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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稚討厭紀橙月陰魂不散,糾纏不休,故而刻意抹黑對方。

「知道了,沒事你先回家吧。」蕭遇很少跟何稚發脾氣,左右不過當朋友相處,他媽媽喜歡她,她大多時候還是懂分寸有修養的。現在看來,以後還是要保持距離。

何稚明白,蕭遇對她從不上心,所以她的喜怒哀樂在他心裡根本起不了任何波瀾,她克制的深情就像細雨灑向太陽,還沒靠近就被蒸發殆盡。

可她連抱怨怨恨的立場都沒有,他什麼都看不見。

何稚離開後,蕭遇給紀橙月打了好幾通電話,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沒電了,手機直接提示已關機。

他今天很忙,晚上還有工作。本來上午去看展就是延期工作會議換來的,後續只能壓縮休息時間彌補。

紀橙月恍恍惚惚回到家,在計程車上她就立刻換掉了手機鎖屏密碼。

蕭遇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讓人厭惡又煩躁,最後關機了事。

紀橙月走出電梯,還沒完全看到自家大門,就率先看到了蹲在門口如喪考妣的蘇然。

本該在國外逍遙度假的好友如無家可歸的小狗蔫頭巴腦,得,一想也沒什麼好事發生。

「我和他分手了。」

蘇然進門主動交代噩耗,因為哭過嗓子沙啞粗糲像極了重感冒後遺症,她脫鞋光腳走進來,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

紀橙月比蘇然好不了多少,但勝在能忍,她不動聲色慢悠悠換了家居服,又給蘇然拿了雙新拖鞋擱在她腳邊。

兩人席地而坐,圍著茶几說話,紀橙月沒想到他們這麼快會分手:「發生什麼事了?」

蘇然沮喪著臉,因為太過傷心,雙眼無神又木訥,喃喃委屈道:「家裡發現了我們的關係,逼迫我們分手,後來他就妥協了。」

紀橙月看她難受,也聽說過蘇然母親的強勢手段,打發人的伎倆估計跟蕭遇他媽媽差不多。

「給了他多少錢?」

紀橙月想想又覺無奈好笑,她和蘇然的角色立場不同,一時無法明確判斷誰對誰錯。

蘇然無聲嗤笑,將臉埋進臂彎半天沒抬頭,肩膀不斷顫動,嗓音低沉壓抑,不知道她在笑還是在哭。

等她暫時發泄夠了才又重新抬頭,表情明明在笑的卻滿臉淚漬。

「沒有給錢,只幫他找了份穩定工作就打發了。」

如果對方有苦衷,或者被威脅她可能還好受些,可事實就是對方鼠目寸光,見好就收,在他看來,一輩子安穩無憂比什麼都可靠。

蘇然吸了吸鼻子,用力抹了把眼淚故作堅強,語氣憤懣:「其實我也沒有多愛他,也沒非要跟他修成正果,只是,只是他讓我感覺自己一文不值!哪怕他能跟我媽要個五百萬呢!一份破工作就打發了,我堂堂蘇大小姐就這麼不值錢,這麼輕賤嗎?」

紀橙月看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也不知該同情還是該接梗,人和人的境遇相差太多,能完全相互理解實在太難。

她當初一走了之時,蕭遇是不是也這樣氣得發狂,恨不得撕碎她為自己感到不值呢?

「要不我去找他私下聊聊,可能有什麼誤會。」紀橙月知道蘇然故意說得輕鬆,事實是如果沒有真心怎會如此難受。

蘇然搖頭,她比紀橙月更不願相信,然而她不僅自己親口跟當事人證實了,還找私家偵探調查了個底朝天,真相就是對方見好就收,不想雞飛蛋打。

「橙月,我知道你當年離開蕭遇主要是不想他左右為難,畢竟他哥那根刺就扎在他心裡。但我這個前男友純粹只是權衡利弊的結果,不一樣的。」

紀橙月雖然沒跟她吐露太多過往,但蘇然不傻,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她了解紀橙月的品性。

「有什麼不一樣的。」紀橙月苦笑,不論動機如何實質性的傷害都是存在的,就像蕭遇,他的未來計劃里沒有她,卻又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只有她還天真的為過去的一點細枝末節挖心掏肺,自我沉醉。

蘇然從紀橙月黯然的目光里看到了為情所困的同病相憐,她再也無法逞能偽裝,猛然俯身埋頭在她肩頭聲嘶力竭哭起來。

紀橙月回抱著她,一下下順撫著她單薄的脊背,自己眼眶酸澀也想哭。

「以後我再也,再也不談戀愛了!我要努力搞錢,將來,將來包養好多聽話乖巧的小哥哥。」

蘇然哭得涕泗橫流,上氣不接下氣,只能通過放狠話泄憤安慰自己。

「好,不聽話的,不好看的,我們都不要!」

紀橙月倒沒有她的「胸懷大志」,她只是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不要再被蕭遇無意識的行為迷惑。

她要趕在過年之前做完裝修施工方案,然後轉交給傑森他們公司了事。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見。

那天以後,情場失意的兩朵姐妹花化悲痛為力量,蘇然也不休假了,兩位公司老闆齊齊回公司加班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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