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橙月替蕭遇給人道歉,她到現在都難以置信蕭某人居然能幹出這麼幼稚的事。
柏總聽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紀老師沒有消遣他:「沒事沒事,每個人都有過去的,我也一樣,最重要的是要往前看嘛。」
後來,他沒有再提一點蕭遇的事,就談吐情商來說,他的確是一位很紳士的約會對象。
紀橙月強打精神跟對方聊感興趣的話題,期間歡笑不止,都沒讓對方的話落在地上。
而事實上,在約會結束後,紀橙月卻感覺非常疲累,有種為了尊重對方強行表演的意味。
原來跟不喜歡的人試圖親近是這麼艱難的事情。
除此之外,讓紀橙月更沮喪的是,她好像真的再難喜歡上其他人,不知道是因為失敗的感情因噎廢食,還是對舊愛念念不忘。
柏總很紳士,在紀橙月委婉推拒了他的觀影請求後直接開車送人回家。
兩人在小區門口分別,有些話紀橙月沒法當面對人說,暫時按下不表,想明天再想個妥帖理由拒絕對方,她不想欺騙別人。
有些事不管你多想達成,在努力嘗試以後發現還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就不該再耽誤對方又勉強自己,她也實在不願萬一再給柏總帶來麻煩。
說過再見,紀橙月慢慢進了小區,沿著落滿積雪的小路往單元樓走。
可能因為不專心,就在她準備拿門禁卡進單元門時,才驚覺旁邊有人,嚇得她差點腳下一軟栽倒在地。
「回來了。」
單元門檐下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也不知來了多久,一開口跟落雪的天氣又一筆。
「你,你怎麼進來的?」
紀橙月沒想到蕭遇會來找她,他們小區門禁嚴格,沒有登記的陌生人很難進來。
蕭遇慢慢從長椅上起身,腳步虛浮向她走來,沉著臉好像誰欠了他錢:「我來這裡見朋友,順道過來看看紀老師。」
蕭遇身上帶著酒氣,眼底很紅,口口聲聲喊她紀老師。
紀橙月本能後退一步,完全猜不透他要幹什麼?
「約會還開心嗎?是不是比當年跟我在一起時高興?」
蕭遇的話沒有任何情緒和溫度,就像在重複某種事實,但稍微仔細琢磨就能感受到興師問罪的意圖。
紀橙月呆呆看著他,他看起來挺難過。
心裡驟起的尖銳反懟就那麼無聲地落了回去,紀橙月一句譴責的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很開心。」
紀橙月無奈苦笑如實回答,年輕時候的愛戀濃烈耀眼,是後來的人很難再有的體會。
「可是這也是必然的,不是嗎?」紀橙月笑著笑著卻有點想哭,「就像你也有了新的結婚對象是不是?」
她仿佛用盡了所有耐心,努力心平氣和地陳述事實,沒有指責,沒有怨憤。
可越這樣越讓彼此的心更難受。
「蕭遇,真的,算了吧。別再拘泥過去讓大家都不得安寧了。過去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向你鄭重道歉。天很冷,回去吧。」
紀橙月臉色慘白,被頭頂的燈光照著看起來單薄又脆弱,她的每句話都說得很輕,像哄無理取鬧的小孩,隱約間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憐。
可能今天的約會讓她看清太多,情緒低沉到極點,絲毫起伏不起來。
蕭遇喝了酒,反應有些遲緩,看人的眼神愈發深邃。
自重逢以來他們很少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雖然內容依然生分冰冷。
他嘴唇抖動,似乎想說什麼,一陣寒風吹來,冷得他不由輕打寒顫。
他喝了酒,又在寒風裡呆了太久,現在站著只覺頭暈目眩,要不是及時俯身扶上旁邊的牆壁,險些站不住。
「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紀橙月眼疾手快,上前穩穩攙扶住了他。這大冷的天,又不知喝了多少酒,他要是有個好歹她可付不起責任。
蕭遇難受得閉眼搖頭,可能太過虛弱,他腦袋一歪就這麼靠在了紀橙月肩頭。
「喂,你別暈啊,我送你回家!」
紀橙月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臉,媽呀,感覺像凍透的冰棍一樣,他到底在外面坐了多久?
紀橙月心急,一時六神無主,到底不忍看他有事,心一橫只好暫時把人帶回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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