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見狀,抿了抿嘴,在心裡給陳錦雲道了個歉,小心道:「你要是不喜歡錦雲姐姐,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你告訴我,我給你留意著。」
「我沒有這個打算,」楚容根本不想和他在這裡討論這個,起身道:「書房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我先走了。」
楚逍對著他的背影,道:「那我幫你留意著——」
楚容一路回到書房,納悶楚逍好端端為何要催促自己娶妻。想到他方才那些話,楚容臉色有些怪異。
「殿下你怎麼了?」
書房門口,裴弄詫異的問道。
「我沒事。」楚容旋即恢復往常的神色,「你打聽到了?」
一提這個,裴弄臉色有些難看,他僵硬著點點頭:「謝玄親自率領二十萬大軍,正朝江州趕來。」
楚容眉心一擰,神色也不自覺凝重起來。
果然如他預想的那樣.......
「殿下,我們該怎麼辦?」
僅片刻,楚容就恢復鎮定,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你替我去辦件事,動作要快。」
「你親自去辦,不要讓別人知道。」
待他仔細囑咐了一番後,裴弄帶著東西出門了。
楚容眸色濃稠,謝玄竟然真的來了,他們若再次相見,必定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想到那二十萬大軍,他輕輕嘆了口氣,為今之計,只有賭一把了。
*
青州 上陽郡
謝玄帶著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這,再過兩日,他們就能到鄴城。鄴城距宛城也就一日車程,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楚容,他心中驀的湧現一抹令人膽寒的恨意。
此時燕雪深走了進來,謝玄看了他一眼。
燕雪深立刻道:「鄴城那邊來信說,楚軍並未有什麼動靜。」
謝玄令鄴城太守監視著宛城的一舉一動,若有異樣,須得立馬稟報。他千里迢迢趕來,若再讓楚容跑了,豈不白跑一趟?
謝玄斂眸,道:「讓他繼續監視著。」
「是。」 燕雪深道,「臣已向鄴城太守陳丘傳信,令他在城中等候。等陛下一到,稍作整頓,便可直取宛城。」
聽到「直取宛城」四字,謝玄眼中精光乍現,恨不得現在就破了宛城,將楚容五花大綁,以泄自己心頭之恨。
他心神不穩,揮了揮示意燕雪深出去。
月明星稀,廣袤的蒼穹之下,一匹烈馬在田野馳騁而過,直至看到不遠處的火光,他才放慢了些速度。
城門上的將領隔很遠就聽到噠噠馬蹄聲,他面色一變,警戒道:「來者何人?」
其餘守衛也均拔劍拉弓,對準城下之人。
那人高舉令牌:「傳陛下旨意給陳太守,親筆書信在此,還不快開城門?」
守衛看見那令牌登時大驚,正要開城門,但看那人是個生面孔,道:「為何從前沒見過你?」
那人冷冷一笑,並不多解釋,「沒見過我,總該見過這令牌吧?」他言語間已有些不耐煩,「耽誤了陛下正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守衛面色一變,示意手下人收起弓箭。雖有疑心,卻不敢真耽誤聖旨,他看了眼那人手中的令牌,心裡哼了一聲,令牌是真,諒他也不敢假傳聖旨。守衛這麼想著,親自下了城牆,迎人進城。
那封信很快被送到太守府,陳丘拿到後,打開一看,大吃一驚。
守衛忙道:「大人,怎麼了?莫非這信有什麼問題?」
「不,這是陛下的信。」陳丘篤定道,「只是陛下為何突然要我帶兵去上陽?情況似乎很急。」
城中守軍一走,誰來守鄴城?
他有心要問個清楚,可一看那印章,字跡,口吻,的確是謝玄沒錯。聖意不可揣測,皇上脾氣壞的很,陳丘顧不得多想,匆忙照做。
已時,陳丘帶兵北上,只留下一千精兵看守鄴城。
一隊人快馬加鞭,陳丘一夜沒睡,也沒敢休息片刻,等到上陽時,天已大亮。他顧不得喝上一口水,直接往謝玄下榻的地方趕。
當燕雪深看見陳丘憑空出現時,面色大駭:「陳大人,你怎麼會在這?」
「是皇上發密信命我來此。」陳丘慌張問道,「燕將軍,皇上是有什麼吩咐嗎?」
燕雪深置若罔聞,只道:「皇上讓你來的?為何我不知道?」
「皇上的旨意,那是能讓隨便讓人知道的嗎?」陳丘說完,反應過來,悻悻道,「燕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
「無事。」燕將軍正色道,「你隨我去見皇上吧。」
等陳丘到謝玄跟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講,謝玄面色一變,抓起什麼東西就擲到陳丘腳下,怒吼道:「蠢貨!朕什麼時候給你傳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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