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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秘密成了她一個人的秘密。

凌雲婉重新找了布料,她一個人從天明坐到天黑,眼睛都酸了。

等再起身的時候,她的腰骨響了一下。

「娘子,小公爺回來了。」

葉靈貼身靠近她,凌雲婉抬眼,便見院外,月光朦朧下,男子踏著月光進來。

「夫君用過飯了嗎?」

「我這就著人去準備。」

衛琅低睫,看見桌上放著的半件素白衣袍,又將視線落回到凌雲婉身上。

「不用,我吃過了。」

「你繡了一整日?」

「嗯。」

凌雲婉點點頭。

衛琅笑了聲,都說他這娘子賢惠無比,還當真是。

「閒暇時,倒可以隨我母親出去走走。她慣喜歡摻和一些宴席上的事兒。」

「嗯。」

衛琅在原地踱步,凌雲婉抬眸,眼睛漆黑明亮,瞧著他看。半晌,宋吉送來一摞書,他坐到一旁的書案上看起來。

凌雲婉鮮少看見他這般專注的模樣。

她抬手示意伺候的人出去。

屋子裡,靜悄悄地,就剩下他們二人。

她抬眸朝著衛琅看去,唇角不自禁輕揚了下,而後撿起自己方才繡至一半的衣袍。

腦海中,已經想像出,衛琅穿上這衣袍時的模樣。

她要快些繡完才是。

衛琅書翻到一半,腦子裡便亂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神經質了一般,這幾日以來,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與她在一起時的畫面。

他想到那夜隱忍過後,前去藏書閣看的書,書中,畫面里的人,有了臉。

是他和凌雲婉。

今日,太子表兄說他身上有了脂粉氣。

這脂粉氣,很明顯,是來自凌雲婉的。

他回府後,心血來潮到她屋子裡來看書,可怎麼,她還不過來侍奉?

想到此處,衛琅微蹙起眉,唇角輕啟。

「凌雲婉,過來。」

凌雲婉聽見衛琅喚她,抬眸朝他看過去。

而後,聽見一道命令似的聲音:「磨墨。」

聽著,好似還有些生氣。

凌雲婉放下手中的針線,朝著他走去,而後坐在他身旁。

那種獨屬於她的味道,襲來。

衛琅抬眸問她:「你平日會塗脂粉嗎?」

凌雲婉奇怪衛琅突然問出的問題,她搖頭:「不曾塗過。」

「那為何身上會有脂粉氣?」

凌雲婉蹙眉,「我?」

衛琅挑眉:「嗯。」

他不過翻了兩頁書,又問道:「不過,你一整日都在繡那件破衣裳,叫你學的東西學會了嗎?」

凌雲婉磨墨的手一頓,她抿唇,搖了搖頭。

衛琅手中的書掉下去,它自動闔上,書頁嘩啦響起。

凌雲婉的肩膀上被迫壓上一雙大手。

她被生拉拽近。

「那你還敢說,在府中等我。」

雖說,她看著衛琅像隋昭的模樣,十分歡喜,可凡事有度,過之而不及。

那樣,欣喜度會一點點降低。

她低聲道:「傷著了,還沒好。」

那委屈的模樣,叫衛琅搭在她肩膀上用力的手泄了力。像只貓一樣,在他身上抓了一爪子,他還在想,那你再來抓一爪子罷。

凌雲婉自認自己這話說的合適。

她不想要而已。

衛琅後牙槽磨了磨,他按在凌雲婉肩頭的手順著她的手臂,滑下去,而後拽到身邊,往下,更下面的位置。

凌雲婉觸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雙眸一愣,而後瞪大,有些無法控制眼前的局面。

他貼上來,磨過她的手掌心。

國公曾說,阿琅,為人賢者當戒躁欲,滅貪念,斷情絕愛,以家族,以聖上為重。

他是如此教的。

而太后娘娘說,好阿琅,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疼了幾夜才生下的,你生來便比任何人都珍貴,哪怕是你皇帝舅舅,也不能苛待了你去。

她是如此做的。

賢明的父親要他做聖者,而位高權重的外皇祖母教他縱心縱慾。

凌雲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見原本平和的少年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笑,活像個閻王。

「常嬤嬤不曾教你如何用手嗎?」

凌雲婉搖頭:「不曾。」

如今,她更加確信,從前她告訴過陸茗的話是正確的。

眼前的衛琅,的確陰暗。

她的手無法抽回,手被緊緊禁錮中。

「不願意?」

凌雲婉只是在想,如果是隋昭,一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書案邊上。

「我只是以為,夫君在此處荒唐不妥。」

「怎麼,你也覺得這不君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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