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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邇自己都覺得這想法天真。

她本以為,在這一周的時間裡,蔣斯衍從沒有給她發過消息,已經忘記了她。

又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他又重新記起了自己?

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夜太漫長罷了。

蘇邇望著窗外沉鬱的夜色,那是與北城截然不同的風景,平靜又安然。

不過相逢數面的兩個人,在這同一片月色下,兩個不同的城市,牽扯起一絲絲的關聯。

她問自己,那是不是也是一種緣。

蘇邇的目光逐漸迷失在路燈下那片淺黃色的光暈下。

第一次,她也會覺得,拒絕是那麼難以辦到的事情。

她沉吟了片刻,終是對自己妥協,說:「好。」

蔣斯衍無聲地勾了勾唇角,說:「好夢,邇邇。」

第25章

蘇邇掛了電話,為她方才的昏頭衝動重新點燃一支煙。

尼古丁將神經麻痹,給了她片刻逃離現實的機會。

蘇邇轉頭望著那一地的狼藉,原本虛浮著的心突然踩到了實地。

她好像有些太過於杞人憂天了,現在更應該做的,是將那一地雞毛收拾好,順帶把她的小玩具和菸酒都找個好地方藏起來。

蘇邇抽完煙,快速沖了個澡,又理東西到凌晨,確認房間裡沒有一點菸味,才關了窗戶躺下。

……

那晚過後,父母雖然沒再直截了當地跟她提過考編留校的事情。

但暗戳戳的暗示卻不少,比如總會在她面前裝作不經意地提起,誰家的孩子今年評了什麼職稱,結了婚,生了個孩子……

再加上一句,安安穩穩的,多好。

她待在家裡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也不願意每次都跟父母鬧得個不歡而散的收場。

一開始她還回兩句,到最後她連脾氣都沒了。

蘇伯園他們講什麼,她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聽著,至少嘮叨完之後她還能得片刻的清閒。

在家這一周的時間,她幾乎是又回到了高二之前的生活狀態。

清晨七點,準時被叫起,吃早飯,晨練。

晚上十點,準時有人來敲她的房門讓她熄燈睡覺。

電子產品使用時間在二老沒課的時候降到了最低,書看了三本,讀後感寫了三篇。

在這樣平淡無奇的生活里,唯一與之前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手機里多了一個每天聊上三兩句的人。

她和蔣斯衍其實聊得也不多。

大多是,他問她在幹什麼。

她說在看書。

他問什麼書。

她拍個書名過去,然後對話就會沒頭沒尾的結束。

一直到要到深夜,他才會再回消息過來,不過那時候蘇邇大多都睡著了。

有時候,蘇邇覺得他們像是以前車水不通的時代靠書信交流的筆友。

不知什麼時候,因為一場信件的丟失,就會從此失去聯繫。

當然,也有那麼一兩次,蔣斯衍會在夜深人靜時打電話過來。

偏偏有一次碰上賀儀起來上廁所,聽見她房裡有聲音,敲門問:「邇邇,還沒睡嗎?」

蘇邇嚇得手都一抖,慌忙將手機塞進被窩裡,裝出一種半夢半醒的樣子,說:「媽媽,你說什麼?」

賀儀推門進來,見她確實睏倦得厲害,才復又關上房門。

蔣斯衍那時候基本都在下班回院子的路上,看著眼前如流的車水馬龍,靜靜地聽著電話那端她驚慌失措的摩挲聲,和她那些故作朦朧的嗓音。

怎麼那麼像學生時代偷偷戀愛的少男少女呢,想到這,蔣斯衍不由失笑。

蘇邇恰好在這一刻重新將聽筒覆上耳朵,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卻又不忘他們之間那點分明的界限,問:「您笑什麼。」

蔣斯衍挪揄著笑,「我們邇邇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的?」

蘇邇總會氣急敗壞地將電話掛斷。

這稱得上是一段極巧妙的時間,她在家裡被壓抑著叛逆的天性,偏偏在夜晚,有這樣一個好似不能言說的存在。

就跟她上學的時候,晚上背著父母悄悄看小說,翻閱淫艷的詩詞,第一次逃晚自習……

那種獲得的異樣的滿足感一樣。

她告訴自己,蔣斯衍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是因為,就那麼恰到好處的,滿足了她有些幼稚的逆反心理。

……

回家一周,蘇邇第一次正經打開她的化妝包。

她站在鏡子前,拿眉筆勾勒著她本就精緻的眉眼,「媽,我今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今天賀儀恰好沒課,從書房出來,見她穿得輕薄,不由一愣,「你去哪兒?」

「舒舒約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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