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傅老師!」宋鶴眠沒察覺到傅晏修的眼神,想不通這感覺,惱得一拍大腿:「反正我的意思就覺得給人誤會不好!」
「什麼誤會?」
宋鶴眠靠回椅背,深嘆了一口氣:「我不想被陸野覺得,他是因為我和你的關係進來的。」
「你覺得他沒有這個能力?」
「不是,我只是不想讓陸野覺得有這樣一層關係在。」宋鶴眠倒沒覺得以陸野的實力拿不下這樣的大項目,他的手摳著安全帶,看向窗外小聲道:「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好。」
他想說,又怕傅老師覺得不高興,畢竟對他那麼好,自己總不能不珍惜這樣的革命友誼。
其實言語表達沒有說出到底是因為什麼不好。
但傅晏修是個擅長觀察的老師,八九年的一線經驗足以讓他看出年齡不大的人臉上表情所表達的情緒,包括宋鶴眠的小動作代表著什麼。
「嗯,是我不好。」傅晏修收起視線,注視著前方道路溫柔道:「那小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改正。」
宋鶴眠一愣。
腦海里鬼使神差浮現出另一句話:
——這就是接吻。
——還要再來一次嗎?
他下意識抿了抿唇,仿佛在回憶著什麼觸感,心臟似乎控制不住的急促起來,也不知道在急促緊張什麼。
「改……不用改,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惡啊!傅老師越是這樣溫柔他就越覺得不對勁,越覺得不對勁就越緊張,那種緊張就跟作弊時要被老師發現的既視感,緊張得頭昏腦脹。
「那是怎麼了?」
前方是紅燈,車輛緩緩停下。
傅晏修將胳膊放在放在方向盤上,微微側身:「沒關係的,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吧,我可以改的。」
落日灑在車窗上,溫文爾雅的語調在車裡響起。
宋鶴眠試探側眸,恰好撞入傅晏修溫柔耐心的詢問模樣,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有種強烈的罪惡感,那種反骨的叛逆感就這麼的衝上心頭。
真想撕了傅晏修的衣服。
一探究竟。
想看看傅晏修到底哪來的溫柔耐心,怎麼就跟他讀書時不一樣呢。
「就,除了父母家人之外,我覺得應該也可以不用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宋鶴眠說:「對吧傅老師。」
不然他總感覺哪裡玩脫了。
又不知道這種感覺哪裡來的。
傅晏修唇角的弧度略有收斂,恰好前方綠燈,他端正身體,手握上方向盤,骨節因用力而微微透白:「嗯,我知道了,明白你的顧慮,畢竟我們只是協議情侶,你擔心日後會有什麼隱患,是嗎?」
宋鶴眠又瞄了眼傅晏修:「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傅老師,你不高興嗎?」
傅晏修笑:「沒有,我相信你的思考是有一定原因。」
宋鶴眠:「……」oh no,好像真的是不高興了,是他說得太直接了嗎:「但我心裡傅老師已經是一個——」
忽然一個急剎車!
由於慣性,宋鶴眠整個人往前撲去,安全帶猛地勒緊左手打著吊脖的胳膊,在慣性衝擊下略有些酸痛。
「小心!」
宋鶴眠感覺額頭被掌心用力護住,等回過神已經坐穩,他驚魂未定的眨了眨眼,看向前車窗外一條不緊不緊過馬路的小白狗。
「……」
「真狗。」
宋鶴眠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轉過頭:「……嗯?」
傅晏修感覺這顆腦袋在掌心轉動時蹭過酥麻感,跟剛才的酸澀一併襲來,他將手握回方向盤,面容如常道:「我的意思是,外面是真的狗,你沒事吧?」
「哦,沒事。」宋鶴眠大口喘了口氣:「嚇死我了。」
「胳膊沒有弄到吧?」
「沒有。」
傅晏修見那隻小白狗跳進了草叢,無奈發動車輛,餘光落在宋鶴眠身上:「嚇到了?」
「沒有沒有,小事而已。」宋鶴眠說著,將腦袋枕在車窗,目光注視著倒映在窗上某人駕駛座開車的模樣。
看著看著看入迷了。
好吧,雖然只是協議關係,但傅老師確實是個很養眼的理想型,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也沒關係,多看兩眼總不要錢吧!
全然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讓對方的情緒瞬間跌入谷底。
晚餐約在了一家私人會所,保密性很高。
「約來一起吃飯我也沒別的意思,本來是想讓小眠開心的,以為他回想著聚一聚,但沒想到讓他生氣了。」傅晏修注視著對面坐著的陸野和傅承鈞,他含笑拿起裝著紅酒的高腳杯:「我先為我的自作主張賠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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