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果:「這個不t行是吧,那我換一個。今年你是要上春晚吧,把我也捎上,我跟你四手聯彈,再不濟給你翻譜子也行。」
林澤熙:「這不是我說了能算的......」
程星果:「那下屆肖賽的評委是你吧,我也不說冠軍,你把我弄進決賽晃悠一圈感受一下氛圍就行。」
林澤熙:「這個恐怕有點難......」
程星果:「行行行,那這樣,你跟施坦威說做個程星果黑鑽系列,定價圖個吉利就666萬吧,限量發售十台,每台都有我的親筆簽名。」
林澤熙:「這個也有點......」
程星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什麼行?你讓我爸下次打電話來少說我兩句能行不?」
林澤熙:「這個可能是最難的......」
問到現在一個都不行,就這能力還敢誇下海口說什麼都答應,誰給他的自信?
程星果嗤笑了一聲,用「實踐出真知」給他上了一課:「你看,所以我讓你不要隨隨便便給承諾,口口聲聲說什麼都答應,上面那些你能做到哪個?真是沒點自知之明。」
頓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的林澤熙承諾著說:「這些雖然現在不行,但我會努力的。」
程星果嘆了口氣,覺得他完全沒抓住重點:「不是讓你努力,是讓你不要隨隨便便給承諾。」
可他卻十分執著,再次溫聲發問了:「果果,你最想要的是什麼呢?」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有什麼好問的。
搞得好像只要願望說出來就能實現一樣。
他以為他是阿拉丁神燈嘛。
程星果低下了頭扯了扯裙角的褶皺,輕聲說:「問了又有什麼用呢,連讓我爸下次打電話來少說我兩句都做不到,這個你怎麼可能做到嘛。」
暗戀真的太苦太苦了。
明明就在身邊卻像隔著銀河。
「妹妹」這層身份給了她太多的便宜,卻也在她和林澤熙之間豎起了怎麼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這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嗎?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了什麼就必然會失去什麼。
得到的代價永遠是失去。
儘管她根本沒什麼好失去的。
林澤熙並沒有一分一秒屬於過她。
但人總要往前走的。
迷霧外是深淵絕壁也好,是一馬平川也好,是柳暗花明也好,是山窮水盡也好。
不走出去誰又知道到底是什麼呢。
「林澤熙,你剛剛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如果沒有那我有話跟你說。」
程星果側過身去面對著林澤熙開了口。
怎樣都好,就讓暗無天日的暗戀在今天結束吧。
話雖已說出了口,但程星果並沒有想好要怎麼將早已在地底生了根,發了芽,最後長成了參天巨樹的感情全盤托出。
她曾在腦海中無數次演練過此般的場景,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因為沒有言語能描繪出林澤熙在她心中的樣子。
而一句「我喜歡你」也化不作冰鎮西瓜最中心的一口,化不作騰空煙花四散的星火,化不作踏著星月而來的夜色。
化不作沒有勇氣說出的千言萬語。
程星果沒有移開視線,就這麼看著深藏在心底的人。
她在等一個回答。
一個能把所有的霧氣驅散開來的回答。
可她找不到的言語,林澤熙又如何能找到呢。
黑白畫布上七彩斑斕的絢爛一筆,墨染的夜空里最亮的那顆星星,枯燥人生里最大的奇蹟。
哪有言語能去描繪呢。
所以所以最後的最後,千言萬語還是化作了一聲:「我喜歡你。」
不再有躊躇不前,不再有猶豫不絕,不再有糾結不堪。
只有和她聽過的每一首曲子,看過的每一片雲,按下的每一個琴鍵。
只有迷霧散盡後藍得無可挑剔的青空和綻放在了每個角落的繁花。
「果果,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
林澤熙又重複了一遍,帶著早就深埋卻直到現在才破土而出的愛意和歡喜。
聲音輕到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卻又重到承載了所有熠熠生輝的回憶。
程星果不記得她曾在夢裡多少次夢到過此時此刻的場景。
以至於當它真的越過了群山萬壑,越過了落日熔金,越過了大漠孤煙,越過了浩瀚雲海落在了耳畔,她卻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了。
如痴如醉,如夢如幻。
如裊裊青煙,如海市蜃樓,如黃粱一夢。
眼淚奪眶而出,視線煙波浩渺。
她不想哭。
有什麼好哭的呢。
又怎麼能在林澤熙面前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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