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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從小長在京城,但初次經行水路就適應良好, 也就沒想到范愚會有這麼大反應。

照著固有的印象,在水鄉長大的人怎麼也不該暈船才是。

意外狀況讓葉質安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思緒流轉只是一瞬,半點沒耽誤他大步上前的動作。

試圖把人扶起的動作遭到了抗議,范愚這會兒只想繼續躺在榻上, 若是起身,可就得擔著隨時嘔吐的風險了。

於是葉質安只好由著人維持原先的姿勢,先倒了盞茶水送到他口邊。

要飲水便沒法繼續躺著,范愚舔了舔有些乾的唇,還是半抬起身來。

咽下的茶水很好地壓下去了腹中翻湧的酸意,即便如此,范愚也還是在飲完後快速地躺回了榻上。

葉質安沒有走開,反倒示意范愚往裡側躺,自己在床頭坐下來。

而後就抓起來他的手,在虎口位置上按壓。「阿愚不若閉眼休息會兒,這般按著應當能夠舒服些。」

范愚順從地閉上眼,卻沒真的打算休息,反倒帶著疑惑開始了個話題:「兄長不是長於京城,怎麼反而不會暈船?」

反倒是他自己,從小長在水鄉,習慣了青瓦白牆之間繞行的溪水,走過巷子瞧不見河還會覺得不習慣,卻沒想到真正上了船後不適感會來得這樣飛快。

替他按壓著虎口來緩解不適的葉質安也同樣疑惑,固有的印象裡邊,連江南都不曾出過的范愚怎麼也不該暈船才是。

只能說是體質因人而異的結果了。

時節正好,不知從哪翻找出來了橘皮,清香讓范愚好受了不少。

甚至還一躍超過葉質安身上的淺淺藥香,成了他暫時最喜歡的味道。

頭兩天幾乎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半夢半醒著度過,後邊勉強習慣一些之後,情況倒是略有好轉。

起碼不至於再一起身就想吐,用飯也不必再哄著勸著才肯稍微動一動筷子,食慾終於好了點。

但還是瘦了些。

臉色也因為連日的不適變成葉質安已經許久不曾瞧見過的蒼白。

難得一次經停碼頭,身上的不適感減退,范愚便趁著船未行出了房門。

面上偶爾吹過的風沒有帶來秋日的涼意,久違的陽光讓他舒適地眯起來眼。立在船頭沒動,再睜開眼睛時,面前正有串糖葫蘆在晃蕩。

「阿愚快嘗嘗。」

是看人難受數日之後,船一停就上了岸鑽入人群當中的葉質安,什麼都不曾買,只帶了串糖葫蘆就回來。

同樣沐浴著淺金的陽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襯下,笑著的少年,落在范愚眼中簡直就像是個光源。

卻不灼熱,只顯得溫暖。

暈船時候身側翻動醫書的細細簌簌的聲音,和此時的笑意交融在一起,比之口中的糖葫蘆還要甜上不少:「好吃,多謝兄長。」

再然後,沒被微風吹亂的髮絲就被少年的手給揉得凌亂起來。

說是水路方便,耗費的時間卻決計不算少,加上商船走走停停,真正抵達的時候已經快要過了兩月時間。

年關都將近。

先前說是被家書催著歸京的葉質安,倒是對這個速度毫無意見,范愚問起便答:「左右不過是催著我出發,而今跟著自家商船走,即便慢些娘親也不好催著管事將商事放下,只送我一人入京罷。」

話語間,連視線都不曾從醫書上邊挪開,像是知曉催著歸京的緣由,還覺得不大情願似的。

相比之下,顯然是同范愚一道安安靜靜地坐在屋裡讀書,來得更合葉質安胃口一些。

范愚倒是也一點不急。

明明隨身帶的書冊都已經讀遍,系統又封閉了府學不讓進入,就連書庫也得等入學之後才會解鎖新的範圍,他還是一副悠閒模樣。

索性就在晃晃悠悠的船上練起來書畫,只道是陶冶性情。

時不時還會繼續翻動早已經讀過不知道多少回的四書五經,再盯著某一行墨字陷入沉思當中。

鄉試前的些許緊張感這會兒點滴不剩,暫且卸下壓力之後漫無目的的讀書反倒讓范愚又學到了不少東西。

於是到最後,管事叩門告知已經抵達時,便瞧見了兩個不大捨得船上生活的少年郎君。

船下早早有車馬在等候。

還沒下船,葉質安便伸手搭上范愚肩膀,然後示意了車馬的所在,「阿愚不若先到我家中住上幾日,等入了學也就有了住處,省的花了大力氣找尋宅子,平白交出去不少租金卻只住上幾日就要入學,那樣豈不是太虧了點。」

說得很正經,話里卻直接沒提到還有客棧這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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