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撞見蔣寄野站在一面牆下,衣服穿得休閒,個子高挑,脊背挺拔,隨意的站姿,遠遠看去像一個等誰放學的高中生。
薄懸快步趕上去,在路口和他匯合。
蔣寄野上下打量他:「好端端的怎麼爆胎了,嚇著了沒。」
薄懸:「碾到東西很快就停住了,耽誤些時間,來晚了。」
蔣寄野不在意道:「早不早的,來早了也是無聊待著。」
兩人轉身往回走,先聊著,幾步路進門,院子裡一群人正圍著地上一隻狗。
邢嶽麓一見到他,大呼小叫起來:「蔣寄野!你家這狗剛剛偷吃了一大盤子肉!它不會被撐死吧?!就一個沒看著,它長嘴給三斤生肉生吞下去了。」
蔣寄野伸手摸摸紅糖肚子,手感圓滾滾。
他問邢嶽麓:「肉放調料了嗎?」
邢嶽麓:「就沒來得及放,鮮切的雪花牛腩。剛端上來還熱乎的。」
紅糖吃得賊開心,見到主人更開心,挨個舔蔣寄野和薄懸的手。
蔣寄野:「那不礙事,這點東西小意思,跑兩圈它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邢嶽麓靠了一聲:「什麼品種,這麼能吃,我看你這狗乾脆改名叫飯桶得了。」
蔣寄野天天在家喊飯桶喊得興起,出門別人喊,他反而不樂意了:「它有名字。」
邢嶽麓哼道:「一整盤子肉我都沒吃上一口,」
薄懸摸摸小狗的腦袋,道了個歉:「它在家偷吃東西習慣了,不好意思,這邊廚房在哪,我再叫幾份補給你。」
邢嶽麓瞪著眼睛。這位跟他哥畫風大不同,被擠兌慣了,一時還真吃不准他在認真道歉還是陰陽怪氣:「……額,沒事,那我再去叫兩份?」
余意:「大方點老邢,再給整兩斤,我看它好像還沒吃飽。」
蔣寄野:「那免了,再吃它就得吐了。」
晚上吃飯打麻將,熱熱鬧鬧到十一點,大家散去各自上樓找房間睡覺。蔣寄野洗完澡趴在床上,手機里和布置求婚現場的人商討細節。
薄懸從浴室出來,他最後回了幾個字,扔開手機翻了個身,突然吸一口氣。
蔣寄野一隻手扶著腰背,問薄懸:「你晚上還有事嗎?」
有工作也要推到明天了。都這個點了。
薄懸:「你要幹嘛?」
「過來給我捏捏,肩膀酸。」蔣寄野齜牙咧嘴地趴平了,「下午你沒來,邢嶽麓拉著我陪他女朋友打了一個小時的網球,在家還跟紅糖玩了一下午,累得我,我還不好說我打不動了。」
薄懸:「……」
死要面子活受罪。
薄懸跪坐在床邊,給他捏肩膀,手上力氣大,第一下就讓蔣寄野鯉魚打挺差點原地竄起來。
「疼疼,輕點,你要謀殺親夫。」蔣寄野喊了兩嗓子,手把手地教他,「別這麼捏,你用我平時給你捏腰的那個力道,別按在骨頭上。」
薄懸收收力道,試探性捏幾下:「這樣?」
蔣寄野:「可以可以,這樣可以。」
捏了一會,蔣寄野說:「過幾天時間別忘了騰出來,出去放鬆放鬆。」
薄懸:「嗯,騰出來了。」
蔣寄野:「過幾天去療養院看看外婆,很久沒去過看她老人家了。」
薄懸:「好。」
「真乖。」蔣寄野翻身麻利坐起來,位置調轉將人按倒在被子上,拉開後背衣服,「趴好,我給你捏會兒。」
敢情還是個回合制的。
薄懸沒反抗,蔣寄野力道把握得剛剛好,洗完澡的身體熱氣蒸騰,一陣困意從身體深處湧上來。
桌上手機嗡地響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蔣寄野鎮定地將手機關了靜音又放回去。
薄懸說納悶:「你不看一眼內容。」
蔣寄野:「大晚上的擾人清夢,不看了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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