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門口拴著鐵鏈,摘下鎖的時候,發出叮光的聲音。
他為什麼要把籠子打開?
正當凌雲婉疑惑時,她成了籠子裡的囚。
第24章 白虎 還真是有病
實則,衛琅從未這樣待過她,而今,他把她和那白虎鎖在一個籠子裡。身後的侍從搬來一張椅子,他將衣袍一掀,坐下去,手中玩著鑰匙串,好整以暇地看著被關在籠子裡的凌雲婉。
白虎通體雪白,身上布有黑色紋路,它張開大口,舌頭吐出來,舔了下爪子。
凌雲婉身靠在籠子的另一側,她的眼睛沒有盯著白虎看,而是盯著籠子外面的衛琅。
不久前,他們可以在營帳里翻雲覆雨,而後,他一個不悅,便會把她關在籠子裡,逗著玩。
還真是有病。
然而,她隱藏起自己不悅的情緒,低下頭,身子發顫起來。
籠子外面,傳來衛琅的聲音。
「在校場時,你究竟在盯著誰看?」
凌雲婉不知道他問什麼,只是低頭,他沉怒著,「抬起頭來!」
她遲緩抬眸,看向他。
心底帶著幾分不曾外露的戲謔。
怎麼?
他還真的敢讓白虎咬死她麼。
「夫君,我在看你。」
而她此時也意識到,對邵頌謙的過分好奇,難以掩飾,被衛琅注意到了。於衛琅而言,哪怕是他不要的人,都不允許別人沾染,何況他二人如今的關係,算不上是親密,他卻對她有了癮。
「你在看我?」
「還是在看邵公子。」
衛琅嘴角勾著,眼睛裡卻絲毫沒有笑意,「你在營帳里所說的話,竟都是騙人的?」
「我沒有,我怎敢騙夫君?」
衛琅挑眉:「說些好聽的。」
「哄得本小公爺高興了,我便放你出來。」
「否則……」
「你今夜便在這籠子裡,同它一起睡罷。」
凌雲婉蹙眉,瞧著衛琅,他早已起了疑心,知道她言語間情意有假,卻也還要聽她說上成千上萬遍假話,以此獲得快樂。
假的就是假的,再說一萬遍也成不了真。
她原本想要的,就只是看著衛琅那張臉,取悅她自己,卻不曾想,衛琅比她想的還要瘋,還要難以控制。
「夫君,若我學會常嬤嬤教的,你可願意放我出去?」
衛琅不動聲色地抬眸,盯著她。
凌雲婉接著說:「我只喜歡夫君一個人,不論夫君如何不信,都是真的。」
「阿婉,實在不知該如何才能證明自己了。」
衛琅沒有回話,凌雲婉急得掉眼淚,一邊賭氣說:「若你心不明,不願信,阿婉寧願在這籠子裡,和白虎睡一夜了。」
她的哭聲很低,卻如此刺耳。
衛琅嗤了聲:「別哭了。」
他將手裡的鑰匙,扔給凌雲婉,「自己開。」
一邊,又道:「凌雲婉,若你的眼睛再敢看旁人一眼,你信不信,我讓你住的,就不是這籠子了。而是,挖了你的眼睛!」
衛琅有這癖好,她是信的。
凌雲婉順著他說:「阿婉知道了。」
她從籠子裡跌撞的走出去,了解了衛琅的脾性,她知道這一夜註定不會太平。故而,凌雲婉有一個要求。讓衛琅換上她為他縫製的衣衫。
衛琅答應了。
她以此來取悅他,他心中很是歡喜。
葉醞服侍凌雲婉,前去沐浴,凌雲婉吩咐她:「你去屋裡,點上幻神香。」
「歡宜香?」
葉醞驚奇,「娘子你要用幻神香?此香可使人忘記現實,沉浸在虛無里。屆時,若是小公爺失去所有理智,把您徹底當成了陸娘子……該如何?」
凌雲婉聽著葉醞的擔心,沒有猶豫。
「不必擔心。」
如果,衛琅完全清醒,她無法確定,以他的性子,能做出什麼來。要想讓他別那麼瘋,便只能由她自己來掌控局面。不能完全失控。
葉醞點頭,下去辦了。
凌雲婉沐浴之後,身上掛了一間紅色蠶絲薄紗,坐於榻間,等待衛琅。
一旁,放置著一把木琴。
凌雲婉瞧見,心動時,走至其旁,彈起從前她與隋昭常奏的小調。
曲依然如從前一般,眼前,卻早已物是人非。門扉被人打開,少年郎一身白衣,雲紋繡鍛,髮際間簪著一支玉簪,溫潤如玉,似故人歸。
凌雲婉手指間琴聲間斷,她看向他,忍不住紅眼。
衛琅一貫喜歡穿張揚的衣裳,很少穿素白樣式,凌雲婉讓人給他送過去衣裳的時候,他挑剔地看了一眼,想起這是她頂燈也要繡來討好他的衣裳,便穿上,來見她。
而凌雲婉見到他時,眼底的眷戀,情愫,絲毫不加掩藏,似要溢出來一般。
衛琅喜歡她這樣看他的眼神,心情自然也愉悅,興奮起來。
「阿兄。」
她走近他,手指勾上衛琅的指尖,纏上去。
「你穿這身衣裳,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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