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別再控制我了。」
凌雲婉握著釵子的手顫動, 她低頭看著鮮血沾滿了自己的雙手, 沒有再進一步。眼角,她的淚滑落:「夠了,真的夠了。」
「衛琅,你還是想要看我求著你寵愛我的樣子嗎?」
「我裝夠了。」
衛琅握著她的手, 莫名覺得快意:「這才是你的實話, 你的真心話。」
「對嗎?」
「是!」
「我從來不溫婉,不恭順,我從一開始靠近你就是有目的, 你要是恨我,大可不必如此報復我。」
「誰要你溫婉,誰要你恭順。」
衛琅一字一句問她:「你大可以囂張跋扈, 咬我, 刺我,殺我!你可見我會殺了你?」
「我不過是想留下你。」
「若你要怪我,那便怪當初的你, 先選擇了騙我。否則, 我倒願意為了你收斂自己的性子, 放你們一馬。」
他低頭看著凌雲婉插在自己胸口處的釵子, 低聲笑起來。
「不是想走嗎?」
「殺了我, 你便可以走了。」
凌雲婉本就是拼盡力氣去克制。
如今,她沒了力氣,手中握著的釵子掉在地上。
衛琅捧著她的臉,滿手是血地吻上去。
「我就知道。」
「你捨不得殺我。」
凌雲婉閉了閉眼睛, 跌跌撞撞地掙脫開。
「我哪裡是捨不得,而是不敢殺你。」
「不敢?」
衛琅將此當做是同樣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凌雲婉蹙眉:「不可理喻。」
衛琅將她拉下來,「娘子,究竟是誰不可理喻。」
「這毒,你到底想不想解?」
衛琅一把將她扯過來,吻上:「你喜歡這樣是不是?」
「你的傷……」
衛琅無所謂道:「不會死在床上的。」
凌雲婉推開他,他能夠將就,她卻不能。
她腳力虛浮,想要去找傷藥。
衛琅索性倒回去,用半臂撐著,一邊看向凌雲婉,「左右是你傷的,便由你來治罷。」
凌雲婉坐到衛琅一旁,輕輕拔開藥罐,而後倒下粉末,塗上,再用繃帶給他纏上。
凌雲婉做完這一切,抬眸,只見衛琅釣著嘴角看她。她動作一頓,而後起身,想要將傷藥放回去。
倏然,衛琅在她的手腕上一拉,她手上的白瓷瓶掉下去,整個人跌坐到他懷裡。
「好了,該解毒了。」
衛琅抬袖,擦去凌雲婉額角密密的汗滴。
「隱忍成這般,都不願意說話。」
「明明怕死,卻朝著死路走。」
衛琅挑著她下巴說:「何必想成是我在控制你,只當自己是在找自己的活路,你也感覺到很爽,不是麼?」
他掀起她的裙擺。
低聲問:「你說我控制你?」
「那我便不動你,只幫你解毒。」
凌雲婉氣漸漸退下去,他的吻密密麻麻,沒一處空隙,凌雲婉半仰起,低頭看。
他抬眸,動作一頓:「喜歡看我吻你麼?」
她只是不自禁,突然被抓包,凌雲婉移開視線。
衛琅捧起她。
一邊堵上蓮孔,一邊又撫上蓮瓣。
風雨自生。
蓮花在夏日池塘,於盛夏,開的更加妖艷。
衛琅抹過她的唇角,撬開牙關。
未死的秋蟬,混著聲音,一同吟唱,悅耳。
衛琅的手指挑起琴弦。
節奏越來越快,琴聲也愈加歡快和尖銳。
他在琴弦的末端流連。
餘音裊裊,不絕如此。
第56章 出行 「你帶我出去」
「殿下, 皇上壓根就沒有罰衛琅,聽說他想罰凌娘子,可衛琅替她求了情。說來道去, 最後被罰的, 也只有殿下您了。」
「您忍氣吞聲多年,卻要受這等欺辱。」
他被衛琅廢了手,本不是他的錯,可皇帝還以他勾引衛琅妻子的罪名而罰, 動用刑具。
他冷不丁笑起來, 「若如此,我倒也不必討好他,反正不過也是真心餵了狗吃。」
那屬下也為上官昭打抱不平, 聽罷,他朝著上官昭問:「殿下想要如何做?」
「聽聞近日鬧了饑荒,不少流民在城外集聚, 皇帝命人嚴守城防。」
「是有這麼一回事。」
上官昭挑眉:「我記得, 奉命看守的人是鄭將軍,此人與衛琅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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