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庭陽看他那副樣就知道又轉輕躁狂階段了,又生氣又無奈,冷著臉把水和解酒藥扔過去,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喝得我頭都疼了,放倒一群人。」顧晏津臉紅紅的,隨意地把解酒藥放在一邊,繫上安全帶,「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讓他們都知道我要爭取好排片,那誰敢來?你是沒看見,老王喝得一臉菜色,實在受不了了把和我談成的那2%讓了一半給院線。他不缺這個錢,主要是想早點回去陪小情人……」
邵庭陽一踩油門,車飆了出去,顧晏津腦袋磕在車座上,慢半拍地哎喲了一聲。
「你開慢點,我想吐。」
邵庭陽還冷著臉,「憋著。」
「不行,我是真的想吐。」
顧晏津一手抓著扶手,一手開始翻箱倒櫃找垃圾袋,邵庭陽餘光瞥見,還是心軟地降了車速,給他找了個袋子,然後把車停在路邊。
顧晏津出去吐完,總算好了些,胸口沒那麼憋悶了。他紮緊袋子,扔進一旁的垃圾箱裡,順手抽了張濕巾擦擦手,整理完才回到車上。
「吃的都吐出來了。」他長舒一口氣,「我餓了,我們去吃點路邊攤怎麼樣?」
「不吃。」
邵庭陽冷冰冰地說完,看他還在盯著自己,用力地戳了戳左手的錶盤。
「你看看幾點了??都快十二點了,還不回家吃什麼路邊攤?回頭被拍了又得上熱搜。」
他沒好氣地道。
顧晏津是被酒灌懵了腦袋,遲鈍點,但也沒到一無所知的程度。
他緩了緩,才問:「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生氣。」
「你沒生氣你拉著臉幹嘛?」
「我天生就這樣,我就愛拉著個臉,怎麼你管得著我嗎。」
「……」顧晏津扶了扶額頭,生鏽的大腦開始轉動,「我知道了,我沒讓你上去一塊兒喝,你不高興。對不對?」
邵庭陽用力地閉上眼睛,但怕出車禍,又馬上睜開。
……可真是祖宗。
「你現在還每天都吃著藥呢,非要出去應酬幹什麼?」邵庭陽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終於說了實話,「你忘了醫生說不讓喝酒,你還喝這麼多,是要擔心死我嗎?」
「我沒吃藥。」顧晏津擺擺手,趕緊解釋,「我知道今天要出去喝,就沒吃來著。」
邵庭陽:「……」
你可真氣人啊!我是這個意思嗎?
顧晏津似乎是怕他聽不清、還生氣,探出半個身子歪到他肩膀邊,要湊在他耳朵上說話。
「我沒喝那麼多——」
「坐好!」
「你聽我說完。」顧晏津頓了頓,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我沒喝那麼多,我提前讓人把茅台倒了,就留了個底兒,裡面全摻的水。」
「……真的?」
邵庭陽狐疑道,但車速漸漸慢了下來。
「真的,要不然那52度的茅台我還喝那麼多,你就不是來接我了,你得在急診室等我。」顧晏津哼哼,小聲道,「我把掉包過的那幾瓶酒都放在我和助理腳中間,除了我們,沒人碰得到。中間我怕身上酒味不夠重,還藉口去了一趟洗手間,拿棉簽蘸著倒出來的白酒擦了下身,還潑了一些在袖口和衣領的地方,偽裝得像喝了特別多,但其實我喝的就沾了點酒味的白開水。」
其實中間也不可避免的喝了幾杯真材實料的,不過比起其他人,他還是好很多。
又不是剛進入社會開始工作的毛頭小子,他怎麼可能一個人孤身去參加酒席,萬一喝蒙了有事都沒人幫他處理。
他帶的那個助理酒量好、也是個會裝的,中間還攔著他不讓他喝,把氣氛炒得特別濃烈。桌上人雖然多、但彼此之間距離不算近,再加上他左手邊是助理、右手邊是王總,王總就算看破也不會說他。
能賺錢,他多那一句嘴幹什麼?
「這些老東西,是看我這段時間沒怎麼出來活動,故意欺負你呢。」說完這些,顧晏津又坐了回去,面帶不屑道,「覺著是好幾年前的囤貨,題材又敏感,估計討不了好,反正你也是個好說話的,乾脆就炮灰了排到年前去,好給他們押注的電影熱場鋪路。我呸!臭不要臉,算計到我頭上了,真當我這麼多年白混了?」
他顧晏津執導、又有邵庭陽和賁慧心兩大火熱生花挑大樑,票房未必能爆、但也絕對撲不了,這些老油條還敢搞這些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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