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喜歡她一個, 多一個都不行。
霧失樓好笑道:「你也是個孩子。」
姜溪午盯著快要落下的雷道:「那你只能喜歡我。」
姜溪午話音一落雷也落了。
霧失樓在雷聲中輕輕嗯了一聲。
姜溪午被劈得沒了說話的精力,她躺平任由雷落,本就疼的身體慢慢不疼了,或者說是疼木了,疼到她感覺不到疼了。
她閉著眼, 困意襲來。
霧失樓穿戴整齊,沒了發冠就從旁弄了根樹枝別著發, 他從樹後走出來。
看著姜溪午的樣子也顧不上生氣。
哪有這樣渡雷劫的。
別人都使盡全力想在雷劫里活下來,姜溪午倒好,躺下了,是想憑藉這一身肉體凡胎等死嗎?
霧失樓:「姜溪午。」
姜溪午迷迷糊糊睜眼:「嗯?」
霧失樓擔憂道:「不准睡。」
睡著了很有可能被劈散神魂。
姜溪午努力清醒,可是疼痛過後她從精神到身體都太睏倦了,這會兒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師尊,我好睏。」
霧失樓盯著天雷,至少還有十幾道,他不能干預,雷劫一旦有人干預只會更強。
他道:「我和你說說話,不能睡。」
姜溪午強撐著睜著眼:「好。」
霧失樓想不到什麼話題可以讓姜溪午醒神,說別的又怕起了反效果,他能感知到姜溪午神魂的倦怠,他識海里那根樹枝看起來都蔫了不少。
姜溪午輕聲道:「說說你吧,師尊。」
霧失樓:「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姜溪午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她虛弱說:「說你當年怎麼去了雪山。」
霧失樓沉默了會兒。
姜溪午似乎要睡著了,聲音越來越低:「不能說嗎?」
霧失樓嘆氣。
「當年有個小男孩在雪山被凍傻了,被路過的一對師徒所救。」
姜溪午瞬間不困了,她豎著耳朵認真聽著。
「師父剛開始並不想再收一個徒弟,是那位弟子背著小男孩走出了雪山求得師父同意收小男孩為自己師弟,他便成了師兄。」
「年少時,師父忙碌,是師兄教會師弟認字讀書,引氣入體。師兄還有一個自幼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將朋友介紹給了師弟,一次歷練,師弟重傷是師兄的那位朋友拼死救回了他。」
「少年人總是天真的,隨著長大,年少的情誼也就變了,慢慢地三人有了裂痕,那一年,師父去世,三人慢慢分道揚鑣,師弟年輕氣盛,闖了個兇險的秘境受了傷,最後就去雪山養傷了。」
姜溪午艱難扯著嘴角。
「霧失樓,你連說故事都這麼不實嗎?」
霧失樓:「嗯?」
姜溪午勉強動了動手,藤蔓長出,輕輕碰著霧失樓的手腕。
「你這個故事除了前面,剩下的都是我知道的版本,我想聽我不知道的。」
「為什麼決裂?」
「又為什麼分道揚鑣。」
霧失樓輕輕勾著藤蔓,為什麼?
或許他也不知道。
溫柔意氣的師兄為何厭惡他,雖然傲慢卻善良的好友又怎麼變成了如今這樣,他不懂,為什麼?
就連師父他也不明白為何那樣對他。
百年了,霧失樓從沒想明白過,只不過現在的他不在乎了。
霧失樓看著姜溪午:「其實......」
欲言又止。
姜溪午認真看過去:「什麼?」
霧失樓偏開頭,嘴唇翕動,慢慢才道:「我後背有一顆血一樣的紅痣。」
姜溪午一下坐起來:「哪個位置?」
在水底霧失樓是面對她的,她什麼都沒看見!
霧失樓無奈片刻又忍不住輕笑。
「姜少主,你啊......一提這種事就精神。」
姜溪午盤腿坐著,被後落的幾道雷迎頭劈了好幾下。
給她劈懵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抬頭問:「真有?」
霧失樓瞧著姜溪午被劈成這樣還在關心這個事,:「應該有,幼時凍僵了是一位奶奶給我洗的澡,她說我後背有顆紅痣。」
姜溪午眨眼:「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在哪個位置。」
霧失樓點頭:「嗯。」
他問:「你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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