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每回經營都可以花費50金幣來改變體質,等到攢夠了金幣一次性付清,或是索性等累計改變了2000回體質,自動實現永久的改變。
至於繭的形成,卻不能追溯到先前的一旬練習,只能從頭一次支付開始,慢慢積累改變。
還是得疼上許久。
不盡如人意,但也比什麼都沒有,從始至終都全靠忍耐要好些。
起碼這樣一來,范愚對於學琴的熱情,還是撿回來了不少,這才連著又在這課室裡邊泡了大半個月時間。
院試在六月,又過了數日才入的府學,兩月下來,夏日已經到了尾聲。
離著初秋的九月,恰恰好還有一旬時間。
旬假之前,照例公布旬考的成績,又對長期占據頭名的范愚投以了讚許的目光之後,先生攔下來了正要三三兩兩走出課室的學生們,模樣嚴肅,口中卻在告知假期。
「九月授衣,府學設授衣假,合半月時間,自九月初一始,月半止。」
整整十五日的假期,拿來給學生們歸家準備冬衣用。
話音才落,課室里便升起來歡騰的氣氛,再好學,聽見有假期還是會興奮的。
哪怕是向來注重儀態的祝赫,或是還不嫌累地揚著下巴的白洛,都沒能抑制住歡愉之色。
反倒是歸家了也沒什麼事可做,同樣只能在系統空間裡邊消磨時光的范愚,聽了這話之後才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事實上,雖說有旬假在,連著兩月都呆在原本完全不熟悉的平昌縣裡邊,任憑他再怎麼享受府學生活,也免不了對從小長大的地方有些想念。
家中無人,興許能回族學,看望一下先生?
胡亂計劃著長達半月的假期該做些什麼,范愚一直保持著心不在焉的狀態,直到旬考的答卷盡數發完,次日按約定又到了狀元樓才止。
侍者照舊滿面熱情地早早在客棧外邊等候,掌柜雖然依舊困頓,時不時也還會努力抬起頭,分一些注意力到門外。
而瞧不見的後廚,又研究出來了新點心的廚子,打從早上一睜眼就已經開始了準備。
等范愚邁進客棧,被侍者引進近來呆習慣了的天字號房,桌面上恰好有模樣精緻的點心在等候。
至於他每回都要帶走的一食盒點心,則是從此時開始做,時間恰好。
沏一盞茶水,拈起塊口感美妙的點心,再拿著來狀元樓路上買下的書冊來讀,本該又是個閒適的午後。
前提是,葉質安沒有失約。
第57章
等到一碟點心用盡, 茶水也已飲了幾盞,本該在午間就出現的葉質安還是不見人影。
雖是夏末,下午的日頭依舊毒辣。
范愚悄悄將原本擺在窗邊的椅子挪了位置, 來躲避直直照在手中書頁上的刺目陽光。
一直到來時路上新買的書也翻了過半,屋門才被人叩響。
進來的正是失約了快一個下午的葉質安。
不似前幾回見面一樣將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這回進屋的少年模樣甚至顯得有幾分狼狽,衣衫有些許凌亂,額際還掛著些細密的汗珠。
進了門, 顧不上說話, 就先快步走到桌前, 倒了一盞茶水送入口中。
瞧見失約的人推門而入之後的一串動作, 范愚便有些怔住。
雖說不能和打小就將美貌放在第一位的祝赫相提並論, 相識這幾年,也足夠他發現葉質安對於形象的重視。
倒也不是同祝赫那樣單純對於姿態儀表的追求, 而是習慣性地隨時保持衣冠整齊, 避免些失禮的表現。
這還是四年來,范愚頭一次見到葉質安這麼失態。
以至於直到看見少年端起茶盞, 他才作出來反應, 只不過此時腦中冒出來的頭一個想法, 卻是在慶幸這壺茶水已經放涼了。
否則照著葉質安這個喝法, 怕不是才將茶水送入口中,就該被燙到齜牙咧嘴地吐出舌頭了。
看起來應當是小跑著趕來赴約, 就是不知這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師傅說四年多下來,在長寧縣呆得有些膩了,正琢磨著將懸濟堂換個地兒開。」
范愚這才發現自己愣神的時候將疑問說出了口。
喝了茶水,又將雙臂撐在桌面上借力,葉質安逐漸緩過了神, 沒等范愚接個話就繼續說道:「近來都是到平昌縣進藥材,再加上這還是洛州府的首縣,若是不出意外,之後應當會把懸濟堂給搬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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