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躍第一次跟自己的母親說那麼多的話,以前不管她怎麼管控,喜歡就多待一分鐘,不喜歡就閉嘴不語,懶得搭理。
果果離開以後,韓躍也隨之搬了出去。
偌大的自建別墅只剩下韓家夫妻,還有傭人跟保鏢,少了該有的人氣。
韓躍的字字句句都讓韓母出乎意料,只是一秒,她就猜測道,「你喜歡上女孩子了,你這是來跟我打預防針?」
韓躍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捏了捏眉心,「我在跟你說果果的事情,你偷看她日記,在她房間裝監控就是你的錯,你要是覺得自己沒錯,不打算跟果果道歉,這個家我們兄妹也不會再回來了,算我今天沒來過。」
話落,韓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
正走出門口就迎面遇見了剛回家的韓父,180的身高,穿著黑色西服套裝,外貌跟韓躍相似。
見兒子臉色陰沉,疾步匆匆的打算離開,忙攔住,「小躍,你幹嘛去啊。」
韓躍頓住腳步,收了收脾氣,「我走了,你回家好好勸勸她吧,你如果不想果果一直不回家,你就想辦法說通她。」
不用問韓父都知道是什麼問題,頭疼,女兒都是父親的小棉襖,韓父怎麼可能不希望女兒不回家,當年叱吒風雲的大哥擺平不了家室,這事說出去還真的是丟人。
有什麼辦法老婆也是大姐大,這是大哥大槓上了大姐大,註定要輸,正正得負,強強得弱,而弱方變成了他。
韓父從兒子的臉色已經能猜測到母子兩個的交談並不愉快,再勸他留下來只會加深矛盾,「行吧,給我幾天時間,我給你答覆。」
韓躍勾唇,揶揄,「爸,你大哥的身份跟你辦的事是一點不匹配。」
韓父無奈出聲,揮揮手,打發兒子,「沒辦法你媽大姐大的身份太強悍,行了,走吧。」
韓躍聳了一下肩膀,逕自走向車子,打開車門坐進去,啟動車子,就緩緩開出了別墅區。
韓躍走後,韓父才進門,走進去就見妻子坐在沙發上喝茶,看著很悠哉,只有韓父知道,她只有在煩躁不安的時候才會喝茶,平時都是喝牛奶跟咖啡的。
他慢條斯理的脫下西服外套放在沙發上,坐在了韓母的身邊,輕輕拿過她手中的茶,柔聲提醒,「別喝茶了,喝了晚上又要失眠。」
他把茶杯放回了茶几,拉著她的手娓娓道:「你說你何必呢,果果沒回來的時候你總是側面打聽,還偷偷去藍城看她,現在人回來了你又端著,小露,我們已經年過半百了,已經過了打打殺殺拼場子的年代,現在我們要的是兒女健康平安,能在身邊就是幸福。」
「你看果果一走就是那麼多年 ,你也失眠了那麼多年,你們這樣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你的性格倔強,果果也倔強,小躍也倔強,你說都是什麼事啊,再倔強下去這個家都散了,果果不回家,小躍也不回家,你看看那麼大的家就我們兩個,我一去上班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女人剛想說話就被韓父打斷了,「不用說你還有心腹,跟心腹能聊得通,你至於失眠嗎?」
女人的表情動容了,但還是不滿的瞪著韓父,但是卻沒有阻止他說話,過了幾十年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心性,還有心思,無非就是少一個台階。
韓父繼續說,臉色帶著笑意,討好,「果果的性子就跟你一樣,只是生長的年代不一樣,她要是生在我們那個年代我能保證她也是一個大姐大,絕對是能傳你衣缽的人,信不信我。」
韓父的肩膀被韓母重重的拍了一下,「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想讓這丫頭接我的班了,這麼些年還不是隨心所欲的過她自己想過的日子。」
韓父笑了笑,「所以啊,你明明早已經放手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憋著呢,兒子今天來肯定也是想跟你好好談談的,你肯定也沒有好好說,小躍的脾性不比果果不是什麼話都往外說的,什麼事情都是憋在心裡,總有自己的一套打算。」
韓母為難的握了握拳頭,似在考慮,也在猶豫。
韓父繼續循序漸進,「要不你跟果果道個歉,這丫頭無非就是覺得你剝奪了她的人權,監視了她,覺得你侵犯了她的隱私,但是話說回來你的保護方法確實用錯了,時代不同,小孩子的思想也不同,他們現在那些書上寫的不都是隱私,自由,哪裡跟我們以前一樣,連書都沒有讀。」
韓母是孤兒,一出生就被扔在了孤兒院的門口,因為性子倔強被領養又被送回來,被領養又被送回來,後來孤兒院就懶得折騰了索性自己養著。
成年以後生活所迫她成了道上的大姐大,冥冥之中跟道上的大哥也就是韓父因為爭一個場子槓上了,竟然擦出了火花,之後所有的場子合併,原本敵對的小弟也都成了要好的哥們。
兩人結婚的時候,婚禮特別的盛大,小弟無數,祝賀的大佬也是遍地,韓家的勢力範圍廣,來祝賀的人自然也是多,結婚當天韓父就把韓母的姓氏改了隨他姓。
證明韓母不再是孤兒,是他韓家的人,死亦是韓家的鬼,死後有韓家祖宗來收。
見慣了人心的險惡,醜陋,韓母生下果果以後,她一心想保護好她,不想讓她受傷,更不想經歷她曾今經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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