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記住你說的話。」
片刻後,謝臨又道:「你要是再敢說什麼我不愛聽的話,我就立馬去找楚容。」他現在想起來楚逍那些話,就氣的牙痒痒。
「誰讓你先說我皇兄的。」楚逍振振有詞道。
「你怎麼三句話不離你那個皇兄,沒斷奶是不是?」
「你說什麼呢?!」
廊外雨聲嘈雜,幾乎掩蓋了一切細碎的聲響,卻唯獨擋不住少年嘰嘰喳喳的話音。
楚容回去後不久,李福泉便過來把兩個小的叫回了房,說雨大,便不用挨罰了。
兩人心知肚明是何原因,不用受罰謝臨樂得自在,只是楚逍低垂著頭,有些悶悶不樂。
翌日一早,眾人啟程離開了秦淮。
謝玄原本打算在江南多停留幾日,在經歷了戲院一事後,也沒了遊玩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哄好楚容,如今可不敢再冒險。
過了秦淮,越往南走,越蕭條,天氣也漸漸熱起來,為了在天黑前趕到客棧,眾人每日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
這日他們在林中短暫歇息,謝玄讓李福泉把燕雪深叫來,說有事要問他。
燕雪深走過來時,心中隱約有些不安,聽到謝玄問的還有幾日到南平時,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再有兩日,就能到了。」他老實答道。
「嗯不急。」謝玄道,「屆時我們先在客棧待上幾日,你進去打探一下情況。」
「是。」
謝玄雖遠在燕京,卻也知這些地方官對朝廷來的官員往往都是應付了事。更何況通州地方偏僻,天高皇帝遠的,很多事情不能只聽此地刺史的一面之言。
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一扭頭,見楚逍正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瞪著自己。
謝玄皺了皺眉,心道他是怎麼回事,仗著自己是楚容的弟弟,越來越無法無天。
他眼神一凜,毫不客氣道:「再這麼看著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楚逍被逮個正著,面色青白,極不願的別過眼去。
「怎麼了?」楚容從遠處走了過來。
「沒事。」謝玄暗自瞪了楚逍一眼,轉過頭和顏悅色道。
楚容沒理他,徑直走到楚逍身邊,問是不是哪不舒服。
謝玄倚在一旁,牙酸道:「我看他好著呢,沒什麼事。」他抓住楚容的手腕,道,「時候不早了,該繼續趕路了。朕還有要事和你商量。」
楚逍盯著那隻抓著兄長手腕的手,目光恨不得化為利刃,狠狠剜掉上面的皮肉。
「兄長。」他咬牙道,「我能和你坐一個馬車嗎?」
楚容還沒說話,謝玄就已垮下臉,乾脆道:「不能。」
說著,不由分說將楚容拉上車。
「你要說什麼事?」
謝玄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盯著楚容,忽而傾身吻住。他在對方發火之前又飛快撤開,厚顏無恥道:「就這個。」
不去看也知道楚容此刻一定又怒又驚,謝玄忍俊不禁,從果盤裡挑了個橘子,扒開橘皮,將果肉遞到楚容唇邊:「吃個橘子吧。」
楚容將他的手撥到一邊,看上去並不想理他:「你自己吃吧。」
謝玄也不惱,反而說起了楚逍:「你那個弟弟,是不是太黏你了?還要和你一起坐馬車.....」謝玄微笑道,「他怎麼不說要和你睡呢?」
他正說著,楚容忽然起身。
謝玄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你去幹嘛?」
楚容:「我去後面坐。」
「那我也.....」
「你別過來。」
謝玄如霜打的茄子,哀怨的看著楚容去了別的馬車。
另一邊見楚容過來,楚逍驚喜的叫了聲兄長:
「你真的過來了.....」
楚容溫聲道:「不是你說要做一輛馬車嗎?」
楚逍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其實他就是不想讓兄長和那個謝玄坐在一塊。
謝臨閉目養神,兩個人就在一旁說話。以往楚逍逮到這種機會總是要說個不停,可楚容覺得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以前那般輕快。
正說著,馬車忽然停住,楚逍險些栽倒地上。還不等他問發生了什麼事,便聽外面有人大叫一聲:「有刺客!」
楚逍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謝臨也猛地睜開了眼。
楚容起身,撩開車簾,見一夥土匪裝扮的人正和羽林衛打的難捨難分,整個車隊亂作一團,甚至有土匪已經跑到了謝玄馬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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