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蔣寄野心說多大的事,「a大已經夠出名了,一些文盲老闆就算沒聽過國外的名校也肯定知道a大,你到國外,時間短了學不到東西,□□那種東西網上就能申請,去的時間長對找工作更沒意義了,三五年再回來市場情況就全變了。」
薄懸嘆息:「是啊。」
他離開三五年,足夠蔣寄野身邊人來來往往換過好幾輪了,哪還會記得他是誰。
薄懸低著頭:「聽說很多人在國外待久了習慣外面的生活節奏,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蔣寄野從酒櫃掏出瓶酒和一個玻璃杯,倒了杯酒遞給他,聞言笑了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愛國的,捨不得啊。」
「當然。」薄懸接過杯子,酒液還是冰的,據說紅酒很助眠。
他看著收起酒瓶的蔣寄野:「你不喝嗎?」
蔣寄野說,「我酒量不行,一喝多就容易犯渾,不喝了。」
薄懸想歪了。在正常人的思緒里,酒後一般接得都是亂性兩個字。
薄懸忍不住追問:「哪種渾?」
「分情況。」蔣寄野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
薄懸:「……哦。」
薄懸換到毛巾冰涼的另一面,重新貼在臉上,透過玻璃杯倒影,紅腫的指痕好似淺了很多。
應該慶幸陸詩云是教音樂科目的老師,向來愛美的她出於職業習慣沒有留長指甲,也沒有像班上的女同學那樣貼各種各樣的水鑽裝飾,不然一巴掌下來就足夠薄懸破相的了。
蔣寄野沒再繼續追問傷口,打開電視機轉移開注意,各台春節晚會聲音一出來,立馬嘰嘰喳喳熱鬧得好像塞了滿屋子的人。
看了一會節目,好像也就那樣。
蔣寄野忽然福至心靈,問薄懸:「打遊戲嗎?」
業餘活動從來只有看電視的薄懸發出靈魂疑問:「什麼遊戲,我不會。」
除了掃雷之外,不管哪種遊戲他都不會。
蔣寄野:「沒事,我教你,有我在,你等著躺贏就行。」
薄懸在他指導下了遊戲,通過新手教學,然後一塊組隊上路,意外地發覺指揮像素小人並肩作戰的感覺很不錯。
兩分鐘後。
兩個嶄新的屍體整地並排倒在山坡上。
薄懸看向蔣寄野,蔣寄野嘖聲說:「運氣不太好,這把有人在房子裡面蹲守著伏擊我們,我剛沒看著,再來一把,你待會跟在我後面。熟悉下怎麼操作就可以了。」
薄懸說好。
三分鐘後。
兩個人在一片火光中屍骨無存。
蔣寄野不信邪了:「再來一把。」
五分鐘後。
隨著幾聲槍響,緩緩黑下去的屏幕中央跳出game over的字樣。
蔣寄野:「……」
一片震耳欲聾的沉默中,薄懸遲疑道:「……要不還是不玩了吧。」
蔣寄野從善如流地退出了遊戲,並解釋他往常的戰績不菲,純粹是酒店網絡太卡拖了後腿的緣故。所幸,薄懸一如既往地『你說什麼我都信』的表情替他挽回了最後一點尊嚴。
時鐘走過十二點,陰差陽錯的,他們算是遵循傳統守了次歲。
蔣寄野出門前給堂弟堂妹們封了很多紅包,討個喜慶的意思,多出幾個裝在口袋,臨走時他靈光一閃,掏出來一個遞給薄懸。
蔣寄野說:「給,大你幾個月也算大,今年的壓歲錢。」
薄懸笑了下,痛快接了:「謝謝蔣哥。」
薄懸跟著送到電梯口,蔣寄野感覺他一個人孤零零得可憐,動了點心思,問他:「要不我留下來陪你,我爸媽這個點應該已經睡下了,我明天早點回去也一樣。」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蔣寄野已經做好留宿的準備。
誰知薄懸先拒絕了:「不了吧,過年還是要跟家人一起,你回家還能睡得久一點。」
萬一蔣寄野的爸媽發現兒子夜不歸宿和一個男生住在酒店,生氣了怎麼辦。
薄懸知道被父母責備有多難過,被趕出門有多難堪,他不想蔣寄野有一丁點重複他經歷的可能。
薄懸想到蔣寄野的爸媽,突然就有一腳踩空的惶然。
他可以堅定地拒絕陸詩云的提議,但是要求他和蔣寄野分開的發話人換成蔣寄野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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