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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聲音的人輕攬衣袖,放下了手中的筆,剛轉過身就帶著點詫異問道。

顯然是瞧見了范愚一早留下的字條,只以為他興許得等很晚才回來。

「我正打算著,等寫完了家書就出去瞧瞧有無什麼暫住的院子, 租上一處,比日日呆在酒樓來得合適些。」

……不如找個鄰近祁連先生所在的院子吧?

范愚差點脫口而出,在意識到自己方才下意識搖頭表示沒尋到人之後,才咽下了這句提議。

想也知道,鄰近先生所在的位置,估計也不會有人願意將院子租借出來吧?即便是有,也該被同樣遊學的書生,或是本縣的學子給占了去。

這位祁連先生,雖是范愚的路線上頭一位打算拜訪的,實際上正好也是計劃中名頭最大,興許也是學問最佳的一位。

而伴隨著學問極好的名聲的同時,為人所知的還有他定好的規矩。

比起避世隱居的大儒,祁連先生對於請教學問的學子可謂來者不拒,但卻定了一日只答一個問題,只講一段經,餘下的時間都閉門謝客,呆在屋中專心治經。

久而久之,周圍就聚起來了不少求知若渴的學子,想要個提問的機會,都得先讓眾人認可才成。

而更多時候,則是誰都不服誰,只能各自將問題寫下來,投票出個最多人認同的,再交給提出問題的人去敲門求解。

至於先生閉門謝客的時間裡,眾人倒是會時不時湊在一起辦個文會,互相探討學問,各取所長。

學子雖有來去,風氣卻從先生剛回鄉開始就保留了下來,至今已經傳了有近十年,連文會都已經被冠上了進賢二字,隨著先生的名聲一道被傳頌。

白洛介紹的眾位先生當中,也就只有這一位,是范愚早早就已經知曉的了。

思緒從家書轉到了院子,自然而然地就帶出來了對先生的嚮往,范愚的提議雖然沒說出口,葉質安卻差不多能猜出來,跟在租院子這句後邊的,便是「最好是處離那位先生近些的院子」。

話末的語氣輕輕上揚,不是疑問,反倒帶著點熟知范愚想法的笑意。

於他而言,住在哪處都無甚差別,只消方便行醫,不是太過偏僻便可,自然願意遷就一番范愚。

就是沒那麼好遷就。

人生地不熟,要租院子依舊是尋了牙人相助。

而有上回的經驗在,不必葉質安開口,范愚也特意換了秀才那身打扮才出門。

於是牙人一瞧見兩人,瞬間加大了面上的笑容,脫口而出就是句:「秀才公可找對了人,不用說,必定是想要離祁連先生近些,好方便求學吧?正巧,有處院子雖小些,但離得不算遠,唯一一點,就是這價格略略高了些。」

同當初尋懸濟堂新址時候,牙人因為范愚的秀才身份主動降了價不同,進賢縣的牙人,最喜歡看到的,可就是讀書人了。

有位祁連先生在,牙人們可不愁這些讀書人捨不得花大價錢在租用院子上邊,反倒愁的是有沒有足夠多的合適住處拿來租給他們。

再小的院子,只要離得近,都能賺上一大筆。

這樣一來,瞧見了模樣陌生、不曾在進賢縣見過的秀才,牙人的反應自然格外熱情。

院子確實合適,價錢雖相對旁的高了些,卻不及平昌縣的租價昂貴,反倒正好卡在了接受範圍上,比之長期住在離得頗遠的酒樓,還是要划算不少的。

成交得爽快,牙人甚至還幫著搬了行囊,看上去對今日的收穫頗為滿意,模樣有些猥瑣的鬍子都開心得翹了起來。

而這樣一來,葉質安已經寫完的家書,還被他特意從信封當中取了出來,打算提筆再加上一段。

一邊書寫,一邊還同范愚提起來了家書的事兒。

「放我隨師傅出門在外,家中要求一月一封家書。先前提及阿愚中了小三元之後,兄長還道是想親眼見見你。」

沒想到自己已經不是頭一次被寫進家書當中,范愚更沒想到還會聽見這一句。

「兄長算是家中又一怪例,不喜從商,反倒打小就泡在四書五經裡頭,如今已過了鄉試,正在太學念書。」提及這位兄長,葉質安的語氣倒像是愛恨交織。

緊接著范愚就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葉質安的話還在繼續:「家中都對兄長頗為支持,獨獨一點,一碰到書就會忘了用飯,常常等餓到不行了,才肯打開屋門,跑去後廚尋摸吃食。」

這話讓范愚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有預感,自己幼時做過的事兒,怕是又要被提起來了。

果不其然,葉質安道:「同你先前為了念書不願休息的事兒,倒是正正好湊了個『廢寢忘食』出來。」

酒樓的屋裡不配銅鏡,范愚自然不清楚昨晚的輾轉有沒有帶來眼下的青黑,於是連忙試圖轉移話題,免得又被灌些久違了的古怪湯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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