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遭,程雨哪敢脫離大部隊,她臉上的害怕不作假。
「夏夏,你們運氣真好。」程雨這句話真不是恭維,她早知道進錯門會發生截肢的慘事,就不回去拿高蹺了。
「你的腿,怎麼會這樣?」
她們三人猜到走錯門會發生不幸的事,但猜不到吳投石上來就玩這麼狠。
夏瑾瑜後怕之餘,心疼的看著程雨。
百年乾旱帶給她們的折磨,遠不如當前副本的震撼。
看見程雨這麼慘,青女手邊又沒有畫符的工具,她只能幫程雨快速點穴止疼,之後,緩解了一些疼痛的程雨躺在夏瑾瑜懷裡艱難的和青女道謝。沒等面前的幾人回應自己,嘴唇發白的程雨,小聲的和她們交流起藏在另一扇門裡的線索,「進入正式選手通道...很黑,全程沒遇到藍師姐和其他玩家,我回頭時在出口看見那名男玩家,我還覺得奇怪。」
程雨說她在門裡感覺不到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王強律師好似會瞬移般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關於這一點,青女三人都點了點頭。
「你們都是從各自訓練室出來的吧?自我有意識起,裡邊只有我一人,鄧師兄催促我離開訓練室我才離開,穿過過道時我聽見了十分嘈雜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砸地上了。」
「那時,我便懷疑過道里不止我一個人,應是障眼法。」對於設置副本的吳站長此人,青女評價一句老奸巨猾不為過。
一邊說話,青女一邊觀察自己放在腳邊的竹竿。
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好笑的念頭:「總不會有人為了完成副本來偷?」
想到這點,青女將竹竿橫著擺在了身前,所幸同一排坐著的都是自己人,也沒人說她。
見狀,小周摸了摸夾在自己領口的墨鏡,她似乎也覺得這不保險,直接戴在了臉上。
可戴在臉上也很容易丟,小周猶豫了幾秒,手撐著墨鏡不敢放下來。
高蹺綁在腳下的夏瑾瑜並不擔心,她繼續接著話茬,道:「如果我們出門的時間差不多,青姐聽到的巨響大概是我製造出的。」想起自己在原地等了程雨五分鐘之久沒等到人,夏姐皺眉,「在樓道停留了一會兒,我察覺到...」,說起高蹺尺寸不對,夏瑾瑜頓了幾秒。
她並不想給程雨製造更多恐慌,「我回頭找你去了,程程,可惜我們倆碰不到面。」
程雨心裡可能存在些憤憤,埋怨過夏瑾瑜,因此當她聽見對方竟回過頭來找過自己,她臉上愕然心下羞愧,手無助的搭在夏瑾瑜手背。
程雨垂眸,「既然你們都不瞞著我了,我也不瞞你們。」
在三人好奇的目光中,程雨說出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門裡最初亮過一會兒時間,我沒來得及拿出手機偷拍,只記得看見了...一些陳列在牆上的相框。」
「有大合照也有單人照。」
「我匆匆一掃,認出了藍師姐和同伴肩並肩踩著高蹺,在鏡頭前比了個耶。」
聽到那扇門裡存在很多合影,夏姐突然問道:「有沒有在照片裡看見過我?」
夏瑾瑜極其敏銳,她的眼神鎖定在了沒完全說出實話的程雨身上,程雨始終不敢抬頭,她聽到夏姐的問題瞳孔震顫。
「沒...沒有,那燈閃得太快了,我什麼也沒看見了。」
適時,夏姐的手拍了拍青女、小周,給她倆傳遞了一個信號。周夢瑤聽著挺入神,冷不丁被姐妹拍了拍手,她嚇了一跳,「噢...是這樣啊。」
小周眨了眨眼,鬼機靈道:「你能告訴我們這些,你是個好人。」
周夢瑤說話時故意比劃了幾個手勢,吸引走了半躺著的程雨的注意力。
在程雨視線飄在小周身上時,青女和夏瑾瑜對上了目光,兩人明擺著都不太信程雨的說辭,「她似乎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照片。」
這幾人交流時,不遠處單獨坐在一角的王強,摸不著頭腦的看向程雨。他雖也看見了照片牆,可那玩意都是大合影,人一多他臉盲症都犯了。王強在成為律師前就是個近視眼,進入副本後他還是老樣子,因此即便王強注意到大合影了也沒留意到什麼有用線索。
而現在王強胳膊有傷,看見抱團的玩家,不屑的哼了幾聲。
「呵…」。
不多時,出口湧現越來越多的正式選手。選手們按照上報的競賽次序有序列隊,第一隊上場表演的是竹竿舞——
十幾個精神面貌俱佳的年輕隊員在做最後的熱身運動,互相給對方加油。
「加油!」
「加油。」
沒料到副本進入的玩家數量這麼少,後邊進來的都是副本原住民,青女抬頭時目光忽然頓住,然後她翻宣傳手冊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不耐煩,青女冷冷道:「左手邊第三個男人,就是那位比兔子跑得還快的鄧嘉文師兄。」
鄧嘉文被熾熱的視線死死盯住,他右眼一跳忍不住回了頭,一看發現師妹在台下,鄧師兄興高采烈的還向她招了招手。
「看,一向喜歡遲到的小魚今天沒遲到,看來她也為我們登台開心呢。」
你看她是一臉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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