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學長,再不走管理員要過來鎖門了。」
紀橙月探著頭輕聲細語,跟哄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臉上的笑容都快能用慈祥形容了。
「我屁股疼,走不動!」
白稚跟與自己的課本有仇一般,一件件往包里扔,反正他不走他們也別想走,看誰耗得過誰。
其實紀橙月左邊的位置一直沒人坐,她和蕭遇完全可以從另一側走。
但是他們不敢,如果不給白稚交「過路費」,他肯定一哭二鬧三上吊,屆時他們整個宿舍都將不得安生。
「那我扶著你走?」
紀橙月化身小丫鬟、狗腿子,怎麼說白稚對她挺不錯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著實不地道。
「這裡連暖氣都沒有,你要是凍感冒了還得打針吃藥,多不划算!」
紀橙月聽她堂姐夫周燁提過,白稚暈針又怕疼,每次打針輸液都要經過一番痛苦折磨,所以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健康。
果然,紀橙月一語中的,說到了某人痛處。
白稚也不膩歪著耍脾氣了,「刺啦」一聲拉好書包拉鏈往桌上一扔,大爺般晃晃悠悠站起來,長臂一伸沖紀橙月發號施令:「小橙子,扶朕回宮!」
紀橙月見好就收,騰然起身,把自己的書包推到蕭遇跟前,顛顛湊過去,答應地非常爽快:「好嘞!」
眼看她伸手就要觸碰到白稚的胳膊,蕭遇眼疾手快,直接把紀橙月的書包塞進她懷裡,然後非常敷衍地架起作威作福的白大人:「走吧,我來扶您老人家!」
「哼」!
白稚冷哼一聲,一眼看穿蕭遇的用意。
他自告奮勇絕對不是良心發現,純粹是不想紀橙月出力。
就這樣蕭遇架著白稚連拖帶拽將人往前推著走,紀橙月則跟在身後負責拿她跟白稚的背包,一路上白稚罵罵咧咧數落蕭遇重色輕友,對兄弟痛下殺手。
蕭遇本來不想理,後來實在煩回了句:「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白稚頓時一怔,啞口無言,嘴唇張合半天說不出分辨的話,憋得胸膛起伏,臉紅如蒸熟的螃蟹。
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撮合紀橙月和蕭遇最起勁兒,想讓他們早日湊一對,現在大功告成,應該高興才對。
可好像又哪裡不太對勁兒?
比起雲山霧繞的蕭遇,還是紀橙月實在得多。
她順路去校園小超市買了瓶綠茶遞給白稚消氣,半瓶涼爽的液體下肚,滿腔怨念瞬間被消化大半。
「算了,我姑且就原諒你這一回吧。」白稚大手一揮,相當豪爽不再計較蕭遇的一腳之仇,「不過,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請大夥吃飯?」
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曖昧叢生,白稚人雖然傻但不瞎,他們暗度陳倉在課堂上牽手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好意思揭穿。
「那個,白稚學長,到宿舍樓下了,你們趕緊上去吧。」
關於請客吃飯的事紀橙月要和蕭遇商量一下再定奪,畢竟她們宿舍的姐妹也得請一桌,不然她就真成反叛了。
「你先上去,我一會兒再回。」
蕭遇跟白稚太過相熟,講話向來單刀直入,他直接從紀橙月肩頭摘下白稚的背包硬塞進人懷裡,轉身招呼紀橙月就走。
「白稚學長,再見!」
紀橙月回頭跟白稚道別,還悄悄做了個鬼臉逗人開心。
白稚也不是真生氣,其實還有點欣慰,他沖紀橙月點了點下巴表示知道了,就連忙轉身一路小跑上樓,屁股也不疼了。
這天氣還真是冷得越來越有勁兒。
這邊紀橙月和蕭遇閒庭信步往女生宿舍樓走,閒聊之間提到了她的兼職。
「你們要去的是明廷山莊的鎏金晚宴嗎?」
蕭遇不太確定主動詢問細節。
紀橙月點頭「嗯」了一聲,她沒想到自己只稍稍提了一句蕭遇卻記得這麼清楚。
「我們主要在門口負責迎賓接待,等晚宴開始就可以去更衣室休息了。」
活動當天她們需要挽發化妝,穿上糅合古典雅韻風的修身旗袍優雅亮相。
畢竟來賓都是見過世面的商賈名流,晚宴的所有細節都得符合高端奢華標準。
這麼冷的天起初大家還抱著小心思多穿一條肉色打底,可領隊小姐姐一句話就擊碎了大家的幻想:「那樣甲方會說我們沒有職業精神!」
別看她們是臨時工,但必須跟明星走紅毯一樣敬業,為此紀橙月在宿舍練習了很久穿高跟鞋走路。
起初因為走不好,沒少挨姜小雨奚落。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駕馭了。
「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出去做兼職?」
蕭遇有些不解,據他所知紀橙月家經濟條件應該還不錯,剛上大一就出去工作,有點操之過急。
「那個,我想鍛鍊下自己嘛!」紀橙月這話也不假,畢竟比起高中就開始放假找兼職的姜小雨,她接觸社會已經算晚了,「小雨幫我找的,一起去也有個照應。」
還有就是這個禮儀公司工資給的高,她們從下午準備到晚上九點半晚宴結束,可以領五百元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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