩枚扣子開敞著,隨性鬆弛的穿搭讓他看起來要更年輕一些,平添了幾分少年氣。
司機顯然也先看到了她,小跑著上來接過了她的行李。
「謝謝啊。」蘇邇輕聲道了謝,就朝著蔣斯衍跑了過去。
蔣斯衍舉高了拿煙的手,穩穩接住她,撫弄了一下她的後頸,「跑什麼?」
蘇邇戴著口罩,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悶,但語調卻嬌嬌軟軟的,說:「怕你等久了呀。」
蔣斯衍笑:「我還能不等你?」
蘇邇撇撇嘴,嘟囔了一句,「這誰知道呢?」
這兩天,兩人都是隔著手機屏幕聊天,聊得雖不多,但那氣性蔣斯衍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一開始還跟他客客氣氣的,聊多了,什麼乖巧可人的面具就全不要了。
陰陽怪氣起來,那嘴厲害的,說是刺頭也不為過。
他說一句,她有十句在那兒等著他,大概是因為從小書讀得多,引經據典的更是不在話下,總之條條都是理。
他剛要唬著臉教訓她幾句,她一句困了,要睡了,就直接把電話撂了。
不說有多氣,但胸口總不可避免地要悶一悶。
今天算是逮著了罪魁禍首,小姑娘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短款白T,下擺松松垮垮的,給了人作亂的機會。
蔣斯衍的手攬到她腰間,在那塊細膩白嫩的肌膚上威脅意味滿滿地摩挲了一下,「膽兒肥了,編排我呢是吧。」
蘇邇眼睛彎成月牙跟他討饒,「不敢了不敢了,你別撓我。」
那模樣,哪還捨得凶她,之前也沒看出來,不知道怎麼那麼會撒嬌。
等蔣斯衍的一支煙抽完,兩人才上了車。
一上車,蘇邇也不見外,靠在蔣斯衍的肩頭昏沉沉地閉上了眼。
睡得晚,醒得早,精神也就只夠維持從家門口到車上的這一陣。
蘇邇迷迷糊糊睡了一路,清醒一陣,上了飛機,等到飛行平穩後,拿帽子遮了眼又準備開始睡。
約莫睡了十幾分鐘,耳邊隱隱聽見有柔情似水的嗓音在問,「蔣先生,要吃什麼?」
蘇邇其實從那時候就有些醒了,但身子還懶倦著,保持著睡覺的姿勢不願動。
淡雅的茉莉香離開片刻,復又重新縈繞在鼻尖,一聲低呼後,耳邊傳來一聲讓人捨不得怪罪的低柔抱歉聲:「蔣先生,真是抱歉,要不然我幫您擦一下吧。」
蘇邇蓋在帽子下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大概可以想像出那是一幕多麼充滿戲劇性的畫面。
蔣斯衍擋開那覆上來的手,聲線冷然地拒絕:「不用了。」
蘇邇的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沒打算在這個時機醒過來。
正當她準備換個姿勢繼續睡,眼前遮掩的帽子卻被輕巧地挑起,臉側倏地一熱,耳後的熱氣貼得極近,「醒了,還裝睡。」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她裝睡的功夫可是常年曆練,騙過了家裡那兩位火眼金睛的老師的。
蘇邇眨了眨眼,眼底還有夢後初醒的一點嬌憨,說的話卻是一點不客氣,「那我不是怕打擾到您。」
蔣斯衍點了下她的眉心,「吃醋了?」
她佯裝無知地笑了下,問他:「吃什麼醋?您褲子濕了,總要擦的呀,人家服務態度多好。」
他聽得出小姑娘是故意說這話嗆他的,本該一笑置之。
可聽著她的話,沒由來的,他突然就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幼稚地跟她較起真來。
他不由分說地捉住她的手,沒好氣地往腿上一按,濕漉漉的,摸著都難受。
那語氣,渾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你瞧瞧,誰給我擦。」
大腿緊實的線條隔著褲子將她的手心都熨貼得發燙,蘇邇的臉頰染上窗外的金光,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
「你鬆手呀。」她轉了一下手腕,卻沒掙開。
蔣斯衍貼在她耳邊同她說悄悄話,「我哪兒敢讓別人擦,你給我擦好不好,嗯?」
蘇邇掀起眼皮,眼含春水地瞪他一眼:「你耍流氓!」
蔣斯衍挑了下眉,「這就叫耍流氓啊,那那天晚上在車上……」
蘇邇想起那個醉酒的夜晚,哪有拿這些話到明面上來說的!她還是要臉皮的!
蘇邇急急忙忙地去捂他的嘴,「不許說!我幫你擦嘛。」
等到把蔣斯衍腿上的布料擦得半干,蘇邇這回也是真清醒了。
她坐直了身子,從包里翻出筆記本來,低頭開始寫東西。
安安靜靜的時候,小姑娘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像是古時候飽讀詩書的大小姐。
她身上好聞的氣味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裡鑽,蔣斯衍也得嘆一句,自己年紀大了,反倒定力不足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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