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頭也不回的往寢宮走去,嘲諷道:「有本事你把別人耳朵都割了。」
謝玄冷哼一聲:「你以為朕不敢是不是?」
蘇木過來問診的時候,謝玄已經離開。他一路走過來,見這蘭池宮一個太監都看不見,不禁覺得奇怪萬分。
待進了內室,看見楚容,才好奇的問:「大人,這宮裡的人都往哪去了?」
因著謝玄的命令,小新子等人不敢在這附近待著,也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沒事。」楚容道,「你進來吧。」
檀宮一事後,楚容病了好幾天,好在期間蘇木細心照料,謝玄見他醫術不錯,便讓他來侍奉楚容,常來把脈問診,為楚容調理身體。
趁著這會宮裡沒其他人,楚容問道:「可查到了什麼?」
蘇木款款道來:「宮裡曾暗自流傳著薛貴妃私通的秘聞,至於具體經過一概不知。我找到了曾經在薛貴妃宮裡打掃的太監,又問了宮裡幾個百事通,這些人一開始還閉口不談,後來收了銀子,就全盤托出了。」
「據說是薛貴妃有一日身體不舒服,派宮女去請太醫,結果被診出了孕脈。本是喜事一樁,薛貴妃卻臉色蒼白,連宮女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恰好那日皇后娘娘也在,好像發了很大的火。」
「皇上當時病重,已有三月沒進過後宮,薛貴妃肚子裡的孩子來歷不明。皇上得知後,立馬將薛貴妃關進冷宮,逼問姦夫。」
「薛貴妃開始還矢口否認,稱自己冤枉。事關皇家顏面,皇后娘娘重刑逼問了薛貴妃的心腹,那婢女指認姦夫是薛相身邊的一位謀士。早在薛貴妃入宮前,就與那謀士情投意合,入宮多年後依舊念念不忘。薛老大人逝世時,皇上特許薛貴妃回府盡孝,貴妃明面奔喪,私下卻與那謀士舊情復燃。隨後又趁皇上病重,皇后心力交瘁,多次喬裝打扮出宮與謀士偷情。」
「眼見事情敗露,薛貴妃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便央求皇上不要殃及謝臨。皇上龍顏震怒,下令勒死薛貴妃,雖未處罰謝臨,卻對他疏遠許多。」
楚容靜靜聽著,問:「薛貴妃暗度陳倉一事,薛相可知情?」
蘇木一愣:「應是不知情的。在薛貴妃被打入冷宮時,薛相聲稱薛貴妃是冤枉的,還想進宮求情,只是先皇一直不肯見他,後來事情暴露,他大發雷霆,甚至處死了那謀士,也不再說冤枉二字了。」
「薛貴妃死後,先皇還下旨不許薛貴妃入皇陵祖廟,薛相便為妹妹尋了塊墓地,牌位供奉在了昭寧寺。」
見楚容不說話,蘇木道:「大人,此事有什麼可疑之處?」
楚容看似平靜,心中卻在飛快盤算著,薛貴妃倒台,謝臨失寵,謝玄最終坐收漁翁之利,薛炳業不可能沒懷疑過他。只是他沒有證據,否則早就呈到先皇面前,哪還能眼睜睜看著謝玄登基。
蘇木壓低聲音,又道:「難道這事真和燕帝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容摩挲著茶盞,掃了他一眼:「你也這樣覺得?」
蘇木悻悻低下了頭。
楚容淡淡道:「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薛炳業認定此事與他有關。」
蘇木下意識道:「怎麼認定?」
楚容沉思片刻:「從你方才說的來看,薛貴妃與謀士私通是真,是否有孕還未從得知。」
蘇木:「可太醫不是都親自把過脈了?」
「是啊,太醫都把過脈了。」楚容將放下茶蓋,「事實就擺在面前,為何薛貴妃還口口聲聲,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冤枉的?」他彷佛要望進蘇木眼眸深處,「要麼她在說謊,要麼她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比較傾向於後者,或許那時候,薛貴妃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有身孕。」
蘇木仔細一琢磨,覺得楚容說的頗有道理。
薛貴妃能冠寵六宮,必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哪能蠢到不喝避子藥給自己留下一個這麼大的麻煩。她敢當著皇后的面去請太醫,說明她早就做過準備,根本不認為自己會懷孕。
楚容:「那個宮女出賣她之後,薛貴妃縱使沒有懷孕也百口莫辯,難逃一劫。恐怕...到那個時候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懷孕,畢竟也沒多大意義了。」
蘇木打了個寒顫,若薛貴妃是被人陷害假孕,他不得不佩服背後之人的狠辣心計。
另一邊,楚容也默不作聲的思索著,為何皇后那個時候恰好就在薛貴妃宮中,未免太過巧合,這一切像是被人設計好一樣。
「皇后和薛貴妃的關係如何?兩人平日可有往來?」
蘇木道:「關係尚可。薛貴妃雖八面玲瓏,但畢竟有聖寵,四皇子也最得皇上喜愛,難免有得意忘形的時候。皇后膝下無子,為人和善,對她多有忍讓,並不計較這些。」
楚容眸光微閃:「若我沒記錯,太醫院每日去各宮把脈問診,都有專門記錄的病冊,你回去後看能不能找到當年薛貴妃的冊子,若是有什麼蛛絲馬跡再告訴我。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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