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年陽曆的最後一天,還有個像樣的假期,學校沒有像國慶那樣大操大辦舉行慶典,但是各個學院早在月前就準備自家的元旦晚會,要排練節目,要拉贊助,要和學校社團聯合會聯繫借用音響帳篷等設備……
蔣寄野是搞贊助那一批里的,事情早了結了,但是臨到跟前少不得又被抓去幹了幾次活。
周三,晚上七點鐘,蔣寄野吃過飯,循著音樂聲來到室內體育場管——
十二月一過,外頭天寒地凍,不少學院把元旦晚會辦在了室內,小禮堂的活動排不開,地勢平坦開闊還兼有保暖性的體育館就成了最搶手的地盤,不過,搶到最優使用權的毫不意外是他們學校的王牌,經管學院。
蔣寄野收到薄懸消息,到現場轉了半圈,卻沒找到人。
晚會已經開始了,節目候場時間,台上男女兩位主持人在說慶詞,台下坐滿了學生觀眾。
舞台下方前排,向秋月隔著老遠朝他揮手,蔣寄野躬身低頭走了過去。
現場氣氛很熱烈,向秋月在斷斷續續的歡呼聲中伸手扯了個板凳給他:「坐,小學弟,你們院今天沒活動嗎。」
蔣寄野說:「昨天就辦完了,比不上你們熱鬧——薄懸在嗎?我過來找他。」
「那你來得正好。」向秋月說,「薄懸被叫去後面準備去了,他待會有節目。」
那人竟然還會上台表演節目?
向秋月看穿他的疑惑,說:「想不到吧哈哈,我們學院參演節目能加0,5的平時分,雖然不多吧,聊勝無幾,薄懸每年都會參加。他說比寫作業輕鬆多了,」
蔣寄野:「……難怪呢。」
他正想問這人表演什麼,上台寫作業還是講課件,
一扭頭的功夫,面前的燈光暗下去了,有節目要開場。同時蔣寄野口袋裡的手機嗡地一聲響,他看了眼,是來自薄懸的信息:【你到了嗎?】
蔣寄野回復他:【到了,聽學姐說你要表演節目,什麼時候?】
這邊剛發出去,耳邊猛然一陣歡呼聲,蔣寄野抬起頭,薄懸穿著黑色的晚禮服登上台,舞台一角擺著架鋼琴,一道追光打在鋼琴和人身上,雪白的光線使他精緻立體的五官顯露無疑,黑色的背景讓場景深沉得像一幅畫。
薄懸走到舞台前方最邊緣的位置,對著觀眾席彎腰鞠了一躬。
下面的觀眾簡直要瘋了,揮舞著手裡的螢光棒,大聲喊:「大神,你今天好帥。」
「不用客氣,感謝你三年以來一直保持著帥氣的模樣造福我們的眼睛。」
「薄神,回去別忘了把期末考的重點筆記發出來,我們全宿舍都在等著你救命啊。」
「薄神,你一個人彈了三年了,明年考不考慮找個人雙人演奏,我舍友說她可以。」
薄懸傾身找到麥克風,微笑著用沉靜的聲線說:「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朋友們,新的一年祝願大家平平安安,心想事成,前程似錦。」
他伸手按上琴鍵,一首《月光鳴奏曲》從他手下流暢地流瀉而出。
正式演奏一開始,琴聲一出來,下面頓時就跟著安靜下來了。
蔣寄野險些忘了他有個曾列席國家樂團的母親,整首曲子七八分鐘的樣子,空曠的場館內只聽輕快激昂的音樂在十指間絲滑而流暢地轉換,繚繞著飛向頭頂的夜空。
以蔣寄野的欣賞眼光,對方的水平已經是足以登上某些鋼琴比賽的舞台——但是台下很多女生只顧著拿起手機咔咔拍照,閃光燈此起彼伏。
節目結束,人鞠躬謝幕後下台。
向秋月翻著剛剛拍下的照片,扭頭對著蔣寄野感嘆:「果然學霸無論做什麼都很厲害,難怪會招人眼紅了。」
蔣寄野看了眼手機,薄懸還沒回消息。他站起來準備告別過去找人,聞言道「是,不是都過去了嗎。」
向秋月臉色奇異了一瞬,湊近些許,低聲對蔣寄野說:「項文豐的事是你讓我們書記去查的?你跟岑書記是親戚是嗎?」
蔣寄野動作一停,看著向秋月,「查什麼?」
「他以前舉報了很多人的事啊。」向秋月說,「我下午在學院辦公室看見項文豐被處分的公告,後來問過書記才知道,原來很多舉報信都是項文豐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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