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是一個人了,大家都在。你放心,我這點安全常識還是有的。」
又把她當處處需要保護的小孩子,她看上去就這麼不靠譜嗎?
這般的事情太多,程星果都懶得再費口舌去爭辯什麼了。
「還有沒有不放心要問的?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程星果換好鞋子,對著「監護人」林澤熙說:「拍攝也是在里,抽空我也會去看看排練情況的。」
「好的,那路上小心,等會兒見。」
程星果推開了門,背對著林澤熙,然後驟然停住了。
林澤熙見她不動了,疑惑地問:「怎麼了?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嗎?」
「林澤熙。」程星果壓低了聲線,喚了聲。
「嗯,怎麼了果果?」
等了半晌,她卻沒有開口。
異樣的沉默蔓延開來,氣氛也變得微妙。
林澤熙覺得周遭好像升起了霧氣,隔在了兩人之間,朦朦朧朧的,連眼前人都看不真切了。
昨天晚上程星果上樓後他先集中精神看了會兒總譜,之後便一直在思考最近的種種。
儘管他極力想要否認,可所有的情緒與線索都還是指向了一個結論。
一個不可以發生的結論。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最近還是從很早之前呢?
是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還是深埋已久的種子才發了芽呢?
關於這一個個問題,林澤熙並沒有答案。
不過問題已經出現再糾結它是如何發生不會對現狀任何幫助,需要做的是思考如何去解決。
想著最近找個理由和程星果來開些距離,只是還有京大交響樂團的事情,也不好再安排別的工作進來,不會引起懷疑的合適理由並不好找。
漫長的沉默過後,程星果卻依舊什麼都沒有說,關上了門。
林澤熙望著門口失了會兒神,心底有些發澀,理不清自己的情緒,更猜不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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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宣傳片漢服社是下了狠功夫的,光是妝造做了兩三個小時,這還沒開始拍呢,程星果已經被活生生扒掉了一層皮。
頭上的各種裝飾能有個五六七八斤重,快給她的脖子壓斷了。
頭套和發包繃緊得厲害,扯著她的頭皮生疼,大夏天衣服還裹著里三層外三層更是讓人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在中途就後悔了,而且是腸子悔青,恨不得打自己兩嘴巴的那種。
沒有救過命的交情哪能答應這事兒,下次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打腫臉當好人了。
江肆比她稍微好點,沒有那麼多複雜的裝飾,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頭套扯得能不疼嘛。
兩個人坐著又不能動,稍微偏個腦袋就得挨化妝師小姐姐的批評,只能苦笑著相互加油打氣說熬一熬就過去了。
「我頭好暈。」程星果擠出也就比哭好看那麼一丟丟的笑容,兩個太陽穴疼得厲害,「而且真的好熱,在空調房裡都感覺快要中暑了。」
「辛苦了,等下請你吃冰淇淋。」江肆看她頭頂上的那堆東西,覺得仿佛也有千金重壓在了自己脖子上,安慰著說。
冤有頭債有主,程星果把矛頭指向了罪魁禍首:「怎麼能讓你請呢?這不得讓他們給我們整個冰激凌火鍋?」
「可不是麼,等下得要學長好好表示一下。」
兩個難兄難弟一合計覺得漢服社給的好處還是太少了,得再爭取一些才不枉受了這麼大的罪。
商量好話術後江肆話鋒一轉問:「對了,你這些天是都要和交響樂團排練嗎?」
「嗯,我有兩個協奏曲,迎新晚會上還有個獨奏,不練不行啊。」昨晚被林澤熙影響,她都沒怎麼練習,今個結束也不知道幾點t了。
所以林澤熙是真的壞事。
「那啥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上次的事兒謝謝你了。」
之前她幫了江肆一點小忙,不過兩人作為著名的老好人「板磚」,被搬來搬去習慣了,相互之間搬搬不足掛齒,程星果笑笑說:「哎呀,客氣什麼,你幫我的忙也不少啦。」
江肆倒是很堅持:「那可不行,幫了忙哪有不答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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