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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禮民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方大人一再污衊本官是何居心?口口聲聲說本官送人情,證據呢?」

方同被堵得說不出話,他並非不知那些人是誰,只是這些人大多與薛相關係匪淺,他心中忌憚薛炳業,唯恐說了得罪人,再惹禍上身。

魏禮民見他不說話,氣焰更盛:「方大人空口白牙,說話可要講證據!再者明明是江大人自己來晚了,還誤會本官,本官不過與他爭論幾句,怎麼就是侮辱了?」

方同沒想到這廝如此無恥:「江大人清廉明正,克勤克儉,嘔心瀝血了一輩子,你說他一臉窮酸,丟吏部的顏面,還污衊江大人只不過做做表面功夫,背地裡指不定怎麼逍遙快活!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眼見這兩人越吵越凶,謝玄道:「朱尚書。」

一瘦高的男子出列:「臣在。」

此人正是戶部尚書朱曉天。

謝玄睥睨道:「方大人所言是否屬實?」他指的是魏禮民用賞銀結黨營私一事。

朱曉天眼皮一跳,老實道:「回陛下,賞銀髮放一事,一直是由右侍郎管,臣並不知情。」

聽著這不得罪人的回答,謝玄冷笑一聲:「那你這個戶部尚書是怎麼當的?」

朱曉天敏銳察覺出謝玄的怒火,嚇出了一頭汗,忙跪了下去。

魏禮民心道,若不趕快解決這事,真調查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他心下又了主意,大著膽子道:「陛下,若江大人真因為臣的無心之言病倒,臣願上門向江大人賠禮道歉。至於那十兩銀子,臣願給江大人補上,就從臣的私房錢里出。」

謝玄還未說話,方同卻是先氣笑了,「江大人為官數十年,你還敢拿十兩銀子侮辱他?你真以為他在乎的這十兩銀子?」他語氣充滿諷刺,「就算你真的想送,怕是也送不了了。江大人昨晚一口氣沒提上來,已經去世了!至於害死他的兇手就是你,魏禮民,魏大人!」

話音剛落,如巨石投湖,引起軒然大波。

方才還安靜的金鑾殿如炸開的鍋一般,頃刻沸騰起來。魏禮民如當頭一棒,臉色血色盡褪,眼底開始瀰漫著起一抹恐慌:「這...這怎麼可能?」

方同憤怒的聲音迴響在大殿的角落,蓋過身後竊竊的議論之聲:「臣懇請皇上懲治兇手,否則江大人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有一些素來與江自清交好,或為他打抱不平的官員也跪了下去;「請陛下懲治兇手,為江大人伸冤!」

他們當中大多看不慣魏禮民,平日裡對他積怨已久,這會喊起來聲音洪亮,竟有震天響的氣勢。

謝玄看著地上跪倒一片的臣子,眼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他停了魏禮民的職,讓他回府待命,期間不許踏出家門一步。待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再進行處決。

魏禮民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整個期間,薛炳業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日晚上,謝玄秘密召朱曉天和賀蘭旭進宮議事。

朱曉天誠惶誠恐,深覺陛下召自己前來是為了調查魏禮民。他與魏禮民共事多年,知道他用賞銀籠絡官員一事多半是真的。但知道有什麼用,官場多年,他深知明哲保身才是正道,有時候做個「啞巴」未嘗不好。

英雄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好聽點是英雄,說難聽點那就是愣頭青。除非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平日裡魏禮民在背後搞個什么小動作,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魏禮民一事,無非是公私不分,濫用職權,可偏偏牽扯上人命,且還是朝廷官員的命,這就有些棘手了。

「朱大人緊張什麼?」賀蘭旭從容的搖著摺扇,笑眯眯道,「陛下叫你過來,就是問幾句話。」

朱曉天絲毫不敢放鬆:「是,臣一定知無不言。」

「知無不言?」謝玄淡淡道,他聲音很好聽,可在朱曉天起來不怒自威,震懾力十足,「當初朕將你提拔到這個位置上,你做的確實不錯,朕很欣慰沒有看錯人。」

朱曉天鬆了口氣:「謝陛下誇獎。」

「先別記著謝。」謝玄扯了扯唇角,「朕讓你用心辦事,可沒讓你用心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你把戶部管的亂七八糟,任由魏禮民一個侍郎橫行霸道!朕看你既然治不了,不如就把尚書之位讓給他做!」

朱曉天猛地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謝玄:「若不是你膽小怕事,縱容默許,那魏禮民怎麼會狂妄到這種地步?堂堂一個尚書,被下屬爬到頭頂上作威作福,你不嫌窩囊丟臉,朕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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