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打斷了她,「你的父母為什麼不允許你保護她呢?你知道原因的,萊莎爾小姐,這是有風險的!淪為罪奴是因為觸怒了國王,周老闆庇護厄洛斯已經承擔了風險……如果吸引到了國王的注意力他會怎樣想呢?袒護他要懲罰的人,一個不夠,還要兩個!」
煙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回過頭後看到厄洛斯的臉。
厄洛斯對萊莎爾道:「到二樓說吧。」
他帶著萊莎爾上了客人止步的二樓。
煙猶豫一下,追了上去。
厄洛斯帶煙在二樓坐下,給她端了一盤點心,倒了杯紅茶,沒有招呼萊莎爾。
萊莎爾一把抓住了厄洛斯的手腕,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該做的事,手腕的力氣卻全然不肯放鬆,目光晦暗幽沉。「你知道的,你知道成為罪奴有多麼痛苦,尤其女孩子……她會受到多少侮辱。救救她吧,周老闆很聽你的話……我知道的,我會定期為你送上錢幣,只要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全都會幫。我想救她,只是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
厄洛斯低頭看了一眼萊莎爾的手,再抬眼看萊莎爾的時候,萊莎爾不知不覺就鬆了手,忍不住躲開他的目光。想到友人會有的下場,又堅定的把目光挪了回來。
煙想說什麼,厄洛斯按住了她的肩膀。
厄洛斯對煙道:「她跟我回來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我全都知道。」
煙又氣又急又沒有辦法,「你……我……」
厄洛斯就是這種明知對方手上有刀子還往上撞的人,要不是他這種做人風格,現在也沒有她站在這裡了,早就和哥哥折在衛隊裡了。
萊莎爾眼睛亮了起來,「所以……」
厄洛斯望著她的雙眼,「做不到。」
萊莎爾表情一僵。
厄洛斯道:「你知道了那麼多,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沒成為罪奴前的身份了。」
萊莎爾又有些不敢直視他。
厄洛斯自若地說下去:「我靠著曾經有過的幾分情面,再加上周奕的保護,才勉強在這裡撐著做一個書店的店主,離開這裡就又任人欺辱。安東尼伯爵自己能力不足,人脈也不夠廣闊,沒有這件事也快保不住自己的爵位了。淪為罪奴後想過的好,根本不可能。我即使有心也無力,連自己也不過是風雨里的泥偶,絕不會不自量力,也不會連累我喜歡的女人。」
萊莎爾深呼吸了一下,「但你還是帶我回來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對嗎?」
厄洛斯挑眉,誇了她一句。「你好像比我想像的聰明一點。」
萊莎爾苦笑:「說不上是聰明,我……我希望事情是有辦法的,我不敢想絕境……我不敢想。」
厄洛斯道:「的確有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你和她都得狠得下心才行。」
萊莎爾問:「是什麼?」
厄洛斯道:「假死,藏起來,但永遠也不能正常的生活了。」
萊莎爾想起了曾見過的一無所有的貧民,「像『老鼠』那樣,藏在貧民窟里?」
厄洛斯嗤笑了一聲,「想什麼呢?貧民的生活也是正常的生活。」
萊莎爾瞪著眼睛,根本想像不到比那不正常的應該是什麼樣子。
厄洛斯嘆了口氣,「聽好,罪奴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就算是貧民,也可以在罪奴身上發泄自己的慾念和不幸。肥羊怎麼可能藏在狼群里,她不能見任何人,永遠不能。」
萊莎爾咬唇,「總比受欺負好,但是……但是該藏在哪裡?我沒有地方可以藏她,能不能藏在你這裡……我可以給錢。」
煙聽不下去了,「你除了決心和錢是不是什麼也沒準備?」
煙說完哀嘆,「怪不得厄洛斯覺得你不太聰明的樣子。」
厄洛斯看著萊莎爾,「我可以答應,只要你按時交錢。」
萊莎爾立刻拿出身上全部的錢。「我會的!這是第一筆,之後每個月都會給你的。」
厄洛斯笑了笑,「判決之後,趁晚上的時候悄悄把人送到我這裡。這個東西你拿著,給她吃下去,在判決之前。」
厄洛斯拿出了一瓶藥。
萊莎爾收好了問:「這是什麼?」
厄洛斯道:「花柳藥劑,能讓她看起來得了花柳病。」
萊莎爾的表情一僵:「這……是不是有點……換種別的病來假死行不行?」
厄洛斯搖頭:「不是為了假死。」
萊莎爾沒有明白。
厄洛斯嘆息,「判決之前,她還是貴族小姐,看守她的人不會對她做什麼。判決的當天,你不會以為她會被輕輕鬆鬆地被丟出去做罪奴吧。」
萊莎爾渾身一冷,「我會想辦法送進去讓她喝掉的!我……我這就去……」
生怕晚了一點,自己的朋友就會遭遇什麼不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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