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蔣寄野回復,向秋月頓了頓,接著道:「這個帖子還不是最主要的,我們同學三來都清楚薄懸不是帖子裡說的那種人,捕風捉影的東西,號主自己蹦躂一陣,沒人搭理,這事就算過去了,我來聯繫你是早上學院的團委書記給我打電話,說院裡收到一份匿名的舉報信,有人舉報薄懸個人品行不端、敗壞院內風氣,要求撤銷他以往年度優秀生的稱號,這些東西,學弟你才大一可能不太能理解,我就只說一個事好了,我們專業最近有一個全國性質的競賽啟動,報名剛剛結束,薄懸也報名參賽了,如果舉報的內容確認屬實,學院那邊為了名譽著想,肯定是要把他的名字從名單里劃掉的,一些別的榮譽項目也是,所以你看——」
她說了一長串繁瑣的東西,蔣寄野準確地從其中領會到她的未盡之意:
向秋月或者確切地說他們經管學院的領導,需要從蔣寄野這裡得到一個明確回復,薄懸當第三者插足別人感情的言論是真還是假。
無論帖子和舉報信的內容是不是偽造的,他們了解過具體情況之後,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蔣寄野一時沒說話,起身在邢嶽麓愣怔的表情中抽走他的手機,走到外面廊下,照著自己的通訊列表輸了個號碼。
他口中問向秋月:"薄懸呢,他知道這事嗎?"
向秋月愣了下:「一早沒聯繫到薄懸,聽舍友說沒在宿舍——目前不確定他看到帖子沒。」
沒在宿舍?
是昨天沒回去還是一大清早又出門了?
蔣寄野昨晚十點鐘那會收到過他的消息,上面說我到學校了。蔣寄野還回復了他兩句。
這人嘴裡還有一句實話嗎?
蔣寄野用邢嶽麓的手機打出去通電話,跟那邊簡單快速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接著翻出薄懸的號碼撥過去——打不通。
蔣寄野要毛了。
又幹什麼去了。一天天怎麼就不老實呢。
蔣寄野煩躁地走了個來回,思來想去,他現在不能出面回復。發帖人明顯衝著薄懸去的。
這種虛假的污衊言論看到的人越少越好。他解釋得再多,別人也只會將目光放在主樓,戲越唱越大,從而吸引來更多的吃瓜群眾看熱鬧。
「我們兩人是有過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是沒有涉及過任何金錢上的往來,我除了他以外也沒有過別的男女朋友,目前我倆已經分手了,是正常的朋友關係——論壇帖子我剛讓人刪掉了,過後我會再出面澄清一遍,你們學院如果有人發了連結討論這件事,麻煩學姐你幫忙在群里解釋下,我跟薄懸只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感激不盡。」
向秋月已經呆住了,兩個人竟然真的有過一段?
在她的印象里,薄懸清心寡欲得像個清教徒,壓根沒有過談戀愛的想法,沒有回應過任何追求者,遑論是和一個認識不久的男生談戀愛。
震驚之餘,向秋月莫名一陣尷尬,語無倫次地應下:「嗯好的,其實只要不涉及第三者的問題,學校一般不會過問學生的情感問題,畢竟屬於個人隱私,這次是因為要處理舉報信,薄懸在我們經管也算是名人,國內的輿論大環境一直很重視私人作風問題……」
前後不著地說了一陣,向秋月自己先停了下來。
「是,確實影響不太好,我現在回學校一趟,你們團委書記有什麼需要問的,我當面跟他解釋。」蔣寄野說,「學姐,有件事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找薄懸的舍友問一下他人在哪,他這兩天好像一直在校外。」
「是嗎?」向秋月已經恢復平日狀態,乾脆應了下來,「好,我找人問問。」
蔣寄野回到屋內把手機扔還給邢嶽麓,飯也沒心情吃了,拿上車鑰匙:「我有事要回學校一趟,先走一步,車借我。」
邢嶽麓呆滯地舉著半根油條看著他往外走:「啥事啊,嚴重嗎?非得你親自跑一趟啊,用得著我幫忙不,哎你路上慢點。」
蔣寄野頭也沒回應了聲,剛踏出門,旋即在門廳處撞見幾個人。
薛明澤左擁右抱帶著倆小姑娘,一副沒睡醒的迷瞪表情,蔣寄野一陣風地擦身走過去,薛明澤回頭還愣了兩秒:「哎,怎麼個意思,蔣大少爺,我剛來你就要走,合著不能跟我在同一片屋檐底下。」
蔣寄野沒空搭理他,徑直上車走了。
餐廳里的邢嶽麓聽見動靜,扯著嗓門大聲喊:「薛明澤,哪都有你,快閉嘴吧,你多大臉啊讓我哥給你讓位置,他有事要忙。」
薛明澤暗暗翻了個白眼,氣不順地嘀嘀咕咕抬腳往裡進:「碰見我就來事了是吧,呵,敢情我是個掃把星怎麼著。」
路上等紅綠燈的間隙,蔣寄野抽空給薄懸撥了好幾通電話。一直沒人接,偶爾一陣忙音傳來——估摸是學校同學也在聯繫他。
蔣寄野不撥了,直接另外聯繫人打算全城搜捕薄懸,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大海撈針也比乾等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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