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懸去陽台洗了把臉。室外的空氣清透,他靠著欄杆,對著西方將盡的殘陽點了根煙。
看完新信息,他騰出一隻手回道:[知道了,沒生氣。]
陳嘉柔:[哦/吐舌頭/]
薄懸:[你們還是初中生,心思多放在讀書上,好好學習。等你們上了大學就知道了,A大遍地都是我這種男生,有些比我還帥,而且很開朗很會照顧人。]
陳嘉柔:[/笑哭/]
陳嘉柔:[哥你騙人的伎倆也太差勁了,穆小雨她們也不會信的,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
薄懸打字『沒騙你』,又手動刪除掉,反覆幾次,最後只發了個簡單的表情包。
陳嘉柔也發了兩個可愛的表情包。估計以為他在忙,乖巧地沒有再回復了。
薄懸沒什麼菸癮,純粹中二時期遺留下的一點壞習慣,偶爾心煩意亂了才會點一根,人前也幾乎沒抽過,更像是一種心理層面的放縱暗示,只是放在手裡靜靜看著,好像身體裡雜亂的思緒會隨著煙霧飄散出去。
天邊最後一抹霞光漸漸也黯淡了,只剩下連綿遠山的黑色剪影。
路燈光線從樓下樹葉的縫隙照射上來,有同學在外面敲門大聲喊他的名字,說該出門了,晚上一起吃個飯慶祝比賽勝利。
薄懸如夢方醒地應了聲,捻滅手上燃盡的菸頭,最後了看眼桌上鮮花。走出去帶上了門。
第7章
校咖啡廳一角,蔣寄野看著面前電腦屏幕搜集來的各種戀愛攻略。粉色的配圖快把眼睛亮瞎了,感覺比寫論文更累。腦袋都大了一圈。
難怪網上談戀愛叫撒狗糧,脫單這事還真特麼不是人幹的。
心煩意亂地把手邊東西擺弄了一遍,蔣寄野靈光一閃,拿起手機找到通訊里標註的某人,一頓連環轟炸過去。
邢某人:【???】
邢某人:【哥,你知道我這邊現在幾點嗎?想鯊了我就直說。】
蔣寄野開門見山道:「有個問題想跟你請教。」
那邊立刻來了通電話。
邢嶽麓本地時間的凌晨四五點鐘被吵醒,困得不行,一看見消息內容,瞌睡蟲都跑乾淨了,在電話里大呼小叫:「請教,這詞竟然能從你的嘴裡蹦出來,我沒聽錯吧,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蔣寄野說:「你給自己一巴掌試試疼不疼就知道了。」
邢嶽麓:「……」
這麼毒舌,看來是沒做夢。
邢嶽麓老實道:「請教什麼,你問吧,小弟一定知無不言。」
「是這樣。」蔣寄野清清嗓子說,「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
邢嶽麓重重地艹了一聲。
蔣寄野靜了靜,片刻問他:「……你笑什麼?」
邢嶽麓氣都喘不勻了,快笑出豬叫,還在那邊嘴硬:「我……我沒笑啊,我哪笑了,你你接著說——」
蔣寄野很想把電話直接撩了,忍了又忍,礙於對面的傢伙從小跟他一塊長大,從幼兒園脫了開襠褲就開始泡妞,而且屢戰屢勝,堪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蔣寄野對他佩服得是五體投地,敢說全a市都不一定能找出泡妞手段比他更高超的人。
就算有別的高手,蔣寄野也跟人家不熟。
蔣寄野往椅背上一靠,自暴自棄地說:「我一朋友,他最近看上一人,想一個月內把人追到手,現在情況是對方有點不待見他,你有招沒?」
「哪的人啊,我認識嗎,叫什麼,多大年紀,長得漂亮不。」邢嶽麓蹦出來一連串問題,「照片發過來我看看。」
蔣寄野問他:「你有正形沒。」
「那我不得了解下對方情況,才好為你朋友制定追求方案啊。」邢嶽麓直喊冤。
「……不知道是哪的人,名字說了你也不認識,年齡跟我差不多。長得還行,腦袋瓜子也好使。」蔣寄野沒好氣地說完,「另外照片你就別想了,我怕你看完會自卑地一頭撞死。」
邢嶽麓不樂意了:「都是親戚,你這人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蔣寄野嘖了一聲:「行了,知道你沒招了,睡你的寶寶覺去吧,掛了。」
「別別,有招,可有招了。」邢嶽麓百八十年不見他低一回頭,好不容易能顯擺上一次,哪會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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