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下來一起吃吧,胡姨做的飯菜份量不少。胡姨,多加一副碗筷。」禪若對著正在擺桌的胡姨說。
「好的夫人。」胡姨點頭。
段時驚訝,「夫人?你結婚了?」
「夫人和先生的感情極好。」莊秋提防著段時,凌先生出差前跟她說過隔壁的情況,今天還親眼見到了,她就擔心會發瘋病,對夫人有不利的情況出現。
禪若沒有出聲反對,就是默認這段關係了,她不認為,她和段時熟到要對他解釋的地步。
「我記起來了,前幾天是有一個男人和你一起。反正沒我帥。」段時自覺的驅輪椅去到餐桌前,胡姨搬走一張椅子,他還能調控高度,在合適的位置用餐,「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一直喂喂的叫你吧。自我介紹,我叫段時。」
「禪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莊秋擔心段時會發瘋,沒有去廚房的小桌和其他阿姨吃飯,而是和禪若一桌。
「你的名字不錯啊,姓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爸媽不會信佛吧,禪若禪若,聽著就和佛有點像。」段時佯裝好奇一問,語氣還是帶著少年的清朗,順著將她爸媽的事給提出來。
禪若沒有去想他這話里有沒有別的意思,平靜說,「我沒有爸媽,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也認為很好聽,謝謝你的誇獎。」
「……抱歉。」段時垂下眸子,他捏緊了手中筷子,視線似有若無的掠過禪若的臉,他眨了眨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看著禪若的眉間硃砂痣,驚訝的說,「禪若姐姐,我小時候也和你一樣有一點硃砂痣耶。」
這聲禪若姐姐叫得格外順口,看起來,他也確實比禪若要小几歲,只是打扮得比較藝術感,現在他把那狼尾頭髮一紮,換了身乾淨簡潔的休閒服,和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沒差別。
「嗯?」聞言,禪若看向了段時,仔細看著對方的五官,品出來了一點不同。
再配合著段時忽然找上門來,想法在心裡轉了幾圈,禪若溫聲的問,「那為何現在沒有了?」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用手一直扣,流得滿臉是血,成了一個坑,我爸媽沒辦法,只能帶我去醫院處理掉了。」段時說著,手指摸上了當初摳掉的位置,「看著是平整的,不過近看的話會有一個痕跡,淺淺的小坑。」
他對自己也是狠,應該說,繼承了父母的基因,他也不是什麼善茬。
「為什麼要扣掉,你不喜歡嗎。」禪若驚訝地問。
段時沉默,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見狀,禪若也就沒有再追問,兩人結束了聊天,安靜吃飯。
莊秋聽得滿頭霧水,總覺得有什麼事,可她聽不懂,莫非這就是聰明人的暗語?
等休息了,她要多去看書,有不懂的就問夫人。
簡單吃過晚飯,段時捧著一杯熱茶,看見了大廳角落有一架鋼琴,他興致勃勃的問,「你也是學音樂的?」
他看著禪若的眼神亮了亮,並非是愛慕的明亮,而是在音樂這一條路上不再孤單。
「這不是我的鋼琴,是我男朋友的。」禪若搖頭,段時聽著,眼神又暗淡了,不屑的瞥嘴,「他還會彈哦,彈的有我好嗎。」
一樓也有一個小小的書架,禪若走過去,段時操控輪椅跟在身後,他對什麼事都很好奇,禪若抽出了一本書,微微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專業人士,無法點評。不過在我眼中,他彈得很好聽,我很喜歡。」
她並不吝嗇對自己人的誇讚和偏愛。
段時聽著更加不爽了,梗著脖子說,「那是因為你沒有聽過我彈的!口說無憑,我現在彈給你聽。」
他要過去,只是肩膀上一沉,只見,禪若把手裡拿的書已經壓在了他的肩膀阻止。段時抬頭,疑惑的看著她。
「那是凌炤的鋼琴,不是我的。就算我有支配權,可是在沒有經過凌炤的同意之前,這架鋼琴不應該被除了我們以外的第三個人觸碰。很抱歉,你要是想彈的話,可以換另一架。」禪若收回書,白皙如玉的臉好似一塊寶玉,目光平靜柔和,溫婉的語調里卻又帶著無法反駁的堅定。
這架鋼琴並不算多貴,也不是什麼名人用過的有收藏價值。只不過是當年凌炤生日的時,她送給凌炤的禮物,是凌炤的心頭寶,只要他在家,肯定會自己擦拭愛護。
現在禪若自然不會讓別人去觸碰,這會讓凌炤傷心,並且是不看重他的表現,這是很詬病的惡劣行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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