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疼還是癢,你這樣不累嗎?
蔣寄野花了十多分鐘細緻上完一遍藥,一腦門汗,沒等問出口,扭頭一瞧,挺好,人在藥物和疲憊的雙重催眠下睡著了。
晚上,蔣寄野又接到邢嶽麓的電話。一副八百年沒見的口吻,張口又是邀他出去玩。
蔣寄野奔波了一天,懶洋洋的:「今天不過去了……都這個點了……領人上醫院了……別,學校沒地兒招待你們,薛明澤還跟你們在一塊呢吧,我不樂意看見他。」
邢嶽麓納悶追問他:「你這半天到底幹什麼去了,什麼人還得你親自陪著上醫院,不會吧不會吧。真跟薛明澤那丫說的是姘頭?哥你這麼快走出陰影煥發第二春了?」
蔣寄野:「你嘴裡能不能有點人話?」
邢嶽麓:「咋了嘛,我說不對嗎,哦,姘頭這詞不好聽,那我換成嫂子?」
蔣寄野:「閒扯來了,你可以掛了。」
「可不就是無聊閒扯。」邢嶽麓唉聲嘆氣說,「薛明澤快把我這院子造成垃圾窩了,我都懶得出去,哎你什麼時候有空,咱一塊回翠園探望下外婆,回國兩天再不去就不合適了,我媽也得抽我。」
蔣寄野說:「可以,正好我也有一陣沒過去了。」
邢嶽麓:「得嘞。」
蔣寄野這邊剛吃完飯,論壇的風波算是告一段落,他登上去趕著八卦收尾的節點登上去論壇發了個認領圖片的帖子,簡單粗暴地表明我就是另一位主角。沒想到單身多年,有天能頂著渣男的名號火一把,感謝大家圍觀。
下面寥寥還有學生回復,蔣寄野沒有去管。發完就撤了,再掰扯下去又要有新的熱度。
他先前找了一夥專業人士,連同舉報信的內容都拍照發送過去,順著發帖人的信息摸排,本意是找出此人藏在暗處的廬山真面目。
不查不知道,這人私下裡竟然還是個熱愛盲狙的慣犯,往前的兩年多里批皮十多個小號,專門引動輿論,用來討伐經管學院的各路大神和逆黨。
閒暇的時間,就給學院的領導們發發舉報信,並且每回對象都不一樣,一視同仁,光是歷史記錄足足積攢了三頁紙,
看樣子,周圍圈子裡但凡優秀點的人才都被他照顧了一遍。
蔣寄野嘆為觀止,把記錄遞給薄懸看:「外面都在傳金融圈裡不太平,你們經管專業的幼苗們也沒遜色到哪去,人才輩出——怪不得你,堅持到大三才被舉報,你已經是你們院裡最後的清流了。」
薄懸毫不意外道:「嗯,還真是他。」
蔣寄野說:「惡意誹謗。憤世嫉俗的中二青年,這人心態不太正常啊,你們學院該進行一次心理健康普查了。」
薄懸說:「可能吧——什麼叫中二。」
「中二你不知道,就像孫悟空學完仙法,認為自己天下第一,看所有生物都不順眼,想出手比劃個高矮胖瘦出來——」蔣寄野舉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旋即自己又否掉了,「算了,這個比喻還是太抬舉你這位同學了,不太貼切。」
薄懸笑了下:「那我大概懂了。」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不過論壇事件的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發帖人表示過明確的憤怒。
應當是高嶺之花當久了,沐浴著外界或褒或貶的眼光,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壓根沒把一隻蚊子耀武揚威放在心上
再聯想他先前的言論,於是蔣寄野在知情過後就沒再繼續聊相關話題。
把人送回了宿舍,蔣寄野在門口打了個轉,沒有立刻離開。
他從另一個樓梯上了樓,找到經管某樓層的宿舍,伸手扣門,對著前來開門的男生說:「我找項文豐,他在嗎?」
男生奇怪地打量他兩眼,回頭朝屋內喊項文豐。
項文豐打著遊戲被打斷,一臉不耐煩地趿拉著拖鞋走出來,以為又是哪個同學,在看見蔣寄野的那一刻明顯渾身僵硬了下,表情轉為空白。
走廊上,蔣寄野一手揣著口袋打量他:「你認識我,那看來照片是故意把我裁掉了,拍得不錯,不去當狗仔都可惜了,知道我找你幹什麼來了嗎?」
項文豐差點同手同腳,移開目光,演技拙劣地否認道:「什麼照片,我不知道,你……」
「我找沒找錯人你自己清楚。」蔣寄野說。
項文豐囁嚅了下,不說話了。
他縱然不清楚蔣寄野什麼來歷,但是對方一身行頭不菲,日常出行幾輛千萬級的跑車輪換著開,傻瓜也能看出來他的家庭條件不是普通學生能碰瓷的水平。
蔣寄野:「唉,我不知道該誇你心系正義,還是該說你青紅皂白不分瘋狗一樣亂咬人,可能你確實是為學院名譽著想,你哪怕發帖子舉報之前花點時間查一查,我聽說學霸都講究謀而後定,你但凡找到一點我是渣男的證據,我也不至於理直氣壯地上門來找你,你自己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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