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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的心就像被什麼撓了一下,一股奇異的感覺在心中激盪。他們明明接過很多次吻,可都沒有楚容主動的這一次讓他激動,顫抖,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

他抱住楚容,親了親他的眼睛,鄭重道:「以後我絕不讓你再流一滴淚。」

楚容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他掩飾的垂下眼眸,好奇謝玄為何這樣說。

後面謝玄果真沒再逼迫他做什麼,兩個人泡在泉水裡,看著天邊的晚霞一點點褪去,氣氛竟出奇的融洽。

等他們回到檀宮時,天色已黑。謝玄讓人備了菜酒,打算與楚容小酌幾杯。

李福泉讓人把桌案架到了一處門邊,外面與桐花台相接,視野極廣,是個賞月觀景的絕佳點。

夜裡寒氣重,小新子取來披風讓楚容披上。謝玄瞥了一眼,道:「怎麼不穿我給你的那件?那件更暖和。」

楚容沒吭聲。

謝玄想到什麼,又道:「改日,朕親自獵一隻野狐,為你做一件狐裘。」

此刻夜幕低垂,燕京城中閃著星星點點的光,想必人們已經開始點花燈了。兩人俯瞰著萬家燈火,靜默不語。

忽而,一道白光嗖的竄上夜空,綻開絢麗煙火,無數白光緊隨其後,耳邊一陣轟鳴,同一時間,千萬煙花在寂靜廣闊的夜空綻放,盛大輝煌,將檀宮照的亮如白晝。

這場面實在太過震撼,不少宮人都仰頭看著此番盛景,驚愕的張大嘴巴。燕京城街上的人們,也紛紛停住腳步,發出巨大興奮的歡呼聲。

謝玄笑盈盈轉過頭,問楚容:「喜歡嗎?」

「這是你放的?」

「不然呢。」謝玄傲嬌道,「整個燕京城誰敢動這麼大陣仗?」

李福泉湊過來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煙花陛下早早就吩咐人備好了,想等著過年時放給您看。不過這時候放也不晚,大人能明白皇上對您的心意便好。」

他端過來兩碗冒著熱氣的元宵。

「今個是團圓的日子,按照民間習俗要吃一碗元宵,寓意著團圓和美,永不分離。皇上和大人不如也沾沾喜氣?」

謝玄知道李福泉是個人精,還不知他竟然這麼會來事,立馬附和道:「這個好。」

他殷切的看著楚容,在李福泉的催促下,楚容接過了那碗元宵。

謝玄笑了笑,也接過來吃了幾個。他看著楚容吃東西時安靜認真的側臉,心中盈滿了喜悅:「你既然喜歡,以後每次過年,朕都為你放煙花。」

楚容垂下眼眸: 「隨你。」

吃完飯離就寢的時辰還早,謝玄心血來潮,拉著楚容在殿內下棋。

殿外塵囂散去,歸於寂寥,殿內落子無聲,天地間安靜的彷佛就剩他們兩個。

謝玄一邊下棋,眼神又忍不住往楚容身上瞟。他們剛沐浴完,楚容坐在燈下,燈光將他的臉照的猶如一塊無暇美玉,他身上帶著些若有若無的香氣,這讓對面的謝玄有些心猿意馬。

「到你了。」楚容出聲提醒。

謝玄回過神,落下一子,微笑道:「我輸了。」

楚容往棋盤上掃了掃,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的。他沒忍住道:「棋局如戰場,一子落,滿盤輸。你為何下的如此輕佻隨意?」

謝玄倒打一耙:「誰讓你坐在我對面平白撩人心緒?我認輸了還不行?」

楚容臉一下紅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如果這真的在打仗,你這樣遲早把江山敗光。」

「這要看對方是誰?」謝玄緊緊盯著他,「是你,我自然認輸。」

楚容吐出一句昏君。

謝玄掃下棋盤,黑白棋子嘩啦啦散落一地,他傾身吻住楚容的唇,將其壓在榻上。

「還真讓你說對了。」

楚容質問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我既然輸了,總得有點懲罰吧。」謝玄不要臉道,「罰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我不需要。」楚容冷冷拒絕。

謝玄嗤笑一聲,邊蹭邊道:「容兒,你又口是心非。不需要你怎麼有反應呢?」

楚容臉又紅了起來,正要說話,外邊忽響起李福泉的聲音,聽上去竟有些驚慌失措。

換做平日,李福泉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打攪的,必定是出什麼事了。

饒是清楚這點,謝玄還是額頭青筋暴起,他看了楚容一眼,喑啞道:「我出去一下。」

說著,起身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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